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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团蒲团,周荡居中,右手边上了岁数的阿姨念念有词,甚是诚恳。也许佛真的会保佑他虔诚的弟子,像周荡这种信仰自己本身的实在不够诚恳。“周荡,咱去撞钟吧。”“不了,你去吧,我……”“小伙子,第一次来吧?”刚刚在她右侧的阿姨双目精明的盯着他,周荡微俯身,“是,您有什么事吗?”“进殿缘左右两侧而入,不可行走正中央,以示对我佛恭敬。若靠门左侧行,则先以左脚入,右侧行则右脚先入。再者,进殿怎么能戴口罩呢?”“呃……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祁放坚持要挨个殿拜完,还要撞三声钟吃个斋饭才算圆满完成参拜,周荡只能出了寺门在小路拐角处等他。“年轻人,算一卦吧。”周荡循声见一位胡子白花的老人坐在小马扎上老神在在的看着他。长腿一迈,周荡在对面小马扎上坐下,“行,您给我算一卦。”老人家盯着周荡露在外边的眉眼看了很久,然后递了三枚古铜钱,指指桌上让他扔下。铜钱抛起的弧度不高,稳稳的落在铺开的桌面上,周荡看不懂安分等老先生解释。老人家点点桌子,啧了声,“小伙子最近犯小人吧。”“嗯。”周荡隔着口罩闷闷的出声,他从来没算过命,这是第一回。“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卦象看小伙子重感情,家庭和谐,突逢变故倒也化险为夷,今年利来钱多是个好年岁,事业高升,无奈命犯小人难解,老朽劝年轻人一句,莫强行尝试能力之外的事,若要做必失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未必指物……”老先生言已至此点到为止。“犯小人有破解的办法吗?”手指蘸水,老先生在桌上写了个“等”字,至于是等人还是单纯的等时间不得而知。“谢谢。”周荡站起身还没打算走,老人家喊住他急道:“年轻人,卦钱。”“多少钱?”“一百,不二价。”怪不得门口一溜小摊只有这是空的,周荡掏出钱包抽了张一百的出来。“干嘛呢?”“算命。”祁放嘴角抽了抽俯到周荡耳边道:“都是骗人的,看看手相说你心地善良重感情,最近不顺是因为得罪小人,要与人为善乱七八糟的,说的话百分之九十八雷同。”“能骗到你心甘情愿掏钱也是种本事,走吧。”目送人走远了,老先生收家当晃晃悠悠往回走,边走别拖腔唱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啊,命里无时莫强求……”勘破红尘方得自在逍遥。拐出这条街之前,周荡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扭头搜寻人群。“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当然有人跟着你了!”“谁??”祁放指指自己,“本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我。”“……”不远处跟着的时峰反射性蹲下扒拉路边的香。“我说,你买不买?一模一样的香你是要挨个数根数?”“啊?买买买。”时峰尴尬的抽了一盒香递了十块钱,刚起身跟电线杆旁秀气的男人对上眼,只是怎么看对方都不像善茬,眸中的冷光激的时峰一个哆嗦。难道被周荡安排人反侦查发现了?原本他要跟花哥一起回h市,结果临上高速前花哥掉头买了辆北京现代给他,说是今年年终奖提前发了,让他开着这辆车保护周荡的安全,花哥先回去处理西港的事。时峰不太关注娱乐新闻,今早才知道他跟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个明星,可花哥让自己屁颠屁颠跟着……这不是狡兔挖了三个窝金屋藏娇吗?!h市的千手大佬,c市的周荡,啊呸,渣男!“喂,儿砸,什么时候带儿媳妇回家啊?”章母插了一瓶花从左移到右,满意的点点头,招呼章父继续剪花枝。“有机会吧。”桌前摊开的照片,章铭花尽了自控力没砸书房。“怎么还是这句话,我看那小伙子不错,能发现你身上妈发现不到的闪光点,为人也很谦逊,早点带回家吧。”没等到儿子的回应章母追问道:“吵架了?”“没有。”他到宁愿是吵架,鼠标划过周荡发过来的消息反复关闭打开,想回复却不知道该回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和信任,有话要及时说开知道吗。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可不是一日而成的,你们两个人要相互磨合相互包容,我看那男孩子不错,你可别欺负人家。”“从哪看出来的?妈你见过他啊?”“呃……之前吧,我不是心急吗,就去见了见……他还答应来看我了呢。”“他答应去咱家?”“是啊。”章铭把照片理顺随手一搓丢进废纸篓,周荡爱他就够了,他反而要追究的是寄照片的人的意图。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时峰:……我好像被人盯上了,呼叫花哥!特别急!!感谢顾随安小天使的地雷~啾咪第58章第五十八章“花哥……救命啊!啊!啊!”花脸将声音调到最小,蹑手蹑脚掩紧病房门,跟路过的医生颔首示意握着手机走远了些。“怎么了?”“我被跟踪了!我被人跟踪了!这两天我跟着周荡到哪都有辆劳斯莱斯跟着我,您说,他是不是想碰瓷我啊?还是对我意图不轨?!”时峰把脸埋在方向盘上一百八十度来回滚,越滚越委屈,这是一场北京现代和劳斯莱斯事关尊严的对决。“谁跟着你?”“我不知道,开着劳斯莱斯堵我!劳斯莱斯!”花脸把手机移开十公分,耳边三百六十度循环着时峰咆哮而来的劳斯莱斯。所以重点不是被跟踪,而是有人开着劳斯莱斯跟着他?如果换成大切诺基就正常了?“确定是跟着你不是跟着周荡吗?”千手受了伤,他一时半会还离不开h市,情愫在暗中生长,扎下根发了芽,如今满满当当充斥着整颗心脏,他才发现这人跟其他兄弟不一样,非常不一样。“肯定是我啊,花哥你没看见他那眼神,直戳戳的甩刀子,我跟你说……”“喂……喂?”花脸看了眼通话中,没挂断怎么没声了,“喂?干嘛去了?”“呵呵呵……”时峰跟窗外的脸对视个正着,缓缓将车窗降下,“大哥有事吗?”“下车。”清冷干脆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花脸耳朵里,没待他反应通话被迫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