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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克贝塔郁闷地一左一右坐在吕建国两旁,吕建国乐呵呵地牵起他们俩的手,去看养的小乌龟。孙珍芳端着水果出来,忍不住念叨:“老贺家有的闹了,贺文这孩子。”“我想贺文有分寸的。”吕博宁笑着接过水果。“他们俩呢?”“抽烟呢。”吕博宁指指阳台。吕博瑜家阳台对着贺文家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贺文家客厅的一部分。现在站的角度,恰能看到他们四人严阵以待地对坐,而最让吕博瑜刺眼的是,贺文一直牵着陈非的手。威廉往贺文家看了眼,再看吕博瑜的表情,笑:“Angry?”吕博瑜把嘴边的烟拿开,扯了扯嘴角:“谈不上。”“说谎。”威廉又往那边看了看,“很好看的男生,但他们不是。”吕博瑜吐出一口烟,眯了眯眼:“你看得出?”威廉笑:“加拿大见得多了。”吕博瑜点头,把烟头按灭:“你真想好定居中国?”“有什么好怀疑的吗?”威廉摊手。“中国人思维吧。”吕博瑜靠在栏杆上,“离开生养自己的家乡不容易。”“哈哈。”威廉笑了,“那我是加拿大思维,让自己爱的人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吕博瑜也露出笑容:“我姐很幸运,遇到你。”威廉看着坐在客厅里,正和丈母娘聊天的吕博宁,蓝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恋:“遇到她,是我的幸运。”陈非没坐一会儿,就站起身往外走,贺文没去送,留在屋里安慰哭得惊天动地的张美琴。吕博瑜没特意关注,但这个角度太好,他看得一清二楚。陈非走出单元楼,双手插兜,垂着头,慢慢一个人走着,身后的影子慢慢拉长,缓缓地跟着他。吕博瑜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的陈非,总是让他没来由地心疼。虽然猜到陈非是接了新单子,但吕博瑜奇怪,昨晚他才接到陈非电话说要离开江一,怎么还接上单子?而且,陈非为什么会接“同性扮演”的单子?当看到贺文揽着陈非,甚至和陈非十指紧握,吕博瑜嘴上否认,但心里的不爽,他自己也不能骗自己。晚上,没等吕博瑜去找贺文,张美琴就敲响了吕博瑜家门,一进屋就拉着孙珍芳数落贺文的不孝,又拉着吕博瑜让他去劝劝贺文,弄得吕家人颇有点尴尬。把贺文叫出屋,两人沿着楼梯往楼下走。“找我什么事?”贺文神情有点倦怠,他没想到他mama反应会那么激烈,“我妈还在你家诉苦?”吕博瑜点头:“你上次不是说你的茶室打算添置钢琴用来表演吗?我问了,友情价可以便宜三分之一,但年订货量至少要有十台。”贺文惊喜:“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吕哥有办法。”贺文垂了吕博瑜肩膀一下。茶室开业有一段时间了,古琴配茶道表演,在岐溪坞已渐成常态,为了出新,贺文打算在保留传统的基础上,推出中西合璧的表演方式---以钢琴配合茶道表演。“不过,十台的量......”创业最吃紧的就是资金,吕博瑜已经帮他压下价格,但这个基础量,贺文估算了下配置出来的房间,还是多了。“没关系。”吕博瑜走进风味糕点屋,说,“琴行正好要配新琴,可以和你合买。”“吕哥,你太够意思了。”贺文一把揽上吕博瑜的肩,“这顿奶茶我请。”吕博瑜瞟了眼肩,笑笑,没推辞。两人在位置坐定,贺文叹息:“这是这段时间,你带给我的最好消息了。”吕博瑜想到还在家里扯着孙老师哭诉的张老师,有点迟疑:“你今天...玩的是哪一出?”贺文也同样想到还在哭天抢地的老母了,苦了脸:“谁让我妈一天到晚给我安排相亲。我找个‘男朋友’,他们还不高兴了。”吕博瑜无语:“谁家儿子找个男朋友会高兴。”“也是。”贺文叹气,“我还不是被他们逼的。”“所以你真的就和那男孩......”“当然不...”贺文立马改口,“是...是真的。”说得他自己都心虚。因为想到和江一签的保密协议,况且演戏就该演全套,这样才能达到逼真效果。虽然吕博瑜抓到贺文话里的漏洞,但是听他承认下来,还是皱了眉头。他们是要把事情闹多大?“‘出柜’可不是闹着玩。”吕博瑜劝,“如果你只是想让张老师不再安排相亲,可以想别的办法,这种方式真把他们气坏了,有你后悔。”贺文皱眉:“这么严重...”话一出口发现自己又漏嘴了,立马闭了嘴。“而且,对那个男孩也不好。”吕博瑜可以看出,贺文揽上陈非时,他的抗拒;他甚至都能看出,在贺文父母指责训斥他的背后,陈非偷偷打量着他们,落寞的眼里带着一丝对普通家庭、父母至亲的渴望。被“父母”指责,是最让陈非难受的吧。“他没事。”贺文无所谓地脱口而出。吕博瑜拧眉,脸色不大好看。看到吕博瑜的异样,贺文知道自己又不经大脑,赶紧说:“我们俩不是闹着玩,虽然有一层我mama的原因,但我俩真是互相喜欢。你别担心,我们能说服好我妈。”贺文说得自己都忍不住抖了一抖。“你...”吕博瑜一股暗火从心里冒出,却无从发泄,只能拿起眼前最不喜欢喝的奶茶狠狠喝了一大口。第29章第二十九章陈非躺在床上辗转,手机在手上翻来覆去。纠结半天,还是往手机上戳吕博瑜的号码,可刚响了一声,又立马点了挂机。想到昨晚那个梦,陈非羞窘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说些什么,可是感觉今天的事又应该和吕博瑜解释一下。陈非懊恼地扑回床里,脸埋在枕头,纠结。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吓得陈非直接弹了起来,手一甩手机飞出了床,掉到地上,断了。陈非飞扑过去,好在手机没事,来电显示:吕老师。陈非捧着手机,皱着眉头又纠结了。电话再响起时,陈非手抖了一抖,看到来电显示还是吕老师,他缓缓舒了口气,按下接听键。“吕老师...”陈非重新窝回床里。“刚怎么回事?”吕博瑜就只听到电话刚接通“嘭”地一声就断了。“没,手机掉地上了。”“大晚上的还练上了。”吕博瑜轻笑。贴着耳朵的磁性嗓音和低笑,就好像昨晚梦里吕博瑜在他耳边低语一样,陈非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看陈非迟迟没回声,吕博瑜疑惑:“怎么了?”陈非掐了自己手臂一下,聚起神来:“今天好巧...原来你住那个小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