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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爬起来,伸手要来扶他,齐木云忙的自己站起身,“不必了,多谢姑娘,小生还有要事,先行告退。”躬身要走,那姑娘已经平复下来,急忙唤道:“恩人慢走,今日情急之下,多谢恩人出手相救,还请恩人告知名讳,素云也好登门拜谢。”她说了自己的闺名,已经是心下惴惴。“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小生先走了。”他说完急匆匆的走远,马素云只得作罢,悄悄看了好几眼。只是这仅仅是开始,远非结束。隔日便有自称郡主府的人上门,提了好些上等之物,来向他答谢恩情。马素云不便上门,便偷偷跟在后面,坐在马车中看着他出门与人周旋。“郡主,我看这个人不错诶,眼神清明正直,救了人也绝不贪便宜,比那些徒有虚名的好得多了。”丫头察言观色,知趣的说道。马素云是皇家郡主,可惜父母双亡,因而深受皇宠,她自小饱读诗书,温文尔雅,只是如今已经年方二十,却还是没有嫁出去。实在是因为她父亲是外姓王,母亲乃是当朝郡主,她父母早逝,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她早早言明,要夫婿入赘,为她父族延续香火。偏生这时代找到一个各方面十分优秀又愿意入赘的实在不易,加上她心高气傲,非要自己看上的才算,否则再好也不多瞧一眼,这才拖到现在。自然,齐木云拗不过权贵,将这些烫手山芋全接下了。过的几日,有人邀他游湖,参加赶考举子的聚会。他推说不过便去了,谁知宴会船上再次遇见那位素云郡主。“草民等见过郡主。”马素云掩唇一笑,“诸位都是未来的国家栋梁,不必多礼。”她不过是在另一条船上恰巧见到了齐木云,这才过来说几句罢了,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多待。等她回了自己的船上,侧眸见他仍然淡定模样,不由失落,莫非他忘了那日所救的人?可她第二日都上门送礼了,这不就是表明了身份。转念又想,这不更加说明他不是那等势力之人。齐木云并不去听举子们对于素云郡主的推崇,顾自坐在一边喝酒,思念狐姬。转眼又过了十来日,眼见着会试渐渐临近,齐木云为了放松,决心上皇恩寺去游玩一番。他信步游走在寺后的竹林中,忽听前方有女子呼唤救命之声,未及多想,便直接上前制止。却谁想真是缘分奇妙,竟然又是素云郡主。那人一见有人来了,当下转头便跑了,留下素云郡主背着身子哀泣。齐木云没成想回回碰上她,有些尴尬,正要偷偷转身就走,冷不防马素云开了口。“公子便如此厌憎本郡主?”他急忙站定,“非也非也,小生实在是避嫌罢了。”“有什么,反正本郡主名声早就……”说罢她又是一阵落泪。方才那人堵了她的路,非要来拉她的手,又是口头调戏。“郡主……郡主!”话到此,那头这素云郡主的丫头端着东西急匆匆跑来了。“郡主莫恼,奴婢已经派人去捉拿他了,都怪奴婢来晚了。”马素云急忙收了泪,做出坚强模样,冲她使了个眼色,“不怪你,你不必自责,多亏了齐公子,我才脱了险。”槐香瞪向齐木云,“又是你?你害的我家郡主还不够吗?如今怎么还敢出现?”马素云急忙阻拦,“槐香,齐公子是本郡主的恩人,不可无礼。”“可他害得郡主名声扫地,众目睽睽之下将郡主抱在怀中,往后郡主再也没法嫁人,您还偏袒他!”槐香跟着红了眼眶,“方才那人不就是知道这个,所以才趁着郡主孤身一人上前的,搁往日,谁敢这么大胆,也就是仗着郡主如今声名有亏,不敢多话么。”齐木云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神色羞愧,“这,这实在是小生的过错。”“齐公子千万不要如此,那日多亏你相救,不然素云也凶多吉少,只是……”她戚戚一笑,“只是如今,到希望就这么死了的好。”齐木云脑门子汗液直下,喏喏不敢言,那丫头得了马素云眼色,急忙斥道:“你既然知错,如今要如何?郡主名声已经……若还是个男人,你不该负起责任吗?”“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他急忙推拒,“小生家中已有贤妻,新婚燕尔不过一载,小生此生万不能相负。”什么?马素云猝然回头,咬紧了唇,“你竟然……罢了,是本郡主命不好,此生青灯古佛一世也好。”说罢提步便跑远了,那丫头也没料到这情况,他们见这书生面嫩,想着又是穷苦人家,应当不会这么早成亲的。齐木云心中愧疚,也没了看景儿的心思,回去连着几日长吁短叹,心事重重。考完了试,他继续待在京中,等待放榜以及接下来的殿试。清明踏青,他不由思念家乡,一人在郊外逛着,半途为了躲雨跑向一处凉亭,谁知里头竟然又是素云郡主。“让他进来吧,天可怜见,过些日子便是殿试,可别淋坏了。”齐木云窘迫,“草民见过郡主。”“齐公子坐吧。”她神色温婉。齐木云坐到对面,她抬手为他斟茶,齐木云急忙推阻,却不想一下攥住了她的手,他“嗖”的放开,耳尖子红透了。马素云低低含笑,“齐公子不必如此,咱们大大方方的,怕什么呢?”“郡主说的是。”他颔首道。“反正,我的名声也……”谁知她话头一转。齐木云顿时低下了脑袋,“都是草民的过错,郡主要如何罚草民都是可以的。”“我能怎么罚你?左不过是我命不好,从小父母双亡,如今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过这也不怪你,齐公子那日也是为了救人,素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听她这样说,他心中愧疚更甚,“草民害了郡主,实在不知如何弥补,若往后但凡有差遣,草民定然义不容辞。”马素云微微一笑,“有齐公子这句话就好,素云不需要公子做什么。”“诶,沂南集?”突然,她眸光一顿,含着些惊喜道。齐木云一愣,怀中抱着的书是今日准备随意看看的,这是他父亲传下来的,已经多年了。沂南集如今知道的人不多,只因其中记载的都是稀奇古怪,世人大都觉得作者是个疯子。“郡主知道?”马素云笑眯眯的点头,“知道知道,我呀,最喜欢这个,虽然旁人都说这是凭空杜撰,可也十分神妙。”齐木云也跟着惊喜起来,不知不觉与她讨教谈论,两人越说越兴奋,只觉得知音难求,相见恨晚。等到了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