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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我我我们……不不不行,我看着夏煜你这张脸根本说不出那些话!”我觉得这话就很没道理:“我们的脸明明一样。”十二的影子晃到了我面前,他说:“你也明明知道这是为什么。”夏煜冷笑道:“我也知道为什么,是我思虑不周,早知你居心不良,当初我就该在九山派山脚下那个茶馆里顺手让你从此不能人事。”方青玉也笑了:“现在也来得及,不过是弈阳你一句话的事儿。”十二似乎很生气,却不知如何反驳,嘴里发出些含混又不成句的气声儿。夏煜这话说的可谓卸磨杀驴,十二倒也真像头无可奈何的傻驴子。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我觉得此时如果我也笑,那实在是太残忍了,一头驴也不应当承受这世上的许多恶意,干脆假装没听见他们说话。十二最终没有理会夏煜和方青玉,依旧是对我说:“阿凛你自从来到金梅坛,就没有和我好好说过话,现在我、我有话可以单独和你说吗?”夏煜说:“你又想干什么?”十二说:“我没问你!”接着又是刀剑出鞘的两声。我想想这一回是躲不过去了,说清楚也无妨:“你好好说,我就听。”十二立刻冲夏煜嚷嚷:“听到没有!出去出去,你赶紧去换衣服练练!”夏煜又用鼻子哼了一声,对我说:“有事叫我。”夏煜和方青玉都离开了这间屋子,十二把方青玉的凳子拉过来,坐在床边却没有立刻说话,我也在等他开口。我心里很清楚他要说什么,若是我处于他的境地,也该同样痛苦不堪,可那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情之所起,甚至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对他的想法,难道他说喜欢我,我就要以同样的感情回报?我从前的生活有如一碗我最讨厌的白粥,寡淡又乏味,没有认识多少人,更谈不上喜欢什么人,与实实在在的人打交道,哪有读话本有趣?文中的人物或好或坏,都写的明明白白,他们怎么样也都得顺遂我的心意。活人则不会,活人只会指责我沉浸,耽于玩乐,荒废武功。活人心思最是难猜,与我有过来往的人们,只被我在心里分为讨厌和不讨厌,而且连我自己,都被划分在讨厌的里头。喜欢意味着什么?一个人为什么喜欢另一个人?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想想自己认识的这些人,抛开爹娘不提,我一直认为自己最喜欢的人是柳大夫,因为他对我最温柔,他能猜到我的想法,他不仅不说我游手好闲还特意带话本给我看。可我呢?我得了这些好处,还受他照顾,但从未对他本人产生任何探求的愿望,仔细想想,我叫了他这么多年“柳大夫”,可我连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我这样的薄情寡义的人或许就是不值得被善待,对我再好也得不到相应的回报。柳大夫如此,十二也如此。我原先是认为十二他以前伤害过我,是他欠我,我利用他一下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呢?他救我许多次,也算和我出生入死,算一算哪里又还有亏欠?没有亏欠,他还能以“喜欢”这样虚无缥缈的理由对我好,可我以什么理由继续去利用他呢?就这样随便接了别人的真心,我又该往哪里放?我在脑子里理了理这些想法,即使其中仍然有想不明白之处,但我知道怎么做才合适。这种感情,我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于是我先说:“我记得我早就拒绝过你,你明知求而不得又何必坚持呢?”第106章请记住,fg只有主角可以乱立。“我总是不想放弃。”十二答道。“世上人很多,何必非是我,最不值得。”这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之所以想这么多,探根究底不过是因为我从来不信会有人喜欢我,娘说家人爱我不需要理由,那也是基于血缘,但十二他不是。说起来他长相武功都不差,人虽然傻了点还有个半夜杀人的毛病,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开朗真诚的,李行云死后他也没有从前那般容易激动,胡乱对别人动手,总的来说条件不错了,多的是人会爱他,怎么偏生盯着个处处无趣的我不放?十二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值得?值什么得?这是值不值得的事么?”我与十二的想法似乎从未同在一处,我干脆就将思虑许久的事情全问了出来:“你再仔细想想,你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吗?你能说出原因吗?我知道你重情义,怜悯弱者,你以为的喜欢是不是因为曾经伤害我而愧疚?是不是因为照顾我能让你感到成就与满足?又或者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而觉得新奇?我不明白,你的喜欢为什么会是这么轻易说出口的话?”我说了这些觉得有些累,可心里却又轻快许多,喘了口气接着说:“而且你对我好,我不能以同样的感情回报,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十二讷讷地说:“你说的话太绕了,我都没听懂。”我觉得和他们讲话,我先开口从来都是个错误。我说了那么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我的疑虑,自己说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居然说全都听不懂?!“那就当我没说。”这不是说了也白说么!我也是傻了才会指望他会给我个答案。十二突然靠近,让我的耳朵贴在他胸口,又说:“你自己听。”我听见他万马奔腾般的心跳声,带着胸腔的回响,或许此时他心底也该扬起沙尘浓烟才配得这急促而激烈的响动。十二说:“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一跳,你对我摆冷脸我就难过,就说话想让你笑,但你一笑,我心跳就更快,你方才看着我,那么认真和我说话,我试着运功调息平复都没用。所以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想过,我以为这样的感觉就是喜欢,我这样想,就这样说。”原来喜欢可以这样判断?我听着他的心跳,似乎这急促的声音会传染,渐渐连我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这人是瘟疫吗?怎么还有这种能力?这个问题于我,一直是一片未知的迷宫,我从前未曾踏入,而今被十二推进来,总也走不出去。我说:“或许你没错,但我还是想不通。”十二罕见地叹息:“你写了那么多话本,却不懂感情?”“那能一样吗?”我又觉得很丧气。我的写的要么是浪子花丛招摇过,一见钟情看对眼,深夜幽会滚上床,从此心系有情人的故事,再不就是摒情弃爱一心修仙,悟道升神或者心堕成魔的东西啊!至于我自己,整天里见的都是九山派的人,最多还有几个说书先生,姑娘们也都只喜欢夏煜,谁跟我谈情说爱?那长这么大没有谈过情说过爱是我的错吗!这样想想更难过了啊!十二说:“温柔体贴,爱笑,会给你洗衣做饭。除了不是姑娘还有武功比你好,你的要求我都能做到。”我心道我瞎说的这玩意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