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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一般,不一会水面上恢复了平静。随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冰霜从湖边开始重新凝结,转眼就将整个湖面重新冻住了,开出无数银蓝晶花。湖中心的白雾在空中绕了一个圈,飞向众人这边,钻进东南身旁的雪像之中。就见那浑身上下都模糊一片的雪像,如同婴儿初生一般,逐渐伸展开手脚,从五官开始生长,身上的每一块肌rou都清晰起来,露出皮肤的肌理与色泽来,东南抖开一件白袍,披在了雪像身上。片刻之后,应周从地上坐起来,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他摸了摸鼻子,一脸凝重,扭头对众人道:“看来老人言确实有几分道理,真的是正好。”南灵得意,“那是自然。”西北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倒也不完全相同,还是有些差距,譬如这手指的感觉就不太一样,”应周穿好衣服站起来,言罢动了动五指,手指似乎是短了一厘,关节也不怎么灵活,动作有些僵硬,“来不及改了,就这样罢。”西北又问:“山君,我与东南也是这样做出来的吗?”应周答道:“是啊,我一个人在山中实在无聊,便点了你们来陪我说说话。”“那您为何要将我两做得一模一样呀?”以至于现在山中不少妖怪还分不清哪个是东哪个是西,总是叫错名字。应周活动活动了手臂关节,又来回踱了两步,“嗯?我听闻人间的兄弟都是长得很像的。怎么,一样不好吗?”“不不,没有不好……”西北虽如此答道,但不禁在心中腹诽,兄弟是长得很像又不是长得一样,其实是山君偷懒,懒得再做一张脸而已罢?几人离开湖边,回到竹屋前的空地上,应周对天尘道:“我已准备妥当,这便往凡间去了。”天尘朝他拱手,“山之南人间,山之北妖界。你向南方走,见到了陆地便着陆,去寻那人皇所在,身旁定能找到真龙天子。”应周道好,招来小白,在他头顶摸了两把,翻身骑上,想了想又扭头对东南叮嘱道:“我虽不在,路上的积雪却也不能忘了扫。山里的事情你和西北看着办,若遇到什么难事,便找南灵仙君帮忙。”东南应下,南灵在一旁摸着胡子笑眯眯道:“你放心去,我自会帮你照看着他们的。”应周笑道:“便有劳你。小白,走罢。”白虎四肢迈动向前走去,脚步渐渐腾空,应周背着众人挥了挥手,白虎一头扎进了结界外的风雪之中,雪花在他们周身盘旋打转,擦着应周的发丝、皮肤、衣衫而过,丝毫不在他身上停留。应周拍了拍白虎的脖子,“小白,往南去。”白虎咆哮一声,腾云奔跑起来,速度之快,瞬间将不周万里险峻山川甩在身后,进入那万里晴空之中。南灵仙君冲着白虎消失的方向挥手,嘴角笑容渐渐不见,他凝视着风雪外的天空,碧空如洗,白云团叠,不禁担忧道:“天尘司命,这样真的管用吗?”天尘负手而立,半晌后道:“我不知道。”几万年来,昆吾书也曾出现过几次预警,但从未有一回像如今这般,结局清晰无比,过程却模棱不清。应周这个变数或许能力挽狂澜,但又或许会让事情更糟,昆吾书都无法预测的事情,他更是无从知晓。南灵叹一口气,“连你也不知道的事……罢了罢了,就看大家的造化罢。”作者有话要说: 正牌老攻还要好久才能出场古风文就是比较慢热,因为前期要交代的事情比较多,攻应该会在第九章出来~第3章第三章五日后,大昭境内。天不过蒙蒙亮,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渐渐鼎沸的人声中混杂着吆喝与交谈,新鲜出炉的rou包子的香味被微风带着飘了一路,毫不留情地勾引着来往行人。一名白衣青年驻足在摊位前,对着蒸笼凝视,他的脸上很脏,头发乱糟糟的,白衣也沾满泥土,胸前鼓起一块奇怪的形状,似乎是兜着什么东西,整体看起来比路边乞儿好不了太多。摊主见状,忙上前驱赶道:“去去,一边儿去,没吃得给你,别挡着我做生意。”青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问:“店家,你这食物怎么卖?”长相有几分凶恶的店家闻言,还以为青年有钱,脸色便缓和了一些,“两文钱一个,来一个吗?”没想到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来一个,但我没钱。”店家立刻恢复了狰狞的表情,怒道:“没钱就一边儿去,大清早寻什么晦气!”应周又看了那蒸笼一眼,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几声,“我可以帮你打工的……”“滚滚滚,我这不收要饭的!”应周只能在店家凶恶的眼神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胸前鼓起的那一团突然动了动,从里头探出一只白色毛球来,毛球抖了抖耳朵,精神看起来倒是比他的主人好上不少。应周拐进一道小巷中,靠在墙上小憩,顺手把毛球从怀中掏出来捧在怀里,“你怎么样?没事了罢?”毛球“咪”了一声,用额头上大写的黑色“王”字在应周手背上蹭了蹭。“没事就好。没想到这具身体竟如寻常凡人一般会饥渴,需要进食饮水。”应周用手指刮他毛茸茸的脸蛋,“还好你的道行没有完全消失,不然还得多你一个陪我倒霉。”毛球轻声叫唤几声,窝在应周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甩了甩尾巴,应周点头道:“你说的对,还是必须先找点吃的。否则还没找到人,我就要被饿死了。”他出生至今就一直辟谷,偶尔上仙界能见到一些仙果仙草,仙人们爱食用这些增强法力,对他却没多大用处,味道也不怎么样,他是真的不爱吃。对食物冷淡了两千年,冷不丁尝到了饥饿的味道,现在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个不留神就能栽倒在地上。想来做凡人真是不易,生命短暂又脆弱就不说了,竟然还要忍受这种苦楚,简直苦不堪言。应周舔了舔干燥的唇,自言自语道:“原来书中说的‘饿到眼冒金星’是真的啊……”站在阴凉之处缓了好一会儿,脑中因为饥饿产生晕眩褪去一些,他将小白塞回怀里,重新走回街上,准备先出城去寻条溪流喝口水。日头渐渐升了起来,虽是夏末,但高温未退,对于常年住在冰雪之地的他来说,暑热与饥饿哪一个更痛苦一点,真是难以抉择。在他身后大约二十丈的地方,有两名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问向另一个矮小一些的:“就是他?”“对,就是他,我跟了他两天了,”那人小声答道:“在前面的平南镇里遇到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