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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今天真的有事,要么明天,明晚我抽空请你们吃饭。”宫绛服软了。“真的?!”莫旌鸿兴高采烈,“那宫哥,我们说好了,明晚不见不散。”“嗯。”宫绛看了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去忙你的吧。”“好!宫哥,明晚见。”看着莫旌鸿蹦蹦跳跳的背影,宫绛不安地给萧湛打了电话,电话关机,他又发了短信,却久久没回应。他叹了口气,心想萧湛的性格,纵使生气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应该是莫旌鸿胡说的而已,所以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莫旌鸿兴高采烈地去找萧湛,噼里啪啦地说自己见到了宫绛,多兴奋多开心,只字不提帮萧湛传话的事。萧湛克制很久,终于在莫旌鸿继续扯宫绛现状的时候,忍不住插嘴了:“你帮我传的话传到了吗?宫哥怎么说。”兴致被粗鲁地打断,莫旌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本来就没帮萧湛传话,这么一被打断,登时没好气地添油加醋:“说了,他说你是成年人了,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想靠他,你不能依赖他一辈子。”这倒也像宫绛会说的话。萧湛的心顿时沉入冰冷苦海:“宫哥他……真的这么说?”不敢相信,他尊敬的、喜欢的人,会这么绝情地见死不救。“那、那当然,”莫旌鸿心虚地看向别去,把谎言越扯越大,“他还说这事他帮不了你,他不是你经纪人,你跟你经纪人的矛盾得你自己处理。”“怎么会这样,”萧湛苦痛地扶着额头,“他不帮我,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照你经纪人说的,别跟宫哥联系了。”莫旌鸿诡异地露出笑容,“安心地做你模特,宫哥有我照顾呢,不用担心。”“我不想跟宫哥断绝往来。”莫旌鸿急了:“难道你想断了财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背了一大笔债,为了宫哥,你值得断送自己将来?哎呀,你就别婆婆mama的了,该断就断,你要是还想着宫哥,我就继续帮你传话,现在他肯跟我吃饭了,以后见他的机会肯定更多。”萧湛内心剧烈挣扎,痛苦地握紧拳头,反反复复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屈服在金钱的枷锁下:“行吧,我认了,以后得麻烦你帮传话了。”“这才对嘛!”莫旌鸿笑了,笑容里仿佛隐藏着一把毒刀,随时能刺出去,要人命。传话?呵,做梦吧,谁都不能打扰他跟宫哥的二人世界,宫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莫旌鸿站在餐厅门前,对着半透明的门口整理仪容。今天是等待多时的会面,他可不能像混混一样,打扮得邋邋遢遢,得给宫绛一个好印象。领带,扎好,衬衫,拉好,完美。他对着门口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踏着雀跃的步伐走进餐厅,寻找宫绛的身影。宫绛没看到,倒先被一个他讨厌的人扎了眼球。俸迎。这个天天黏着宫绛的碍眼家伙,就坐在最显眼的地方,挡住了他望向宫绛的视线。“你来了?快坐快坐。”宫绛看到莫旌鸿,把人拉着坐下了,递给他一张纸巾,“这里是吃自助餐的,想吃什么,随便拿。”相比莫旌鸿的正装,宫绛今天穿得倒很休闲,脱去了正式的西服,换上舒适的T恤和休闲裤,就连平时擦得锃亮的皮鞋都换成了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与莫旌鸿对这次吃饭的重视程度形成强烈反差。“宫哥,”莫旌鸿盯着俸迎,眼神凶狠得有如饥饿的豺狼,咬牙切齿,“他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就我们俩一起吃饭吗?”“人多吃自助餐才热闹。”其实是俸迎死皮赖脸地要跟来,宫绛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这个拖油瓶带上了。“可是宫哥,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莫旌鸿浑身散发着要把俸迎赶走的不善气息。“等会俸迎去拿菜时,你跟我说就行了。”宫绛无所谓,“好了,你快去拿菜吧,一会好吃的都被人拿走了。”莫旌鸿毫不避讳地用嫌恶的眼神瞪了俸迎一眼,恶狠狠地去拿吃的了。莫旌鸿离开没多久,他的手机便响了。一看是陌生来电,想也不想就掐掉,谁知对方跟他拗上了,掐断了又打,接连打了三次,莫旌鸿才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劈头就骂:“你他妈谁啊,打扰老子吃饭!”“莫旌鸿?是我。”萧湛的嗓音穿透听筒,莫旌鸿心脏漏跳了一拍:“干、干嘛?”“你是不是在跟宫哥吃饭?”萧湛道,“方便的话,把电话递给宫哥可以吗?我昨晚想了很久,还是想亲口跟宫哥说。”“别别别!”开玩笑,要是让萧湛跟宫绛搭上线,他扯的谎岂不是泡汤了,“你看,你现在被经纪人盯得那么紧,要是你被监听,再被经纪人发现,就完蛋了。”“可是,不亲自跟宫哥说,我心里不踏实。我已经换了号码打来,应该没事的。”“什么没事,万一有事怎么办?你前途还要不要,”莫旌鸿诡辩,“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都说帮你把话带到了,宫哥就那么回复。”“我不甘心,拜托你,让我跟宫哥说句话就好。”萧湛低声下气。莫旌鸿急了,绝不能让萧湛跟宫绛对上话,但要是一再拒绝,就会露陷。该怎么办呢?他眼珠子诡异地一转,想出了个办法。“要不这样,我开免提,再跟宫哥说一次,这样他怎么回答,你也能听到了。”萧湛答应了。莫旌鸿握紧手机,指尖紧张地颤抖,他把听筒的声音调到最小,装作是餐厅太吵,影响听觉效果,然后随便装了一碟菜走回去,把手机倒扣过来放在桌上,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话题:“诶宫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俸迎去拿菜了,正好就宫绛他们两人,宫绛喝了一口红酒,晃了晃酒杯,闲适地撑着腮帮子:“什么事?”“你跟萧哥真的回不去了吗?虽然发生了那些事,但你们就这样,我觉得很可惜啊。”电话那头的萧湛紧张地双手捧紧了手机。宫绛沉默了,饮下一口酒,幽幽地叹气:“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都要为此负责,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跟经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能干涉,但我尊重。”从宫绛的角度来说,萧湛选择了前途,与他断绝关系,他管不着挽留不了,这么说倒也没错。但这话落到萧湛耳里,就不是这般滋味了——宫哥是真的见死不救了么,原来莫旌鸿真的没说错,宫哥已经对他置之不理了,他最后的希望湮灭了。莫旌鸿嘴角扬了起来,他就是看准宫绛说话委婉,不会直白地提断绝关系,才敢这么大胆地下套。这效果真是好得出乎意料。“宫哥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