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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还有罗少说什么把人吓到这种话,他喜欢的人分明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表妹嫁表哥的时代了,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在一起可是个禁忌,孩子生出来可是有可能是智障啊。我看着他们说笑打闹,仿佛看到了一出悲剧正在上演,开始有点同情罗少了,喜欢的人在旁边想动动不得,所以之前才老是在外边打猎,真是可怜,可怜哪,这感情我是该祝福,还是该劝阻呢,作孽啊。罗少去国外出差的前一天,带着一身酒气来酒店按我房间的门铃。看那样子估计又不知道从哪个或者是哪几个饭局回来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又应酬了?”我说。他一副明摆着了的样子。我心想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出远门呢,来我这干吗呢。让他进了门,我预感到手腕要被扣住了,直觉就反手把他推到了身后的门板上,正暗暗得意的时候,他却是出人意料地以及快的速度把我反压到了他和那扇门之间。SHIT!为什么我总是玩不过他。他得意地跟我挑了挑眉毛。我不屑地瞄了他一眼,体型优势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脸的距离很近,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心想命好投胎到了有钱人家里碰巧还长得好看这些算了,连皮肤也这么好,上帝你敢扪心自问自己确实是公平的吗?他混着酒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感觉火辣的,心跳的速度提升得很快,而且力气大得把我困在中间动都动不了。“云飞。”他看着我叫我名字,叫得我的心像被猫轻轻的抓,从很早以前他叫我看他吃饭那时我对着他就常常有这种感觉。既然动不了我也懒得动了,没什么好口气地问他干吗?他靠近我,身体就快贴着身体了,因为他比我高,贴太近我根本看不到他在干什么或者准备干什么,鼻腔里充斥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未知的情况让我感到不安,幸好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他就退开了点,我立刻感觉空气都多了起来。“想当初我们一样高的,你看现在我比你高这么多了。”他只用一只手比了一下我们身高的差距,另一只手还抵着门。我觉得我的思想真的是越来越不单纯了,有一个男的喜欢过我,就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就像刚才,人家只是想测一下我们的身高差距,鄙视一下我的身高,而我却本能地对同性太过近距离的接触产生一种不同寻常念头。他说的事可真的是我的内伤啊。我把他的手压了压,缩了缩距离,说,“罗少原,你太夸张了,只有这么点,没有这么多。”“是有这么多的。”他很固执地又把距离拉长了。对上我的眼睛,他状似很好心地建议,“你说你从现在开始补钙会不会还能长高。”他娘的,我对外宣称一七八也不算矮,要不要这么晚特地跑来藐视我的身高,抬腿就用膝盖去顶他腹部,我让你没事嘲笑我。他没有防备,中了招。我无视他痛得弯了腰,从他身边走过了。“我工作还没完,你请自便吧。”我说。才走了几步,他又拉住了我。“你又干吗?”喝多了就是麻烦。他扶着我的肩膀,搞得我不得不看他,虽然对上他的眼睛我有种说不出的压力,可是气势上不能输,我也回看他,可是不行,看了几秒就想看别处去。他说,“云飞,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五年多了。”“是啊。”我说。我知道他在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可我觉得他接下来估计又没什么好话。“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想说又不能说出口,有时候很想抱他,想有身体上的接触,心都痛了,却还是不敢动这种滋味。”我被弄糊涂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猜他说的可能也不是我和他认识的时间,说不定是喝了些酒语无伦次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和他的人真的不相配,若是在平时我会觉得他在开玩笑,可是这一刻我不这么想,这眼神实在是有感染力,看得我的心也跟着给什么抽了一把似的。爱上不该爱的人,我很同情他,可是我大概帮不了他。“你说你怎么办呢。”我说,“作为兄弟,我也只能在你难过的时候陪你喝喝酒说说话,谁让你爱了不该爱的人。”我觉得这个时候放下手头的工作陪陪一个心里有创伤的朋友是应该的。原先我坐着的椅子被他不客气地占用了,我只好半靠着桌子站他身旁跟他聊上了。“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说,“就算人家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怕老罗家会绝后吗?”他似乎很讶异于我说出这样的话,尽管表情看起来是吃惊的,话语却是平常的,抬眼看我,问,“你知道?”我玩着手上的打火机,漫不经心地,“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他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而你只是担心罗家会绝后?”语气听起来像是不敢相信我竟然知道似的。嘿,我燕云飞又不是傻瓜。“当然不是,我还担心你们家会鸡飞狗跳。”我说。“虽然时代不同了,这种事在过去没什么,但放现在那可是luanlun。”他的眉头纠结了,低着头思索般地自言自语,“这事在过去没什么吗?”看他被困扰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将打火机随手扔到了旁,两手撑到了他坐的椅子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开始对他讲经说道。“新白娘子传奇你看过吗,李碧莲嫁给许仕林,放在那时候是亲上加亲,换现在看看?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套用了那句经典的老话,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安慰后又重新靠回到原来的位置。不过感情这种事真不好说,我当初就觉得自己很清醒,以为随时都可以抽离,谁料到最后放不开的反而是我。“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放弃这段感情吧。”我说。他眯了一下眼又睁开来,自顾自笑开来。他的笑把我搞糊涂了,我手环胸不解地望着他,问,“你笑什么?”他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还没收拢,似是自说自话,“我刚刚就一直奇怪,一个驴脑袋怎么突然有人的智商了。”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却起身说明天一早要去多伦多先走了。我拉住他说你之前只说出国有事,怎么没说去多伦多。他猫着眼看我说他没说吗?去多伦多有问题?“你们有见面吧。”我说。毕竟他们也是朋友。他恍然大悟,说要我带什么话给他吗?“代我问侯他奶奶好。”我说。他笑了笑,“他奶奶在B市,有空你自己去问侯她。”说着拍了拍我的肩扬长而去了,把我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