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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婶”“不怪你,是我自身问题,再说也是他们自己顾忌多,与咱们何干?”陈青压下心里那丝委屈宽慰梁多多。反正这么多年过去,陈青早就习惯哥与爷们的不同,以前遮掩身份是怕出门办事不方便,此次才真正感受到何谓差别待遇,要说一点不难受不可能,但要较真也没必要。梁子平暗咳一声“就是,不用理会那些庸人,咱乐呵自己的就成”邵凤至暗叹口气,若非生在那个家里,想必陈青定能过的比现在如意,爷们能堂堂正正立于世间,媳妇却必须受到诸多束缚,连结交他人都必须注意分寸不可逾越。就算子俊不愿拘着陈青性子,也许他不做小哥儿打扮,但也改变不了已嫁做人妇的事实,连他们都将陈青当媳妇看,更合论外人了。因气氛别扭,梁家众人之后便没参与猜谜,稍坐一会儿便离去。此时已到酉时,若不是今年有陈青领着两个孩子疯,梁家众人早就散了各玩各的。约好戌时末在马车集合,众人便散开自行游玩。陈青推了阳哥的邀请,对二嫂说“我跟子俊约好晚上见面,若时辰到了你们不必等我”“哦?总算臭小子有点心,要是晚了就直接住在别院,别赶夜路”往年梁子俊这时候都是彻夜不归,邵凤至也摸不准他会不会送陈青回家,干脆嘱咐陈青夜里住在别院。“晓得了”陈青笑着答应,见人走远了,才深吸口气。既然嫁都嫁了,他也只能接受现在这个身份,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徒生烦恼不值当。但无论陈青如何宽慰自己,都无法忘怀那一刹那的憋屈。第81章白衣书生别看陈青之前领着三人在外玩了一个时辰都没冷,但别忘了他们一直是在疯跑,此刻静下来慢慢闲逛却会感到夜间寒凉。青平县地处偏南,初春虽没冷到拿不出手脚,但夜里气温越降越低,仅一层夹袄已经无法抵御寒冷。人流也从此刻开始逐渐减少,并非都回家了,而是逛一会儿就会找个地方吃喝取暖。此时无论酒楼、茶肆,或是街边卖热食的地方都已客满,找不到位子的也会借由进屋暖和暖和。店家在这个时候多数不会赶客,是以大多店铺均已无立足之地。陈青在茶肆呆了半个时辰早就缓过劲来,此刻正沿着路边瞧看那些灯谜。之前光顾着看热闹,倒是不曾留意这些,此时看来倒觉妙趣横生。有字画谜面,也有文字谜面。猜字的有,猜物的也有,花鸟鱼虫各式各样的谜底五花八门,从最简单的一字谜面到一首小诗千奇百怪。只从这些谜面也能看出此朝代的人类智慧已经达到全面发展,并不下于后世所研究的那些前朝名人古句。一路观来,有些已经被解出谜底,有的则仍未被猜出。陈青顺手将一个谜底写上,又沿途研究下一个谜面。古文是陈青的短板,是以只略微研究就找简单的解答,一路破解下来却也不觉无趣,反而激起了求胜欲,自己跟自己较劲也别有一番趣味。“画中人?”陈青默念一遍,略微思索便提笔在灯笼下挂着的白纸上写下一个“佃”字。书生学子大多都在后面缀上字号,或是盖上彰显身份的印章,陈青也入乡随俗写下一个青字,再在青的外侧描上一个圈。街道两侧的谜面大多是给游玩赏灯的百姓准备,书生学子不屑参与解答,最多是自己写上一副谜面,等人破解。陈青见到一个书生为图新颖自己写了一段打油诗做谜面,还预备了半两碎银做彩头,若解答之人答错了需交一个铜板累积在彩头里。据人说已经累加到7钱,一个铜板答一次,2钱就是200次。陈青看过一遍,无奈放弃。他古文有看没有懂,只知大略含义却无法真正理解,就算一个铜板再便宜,他也不会浪费铜钱在无解的谜面上。参与答题的大多都是瞎蒙,反正只一个铜板,万一蒙对了还能换到7钱银子。存有这种侥幸心理的人大有人在,是以只这一会儿功夫便又有几人上前猜谜。陈青暗想,这倒是个敛财的机会,可惜他不会出题,之前那些他能猜出来,就证明都不是难题,写出来也白搭,还要倒添彩头。一路研究破解,不知不觉间竟也答出不下20道灯谜。毕竟陈青还是有点文化底子的,尤其对于猜字颇有心得。“远看一朵花,近看一脸麻?噗哈……这不向日葵吗?这个我最拿手”陈青摇着头提笔写上谜底。身旁凑过一人,正巧是那白衣书生,先是拱手一礼,才开口笑说“公子好生聪慧,咱们又碰面了,一路行来见你解出数题,果真是涉猎广泛,小生佩服”陈青回头见是那位茶肆下猜谜的书生,颇有点诧异,难道他没听说自己并非公子之事?“好巧,我并非公子,只是一农户,常见之物能猜出来并不稀奇,那些之乎者也我却是不懂,公子别见笑才好”“非也,若非聪慧者,就算是常见之物也未必能猜出,否则又怎会留下如此常见谜面却无人可解呢”白衣书生摇头否决。“猜多了自然能总结出一些规律,出题者才是具有大智慧的人”陈青放下毛笔谦虚说道。“兄台所言甚是,小生也备了一道谜面,不知兄台可有兴趣一观?”白衣书生邀请道。陈青顺着手势正瞧见对街挂了一个红色灯笼,上面写着“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陈青只单看那一手工整字体就暗自佩服,再想想自己那不堪入目的两笔字当真汗颜。连陈碧现如今写的字都能甩他一条街,他刚提笔时是啥样,现在依旧还啥样。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陈青皱眉思索了一炷香功夫,白衣书生也未曾不耐“可是日字?”白衣书生笑着点头,亲自沾了墨汁将笔递给陈青“烦请兄台写下谜底”陈青诧异“不是猜不出来才好吗?还是留着给别人答吧”“无妨,小生出题就是想让人解答,若无人答题岂非无趣?众人观之却不得解,岂不遗憾?”白衣书生说。“也对”陈青不再矫情,大笔一挥写下谜底,又照样写个七扭八歪的青再画上圈。“兄台当真不拘一格,这落款相当别致”白衣书生并非取笑,而是发自真心的笑赞。陈青观他面色不像作伪也就笑笑不答。“若兄台尚有兴致,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去醉香楼看看,据说那里出了一道有意思的谜面”白衣公子邀请道。“看看行,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