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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嘴上亲了一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尚武帝红着脸抱怨:“就知道用这个,朕可真好哄。”嘴上说着,脸色已然明显好转。尚武帝心情一好,变得毛手毛脚。顾岸对忽冷忽热的尚武帝略有不满,把他的手挣开,一屁股坐在床上:“陛下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尚武帝跟着爬上|床,笑得简直像只偷了腥的猫:“你还敢嫌弃朕?”顾岸不想看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一掀被子,钻进去背对尚武帝,严肃道:“陛下有时间想东想西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政务上,早些回来歇息。”尚武帝一听,心头一喜,把顾岸连人带被地抱住,痴痴笑道:“怎么?你就这么离不开朕?你就这么寂寞?”“……”“喂,宝宝,不沐浴就睡觉可不好。”“……”“宝宝,陪朕沐浴。”尚武帝七手八脚就把自己拔了个干净,在浴池中将顾岸搂了个严实,如同得了什么顽疾,必须紧贴着对方的肌肤方可得以痊愈。尚武帝的手在顾岸身上摩挲着,伴随着雾气缭绕的氤氲,一点点一点点挑起对方的欲望。顾岸抓住尚武帝的手,转头望他,漆黑的双眸湿润地反映出水光。尚武帝心头一颤,反手一勾,五指插|入顾岸的指缝间扣住,另一手搂着顾岸的腰,直视着那双眸子,任由自己深陷其中。顾岸冲着他下意识地一笑:“宗淮。”尚武帝轻轻应了,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迷恋地将他望着,轻声道:“宝宝,朕心里只有一个人。”顾岸的目光移到尚武帝散在水面上的发尾,似乎那一丝丝散发着莫大的诱惑力。“朕心里只有你。”顾岸捞起那些缓慢沉入水中的青丝,绕在指尖,仿佛连这几根无足轻重的发丝都令他爱不释手。他将尚武帝的头发缠绕五指,按在轻微起伏的胸口,视线上移,对上尚武帝坚毅的目光,柔和眉眼。尚武帝弯起眼角,蔓延出几条浓情的细纹,那蛊虫的跳跃似乎能通过发丝传递到他心里,节奏相同,不分彼此。尚武帝的笑化作微微地嘲弄,又渐渐变得得意,瞧不起顾岸的笨拙,自豪着比对方更懂表达,他噙着那抹复杂又纯粹的笑意,替对方将话轻述出口:“你心里只有朕。”☆、叁拾伍。。。。。“顾大哥,你来了?”“嗯,不用倒水!”韦宁还是亲自替顾岸倒了茶,也许是伺候人惯了,顺手地如同做了千千万万遍,但一身的风尘味倒是没表露出来。顾岸也没再推辞,茶还有些温度,接过杯子毫无迟疑地饮了一口,道:“小宁,这几天还住得惯吗?”“挺好的……”“委屈你了。”“不委屈!真的……”顾岸有些语结,本身他怀着一颗全无杂念的心,但经过昨晚的厮磨,面对韦宁有了点微妙的别扭。倒是韦宁善解人意,见顾岸尴尬,便主动挑起话题。“顾大哥出宫不容易吧,本不想麻烦顾大哥的,但当时情势所逼,顾大哥的恩情我无以为报。”顾岸抓了抓脑袋,他可不是来讨回报的,解释道:“我是心甘情愿帮你,你别想太多了。”韦宁的眼中顿时泛起水光,哽咽着叫道:“顾大哥……”顾岸瞠目结舌,不曾想过自己掌控局面的能力低到这种程度,干脆狠下心开门见山:“小宁,这几天你受苦了,这地方很隐蔽,但你也不可能在这住一辈子。”韦宁懂事得点点头:“我明白,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给我两天时间,我会安排好。”韦宁目含泪光,情真意切:“顾大哥,你对我真好……”顾岸简直无地自容,本身救下韦宁就含有其他的目的,现在几乎有些无法面对他。顾岸轻咳两声,涨着脸一鼓作气问道:“那个,小宁,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韦宁丝毫没有怀疑顾岸救他的原因,他们以前就一直那么要好,顾岸又是那么善良的人。韦宁想了想该从何处说起,看着顾岸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后,终是下定了决心,抹掉眼角的水珠,正色道:“顾大哥知不知道西项人的事?”“你是说造反的组织?这我知道。”韦宁苦笑道:“不仅仅是造反,还要复兴西项。”顾岸默然。“你也觉得很傻是不是?本来我就不想加入的,但是关大哥求我,还有书院里好多人,X竹他们下落不明……我没办法。”“为什么是你?”顾岸终于被勾起了一点怒气,“为什么是你进小倌园?”“没有什么为什么顾大哥,”韦宁有些凄然地看着他,“关大哥他们不比我轻松,要考取大安的状元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安的科举很严,好几个舞弊的自己人都被抓了。”顾岸不置可否,李大学士的确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更何况上头还有尚武帝。“关大哥被害我早有预感,我们本身就很弱不是吗,要依靠大安的官员,领头的兰公子这几天也被杀了。”顾岸眼神一黯:“是因为兰公子死了才连累你们吗?”韦宁嘲弄地笑笑:“本来我们就是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蚂蚁,不过兰公子死了,我又看到了你,总算是解了我一个心结。”“顾大哥,你知道吗?好几次我都以为上面那个兰公子是你……”“小宁,这几年我过得很好,其实陛下是个不错的人,”顾岸打断他,“也很聪明。”“我知道,顾大哥喜欢的人,肯定很好很好,我早就知道我们没胜算。”顾岸闻言一笑,似乎是想到了昨晚那个腻人的皇帝:“小宁,这个地方只有我和陛下知道,这座化阳山也是他跟我提起的第一个地方,他忙得抽不出时间,无法履行答应我来游玩的诺言,就在这建了这个房子。”韦宁怔住,显然没想到传闻中的尚武帝会对一个男人这么细腻地好。许久,他开口道:“真有心,我来的时候墙角都是一尘不染的。”顾岸目光柔软:“小宁,别跟宗淮斗,顾大哥舍不得。”韦宁沉默许久,凭着多年前的默契,他明白顾岸的意思。他一语双关,舍不下两个人,只不过对于他顾岸是舍不得一条命,而对于那个帝王仅仅是不舍得让他cao了心。韦宁沉思的空档,顾岸顺手拿起桌上一个包子,将底部的薄纸撕去,递到韦宁嘴边。韦宁看也没看一眼,想着自己的,偏过脑袋一口咬在白嫩嫩的大软包上,左脸颊鼓出一个团儿。韦宁被顾岸轻声的低笑唤回了胡思乱想,只见他的顾大哥拿着那个被咬了一口的包子,言笑晏晏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