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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了一句:“奥斯维辛集中营。”我被他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没什么。”我坚持:“我已经听到了。”“那好吧,每次看到人群聚集,或者人群都涌向一个方向,我总是会想起这个。”江枫低声向我解释。我笑了一笑,说:“明明大家都带着给家人的礼物回家,你想什么呢?”江枫看了看那些人,对我笑笑:“也是。”可能因为是晚上,车厢里比较安静,我和江枫也不说话了,我靠着靠背,江枫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醒一阵睡一阵,睡得都不□□稳。醒来的时候就看着车窗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睡过去。有的时候我刚睁开眼睛,正好江枫也醒了,两人迷迷糊糊看对方一眼,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又接着睡。不知道是几点,有次江枫忽然惊醒,猛地从我肩膀上起来,我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直愣愣地看着我,神情恍惚又好像很紧张。我低声问他:“你怎么了?”“不知道,可能是这里太多了,我好像做梦梦见我把你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说:“我这不是在这好好地么。”然后又补了一句:“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男的怎么就不能又这种情感了?”他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太高了好几度,表情十分认真。我被他的这句话彻底给吓醒了,连忙拉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慰:“好好好,我在这,我在这,你睡觉吧,你再睡一会儿。”他就顺势抱着我的手臂,接着睡觉了。外面天快亮的时候,他又自己醒过来,连忙把我的手臂放开。我动了动,说:“麻了。”他就低着头帮我又是锤又是揉的。过了好一阵,我说:“好了,你当这是在做糍粑呢?!”江枫把手停了,说:“我饿了。”“……”☆、凤凰第一夜两人火车到吉首之后换汽车,本来以为换汽车之后会比较舒服。结果过盘山公路的时候,两人的脸都是煞白煞白的。司机简直就在用生命开车,卧槽,我俩简直就是在用生命玩票。这他妈的都什么鬼地方!下午四点的时候,司机在前面吼了一声:“到了!”宣布我们还活着。我和江枫两人下车拿行李,面无人色。江枫走出五米之外,吐了。“怎么样,没事吧?”“没事。”他从我拧着的包里拿出一瓶水来,漱了漱口。首先,两人要找到住的地方。两人拖着身体慢慢走,脚踏在路上感觉自己人还在攀上公路上转,丝毫没有落地的感觉。江枫想住到别人家里去,说是这样会比较舒服一点,说不定还可以蹭蹭饭什么的,说这里民风淳朴得很……我腾出个手来敲他的脑袋:“你不会是刚才在车上被转昏了头吧?大过年的你住人家家里像话么?住旅店多方便,还自由,有自己的空间。那住人家家里,不安全,说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到你房间里来……”江枫愣了愣,点点头:“你说得好有道理。”我问:“所以呢?”“住旅店呗。”因为是淡季,空着的旅店比较多。两人在沱江河边随便进了一个旅店,店主还算热情,三十多岁的一个女人。带我们上楼看房间,素净的木色,看起来非常舒服。中间一张大床,窗户外面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沱江河就在阳台下面。“怎么样?还不错吧?”女人cao着一口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我俩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她迅速地看我俩一眼,然后说:“哦哦,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房间,两张床的。不过环境就没有这个房间这么好了,这个房间的位置看风景很漂亮的!”气氛有些尴尬。我非常豪爽地把手搭在江枫肩膀上,说:“好,我们就要这个房间。”她拿了我们的钱就出去了,下楼的时候对我们说:“如果你们不想到外面吃,楼下就可以吃饭,价钱和餐馆是一样的。”“好好好,谢谢谢谢……”我一边应着一边把行李放好,江枫已经在床上趴着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这里的人懂得还挺多。”江枫翻过身来问我:“什么?”“她怎么知道要带我俩来这个房间,一张大床。”我别有用意的拍了拍他的肚子。结果江枫翻身再趴过去,说:“这肯定是这店里最贵的房间。”我有点失落的说:“哦,原来是这样。”“不然呢?”“我还以为这女人慧眼识珠,深藏不露哦,一眼看穿了一切。”“……”我拍拍他的屁股,说:“走,先去洗个澡。”他趴在床上不想动,“你先去洗,你洗完了我再去洗澡。”我把他拉起来,“你没听懂我说的话?一起洗澡!”“啊?”江枫从床上坐起来。“啊什么啊?”我迅速脱掉自己的棉衣,把江枫的衣服也脱掉,拉着他就进去了。卧槽,我都已经不记得上次一起洗澡是什么时候了。这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以错过!浴室里有淋浴也有缸浴,浴缸还不算小。江枫被我拖到浴室,看到浴缸,眼前一亮,说:“这次回去之后咱们也买一个浴缸。”我把花洒打开,调试水的温度,“买个浴缸回去?放哪里?放客厅啊?买个鱼缸还差不多。”我把他推到花洒下边,说:“等我什么时候有了钱,买个大房子,到时候买多大的浴缸都行。”江枫忽然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要是真买了大房子,我要在客厅养鲨鱼!”“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浴室在热气热气的蒸腾中迷濛起来,氛围渐渐变得暧昧。终于两人的精力不足以支撑烈火,关了花洒,去了浴缸。我躺在下面,江枫的头躺在我的胸上,稍微有点小,容得下我们两个人,躺在里面还算舒服。江枫的身体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无论用什么沐浴露或是洗发水,都不会掩盖掉这种味道。我有一种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辨别出这种味道的能力,这种味道让我痴狂不已。好像好久,都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热水一蒸,更容易捕捉到,也更难追寻。我低着头在他脖颈的地方嗅来嗅去,弄得他痒痒。“你在干什么?”“闻你身上的味道。”“什么味道?”“我也说不清楚。”“那你怎么现在才发现?”“早就发现了。”“什么时候?”“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