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声道:“此书本是为裴南准备,如今我与他再无师徒之缘,便交给你了,务必好好修炼此法,切勿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白枫下意识的有些颤抖,却硬生生忍住没有表现,双手伸出接过心法,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定不负师父所望。”接下来杜义修再次闭关,白枫便偷偷去查有没有玄云派内的弟子新拿到了特殊的心法秘籍,几天时间不到,就调查出了一些弟子开始避开别人独自修炼,他前往询问,这些弟子却都不愿意回答心法从何而来,为数不多回答的却说自己是偶得之。不,怎会是偶得之。玄云派对外人监管甚是严格,若是有心法散落,肯定会交由掌门处理。而现在……白枫看过杜义修给他的那本心法,语言十分晦涩,像是十分古老的功法,却讲述的十分清楚,他双手紧紧的握住膝盖,呈一个非常端正的坐姿,将那本心法从头看到尾,除了能看出写的人心经高超灵力深厚之外,却看不出其他。但他的感觉却坚定的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所古怪。白枫曾经想去找曹长老或者罗长老商量此事,脚步刚迈出去,却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他在裴南身边跟随了十年,从少年到青年。裴南为人一向冷清,话也少,刚开始白枫很怕裴南冷着脸,后来却不怕了。裴南的疏冷不是对于任何一个人或一件事的,像是一种默认的习惯,就连他自己似乎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发现了这件事之后,白枫便战胜了许多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玄云弟子,于是又更多的时间更加跟在裴南身旁,也逐渐喜欢跟在裴南身边,久而久之便听到学到了很多。就在刚才迈出那一脚的时候,白枫突然间想到了裴南曾经跟他讲的一句话。那时候他才刚满十四岁,已经在玄云山上呆了六年,自然也早已经不怕裴南了,一天到晚为裴南跑跑腿儿,练练功,过得悠闲自在。有一天裴南在拟定宾客的名单,一身白衣站在桌前,运笔流畅,偶尔思考一下,却没有墨滴落在宣纸上。白枫上午练完了功,下午来找裴南,此时盘着腿坐在一旁一晃一晃的看裴南写字,嘴里还咬着一颗桃子,桃子个头暴漫,颜色米分嫩,看上去十分可口。所以这已经是他今天下午吃的第五个桃子了,白枫熟练的啃着桃rou,弯着嘴角看向裴南。看着看着,就觉得大师兄比师父还要有几分仙气,更像仙人。那时候小孩子脑袋里哪有得道成仙的概念,给自己预定的人生规划就像常人一般,他咬了一口桃子,砸吧砸吧嘴,兴高采烈对裴南道:“还是师兄你最好了,从不催我练功,还让我吃好吃的桃子,像师父肯定不许我吃这么多桃子!”裴南写字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沉静的眼看了看白枫手旁边已经快空了的盘子,又转过去继续写字。“不催你练功,让你吃许多桃子,就是最好?”裴南的声音是惯有的冰凉。白枫又麻利的解决了一个桃子,拿起了盘中最后一个,狠狠的咬了一口,开心道:“那是!师兄这么好,怎么会不是呢?”裴南便不再说话,写完了宾客名单,让白枫拿去给几位长老过目。于是可怜的白小枫同学拿了名单,捧着吃了六个桃子的独子蹦跶着出了门,还没走到半路就闹了肚子,上吐下泻,最后这名单还是裴南后面派来的另一个弟子送去了几位长老手上。白枫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曹长老给他开了很苦的中药,喝得他龇牙咧嘴,还叮嘱他以后最多只能吃两个桃子。路师父过来看过他之后气得狠训了白枫一顿,最后只剩下几个喜欢小正太的师姐流下来照顾他。晚上的时候,裴南亲自来了,仍旧是一身白色道袍,刚推门进来,白枫就听到身旁的几个师姐偷偷的议论裴南。“大师兄还是那么俊朗!”“可是还是好冷哦……”裴南走进内室,让几位师姐暂时在外面等等,看屋中没人了之后,走了过来,站定。那位置离床还有好些距离,白枫知道裴南有洁癖,但生了病之后师兄还是这般疏离总让小孩有些难过,他撅了撅嘴:“师兄你怎么才来啊……”裴南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吃桃子吃坏了?”白枫泪眼汪汪。“还觉得我最好?”裴南的声音清淡凉薄。白枫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回想苦药的味道,但博弈一番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裴南似乎有些无语,沉默了好久,只对他说道:“白枫,长大了以后,不要再这般相信别人了。”白枫,不要相信任何人。***白枫推开院子的门走进去,窗外一轮正好的明月。皎白而圣洁。白枫却突然想起裴南。众人皆说裴南叛出玄云派,白枫却是不信,但他现在终于学会了不再激烈的反驳,而是平静的等待。裴南说不要相信别人,但白枫总觉得,自己是无法不信裴南的。裴南是那么多人的师兄,却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师兄,唯一的师兄。正要进屋,门口侍应的小童却恭敬的对白枫道:“白道长,有个人想要见你,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白枫却不觉得他有什么必要非要在这时候见一个不熟的人,以往总觉得会有些不礼貌,现在却发现是真的感觉到疲倦,而且无用。他改变不了什么,也不再适合倾听。“何人?”白枫问道。侍应的小童摇了摇头:“未曾见过,只说了凡名。”白枫摇了摇头:“太晚了,改日吧。”说罢就要进屋。小童似乎迟疑了一下,又放低了声音:“可是,白道长,那人说有很重要的东西,是别人让他转交的!”白枫微微一愣,想了想:“让他进来吧。”***白枫记人的能力比裴南要强上许多,那人一进来,白枫就想了起来。“你是主持……”说什么呢,司尧是魔教众人已众人皆知,杜灵灵不知所踪,一桩好好的婚宴如今却成如此模样,这婚宴的司仪跑来是要作何?物是人非罢了。白枫揉了揉眉,有些疲倦道:“有话就说吧,不用拖拖拉拉的,谁托你带了什么?”那司仪也见过白枫,常人总是对修道之人多几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