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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醒了还瞪着自己啊?沈崇敖因发烧,脸上染上了潮红,眼睛里也布满血丝,红彤彤又雾蒙蒙,显得可怜楚楚,白皙的脸被衣领遮住了口鼻,他抬起自己被赫赫握住的那只手晃了晃,“你把我掐醒了!”赫赫仔细一瞧,沈崇敖细瘦嫩滑的手腕上有明显的深陷凹痕,他脸上一红,把他手腕握在手里搓了搓,干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哈,刚才扎针的时候太紧张了。”“又不是你打针!”沈崇敖瞥了他一眼,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眯着眼。此时输液室里空空如也,窗外偶有行色匆匆的人路过,刺眼的灯光让夜显得安静而可怖。赫赫选择的是输液室的角落,面对着窗户,玻璃上映着两人的身影,也将冷风阻隔开来。他长臂一伸,将沈崇敖揽入自己的怀抱,捂住沈崇敖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将自己的体温也输送给他。他抬头靠在椅背上,细数着一点一滴的药水,突然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好爱人。沈崇敖依偎在赫赫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脖颈,有体温传来,阵阵暖意在心里蔓延,不知是不是人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弱,还是被烧坏了脑子,他此刻觉得自己被温暖呵护着,渐渐沉入了梦乡。等三瓶药水输完了,赫赫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一点了,他要背着沈崇敖回去,却被他无情地拒绝了。虽然打完了针,但沈崇敖还是有些烧,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等回到了房间,沈崇敖钻进了被窝,赫赫怕他冷,便将自己的一床被子也盖在他身上。他有些想钻到沈崇敖的被窝,但是又害怕被他一脚踹下床,正犹豫不决时,沈崇敖掀开了被子一角,“来不来?”“来来来!”他欣喜若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到拖鞋,钻到被窝里,还嘿嘿笑着蹭到沈崇敖身边,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睡一起,但还是像吃了蜜一般甜。“出息!”沈崇敖笑骂了一句,背过身去。赫赫紧贴着他的背,嗅着发香,隐约可以闻到汗水的味道,这具身体本是自己的,无论自己如何为所欲为都无所谓,而此刻却要看着别人的脸上行事。他不但不觉得委屈,反而有些迷恋。崔导说给“赫赫”放假,第二天果真没有来催,连赫赫都安稳地睡个好觉,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是拍戏以来少有的。昨晚睡觉的时候两人还睡得安安分分,早上沈崇敖一睁眼就见赫赫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手脚并用将自己抱住,他推了赫赫一下。赫赫吧唧嘴,把脸搁他脸上蹭了一下,沈崇敖脸都黑了,一脚把赫赫踹到地上。“哎哟!”赫赫哀嚎一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坐起身四下望了望,才确定自己在房间里,而不是从飞机上摔了下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看着黑脸的沈崇敖小声抱怨,“真是翻脸不认人呢,昨晚可都是我伺候的呢。”沈崇敖对赫赫的抱怨充耳不闻,抓过衣服,不急不慢地穿了起来。“我看你精神不错,估计是好全乎了。”赫赫起身,伸手摸了摸沈崇敖的额头,“是不热了,你今天还要去打针吗。”沈崇敖穿好衣服,下床往洗手间走,“不去了,难得一天放假,不能耗在医院里。”“也是。”赫赫不置可否,他往身上套着衣服,沈崇敖从洗手间探出脑袋,“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难以置信地转过脑袋望着沈崇敖,手里的裤子拉链都忘了拉,他掏掏耳朵惊叫道,“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这是在邀请我出去玩。”“不想去就算了!”沈崇敖脸瞬间就黑了,收回脑袋,赫赫立刻奔了过来,扒在门板上,“我当然想去啊,这个……这个……”赫赫脸有点红,戳着自己的手指,那副羞答答的模样配上沈崇敖庞大的身躯显得异常恶心,“这个是不是感觉像是在约会啊?”“你想多了,纯属为你昨晚照顾我的报答。”沈崇敖一句话瞬间让赫赫四周冒出的梦幻粉红泡泡破灭。“额。”赫赫显然是自作多情了,不过依然高兴,“我今天也正好没戏,这是我第一次来武郡,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说着便拿出手机百度,看看武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沈崇敖虽然来拍过很多次戏,但是他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往往是赶完这个场子赶那个场子,加上他害怕被粉丝认出来,也不太敢出门,现在好了,他是个小明星,应该要体验一把小明星的乐趣。“唉!”赫赫哀叹一声,躺倒在床上,“怎么武郡不是古代建筑就是自然风光,也没个夜店什么的。”沈崇敖翻个白眼,“夜店白天也不开啊,再说了,你现在这身份还想泡夜店呢?”赫赫见沈崇敖脸色不好,坐起来陪着笑,“不得啊,我都答应你不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给你添乱子了。”两人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换好衣服随性走着,走到哪里算哪里。沈崇敖穿了一件枣红色的九分裤,露出秀气的踝关节,踩着一双平板鞋,上面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宽松毛衣,戴着墨镜,微卷的头发被风吹散,遮住了部分脸,中性的打扮成为极好的伪装。赫赫显然不能像他那样随意了,他穿着黑色牛仔裤,踩着休闲皮鞋,上身穿着白色体恤外罩一件具有民族风味的毛线衫外套,戴着宽松的微博掩住口鼻,帽子压得低低的,墨镜大得遮住了半张脸。两人这么走在一起倒像是老公带着媳妇逛街,在人群里特别扎眼,毕竟星范太足。赫赫以前一直觉得身高阻碍了他的发展,要是他长得再高些就好了,现在他的高度已经是鹤立鸡群了,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看沈崇敖都要勾下头,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太妙。武郡是一个文艺气息很浓厚的城市,建筑都是复古样式,翻飞的檐角,古朴的瓦片,泛黄的墙纸,连树都是根部硕壮,枝干遒劲,几人抱得下的古木,只是叶子被秋风摧残殆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偶有几片顽强的孤叶还在垂死挣扎。四处的人都裹得挺厚,放眼望去都是年近半百的老人和不谙世事的小孩,整个街巷变得静谧而和谐,赫赫和沈崇敖仿佛也被这种孤凉安静的氛围感染,一路无言。他们走到一座拱桥上停下了脚步,赫赫扒在桥栏上,古旧的石头上坑坑洼洼,里面还残留着枯萎的青苔与石垢。他扣着手下的一个小坑,望着桥下的流水,偶有撑着小船的人自敲动划出,荡起阵阵涟漪。他抬起头望向沈崇敖,见他一脸平静地望着远方,于是先开了口,“你不觉得融入了这个环境里,人的心会变得特别纯净吗,像是被圣水洗涤了一般。”沈崇敖点点头,瞅了赫赫一眼,脸上颇为嫌弃,“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