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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爵大人的儿子,比较符合她目前的水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演砸了,凭借那位大人对自己mama的爱,也必定会原谅她的!我自是想不到我的女儿是如此的煞费苦心。此时此刻,我只借着莎拉对帕什避如蛇蝎的事情开始发挥。窝进软垫中的我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睨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挖苦道:“别误会了。那可不是害怕。大概是知道某个混球欺负了她的mama,所以看你格外不顺眼、才对你爱理不理吧。”“这么说来,她对我没有笑脸,都是因为你?”我甩了一双白眼过去,以相当自豪的语气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我可是莎拉最爱的mama呢。为了替心爱的mama出口气,给讨厌的男人冷脸,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可她抛下你奔向卢西恩的时候,倒是毫不迟疑。”“……”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不跟我抬杠就会死?我一边痛恨帕什只知道欺负我,一边又不由回想起方才莎拉一溜烟不见得飞快、一点也不担心我的样子,脸色随即有点青了,还有几分受伤的感觉。但——受伤归受伤,认输是绝不可能认输的。“你懂什么?”我对他嗤之以鼻,“那是我聪明的乖女儿去帮我搬救兵了。”话落,我又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明明非常心虚却恍然在述说着某种事实:“你等着吧,不出片刻,莎拉就会带着我亲爱的前男友来救我了。”按照我的预想,我这两句话对身经百战的帕什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作为一个非常有准备的女人,我甚至预想到了他的对答,然后准备好了让他震惊的反击。可帕什没有按常理出牌,他没有接着杠我,而是直接沉默了。他居然沉默了?他为什么要沉默??他凭什么?谁允许他沉默的???他一沉默,我准备好的反击不就都白费了吗?!正当我琢磨我方才所言的杀伤力究竟体现在哪、思考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帕什继续按我的剧本演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他甫一开口,我便仿佛见到了一个被女朋友抛弃在乡村、苦等了大半辈子最终从别人口中得知女朋友已经离过三次婚并第四次傍上了大款的可怜男人。第54章六三&六/四为什么他们一个二个都想……“你回帝都之后,是打算和卢西恩结婚吗?”帕什问我。他的语气很平淡,脸色也相当平静。他漫不经心地注视我,如碧蓝海一般的眼眸风平浪静,仿佛对问题的结果毫不在意,只是出于好奇而随意提了一嘴。可不知为何。看着帕什,我总能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可怜男人的形象。既可怜,又哀怨。好像只要我点了一个头、说上一句‘是的,回到帝都之后我打算和卢西恩结婚’,他就能马上哭死在我面前。可一考虑到帕什的为人,我便觉得这可能是由于我太过自作多情而产生的幻觉。狐疑着,我决意试一试他,看看究竟是我太过自恋而有了错觉,还是他果真对于我要嫁给卢西恩一事在意到了极点。“我……”我刻意没马上把话给说完,只像在迟疑一般拖长了尾音,并随之观察起帕什的反应。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跟刚才一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我发现他的耳朵动了动,犹如竖起耳朵仔细听周遭动静的兔子,非常在意我即将脱口的话。我看不懂了。真的。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帕什他本人。我认识的那个帕什,他没脸没皮的,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要挟我、欺负我。即使是得知我要嫁给卢西恩的消息,大概也只会恭喜我走上了人生的另一个高峰,甚至一起出馊主意跟我谋划如何合伙抢了公爵家的所有财富,一副坏到了极点的死无赖的样子。而此时,见我不肯把话说完,他竟是忍不住追问了。“你打算如何?”不待我接上他的话,他眉峰一挑,追问:“怎么?不能告诉我吗?”看到帕什话音里捎带上的苦意——是那种死命强撑着、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表面上还说没事没关系的苦,我先是虎躯一震,然后在心里尖叫。不。快停下。帕什你不能这样。快把以前那个一言不合就扒开衣服袒胸露乳问我做不做的坏男人还给我!摆出这么一副被抛弃的可怜男人的姿态,就算是我也会很有罪恶感的啊。你不能这样,这样可太犯规了!崩溃了一会,无法接受坏男人人设崩塌的我,打算为帕什挽回他的人设。于是,我道:“回到帝都之后,我确实打算和卢西恩结婚。”之后眉飞色舞地鼓励他做坏事:“和他结婚之后,我会帮忙为你竞选骑士团团长的事情造势。既然成了希拉公爵的儿媳妇的话,想来他也不得不把正规娱乐场的经营权给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开娱乐场,我管里头,你管外头,一定可以挣很多钱。”我还说了很多。说得天花乱坠。把坏女人和坏男人在一起能干的坏事全部举例了个遍。帕什没有打断我,只在我说得因嘴干舌燥而停下来喝水的时候,出声了。“你和他结婚了的话,那……我呢?”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虽然没喷出去,但我呛到了。因为呛得比较狠,我咳得也比较厉害,是那种恍然要把肺也咳出来的动静。看到我的惨状,帕什不仅没有在旁鼓掌称快,反而坐到了我的身边,为我拍背,希望我能好过一点。他刚拍了几下,我就不咳了——被他的动作给吓的。我抓住了帕什的手腕,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眼神无比怪异地盯着他,反问他:“我结婚,关你什么事?”面对我的无情质问,他沉默了。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他说。“因为我想和你结婚。”我怔了一下。不是因为他跟我求婚,而是因为我觉得他此刻说话的口气、神情,甚至于发声的力度、说话时嘴角带上的温柔的笑,都像极了另一个人。我的眉皱成了川字,觉得很别扭。“你别这样,我不习惯,也不喜欢。”我不仅松开了他的手腕,还相当嫌弃地把他往远一点的地方推,“别模仿卢西恩了,模仿得一点都不像。”帕什这张脸实在不适合卢西恩惯常的姿态。他的五官长得很有攻击性,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