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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划分为“恶”、“厉”、“凶”、“绝”四等。“恶”者杀一人,“厉”者可灭一门,“凶”者可屠一城。而最可怕的“绝”者,但凡出世,那便要祸国殃民,天下大乱了。这窝藏与君山中的鬼新郎,居然是“凶”章,仅次于“绝”之下,那么,看到过他的人,恐怕就不大可能全身而退了。因此,出了通灵阵,告知其余二人此事后,南风道:“那些什么丑八怪绷带男,多半是谣言。要不然他们就是看到别的东西了。”谢怜道:“也有另一种可能。比如,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这鬼新郎是不会,或者不能伤人的。”扶摇颇有微词:“灵文殿真是效率低下,这么久才出个评级,要来何用!”谢怜道:“好歹对敌手实力如何有所了解了。但既然是凶,这鬼新郎法力必然十分强,假人根本不可能骗得过他。若我们要引他出来,送亲队伍的人便不能施障眼法以傀儡假充,也不能带有兵刃。最重要的是,新娘也一定要是活人。”扶摇道:“到街上找个女子让她来做诱饵就行了。”南风却否决了:“不行。”扶摇道:“为何?不愿意?给笔钱便愿意了。”谢怜道:“扶摇,就算有女子愿意,这法子也是最好不要用。这鬼新郎是凶章,万一失手,我们不会如何,但若是新娘被掳走了,一个弱女子逃跑不了,又反抗不得,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扶摇道:“那不能找女子,就只能找男人了。”南风道:“上哪儿找个男人愿意扮……”话音未落,两人的视线都转移了过来。谢怜还在兀自微笑:“???”晚,南阳庙。谢怜披头散发地从殿后转了出来。守在庙门的两人一看,南风当场就大骂了一声:“cao!!!”冲了出去。谢怜无语片刻,道:“何至于?”叫谁人来看,也一眼能看出来,这是个眉目温柔的英俊男儿郎。但正因如此,一个大好英俊男儿,穿着一件女子嫁衣,这个画面,很多人可能无法直视。比如南风,他可能就个人接受不了,所以才反应如此激烈。谢怜看扶摇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上下扫视他,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扶摇点点头,道:“如果我是鬼新郎,谁要是送这种女人给我……”谢怜道:“你就灭了这个镇子吗?”扶摇冷酷地道:“不,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谢怜笑道:“那只能说,幸好我不是女人了。”扶摇道:“我觉得,你不如现在去通灵阵问问,看看有没有哪位神官肯教你变身的法门,更实际。”天界的确有几位神官由于特殊需求,通晓变身之法。但恐怕这时候再学也来不及了。那头,南风青着脸进来,他骂完了就冷静许多,这点真是跟他侍奉的那位将军如出一辙。谢怜看天色已晚,道:“罢了,盖头盖上都一样。”说着便要给自己盖了,扶摇却举手一挡,道:“且慢。你又不知那鬼新郎如何害人,若是他一揭盖头发觉被骗,暴怒之下异变突生,岂不多生波折?”谢怜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可他一步迈开,便听到了“嗤啦”一声。扶摇给他找来的这件红嫁衣,实在不怎么合身。原本女子身形就娇小许多,他这么一穿,腰身倒是无甚不合,但扬袖抬足,极受束缚,动作一大,衣服便被撕开了。正当他到处找到底是哪块儿裂了时,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小萤手中捧着一件叠好的白衣,站在庙门口,怯怯地望着他们。她道:“我记得昨晚是在这儿见到你的,就想来看看,会不会还遇到……衣服我洗过的,放这里。昨天和今天,都多谢你啦。”谢怜正要对她笑笑,忽然想起现在他是一副什么模样,决定还是不要多说话吓人了。谁知,小萤不但没被他吓到,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道:“你这是……要是你喜欢,我帮你?”“……”谢怜道,“不,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这种爱好。”小萤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你们……你们是要去抓鬼新郎吧?”她的声音和脸一下子扬了起来,道:“我、我会改衣服,我随身都带针线的,哪儿不好我可以改,我还会梳妆打扮,我来帮你!”“……”两炷香后,谢怜再次低着头从殿后出来。这次出来,新娘的盖头已经盖好,南风和扶摇似乎本想瞧上一瞧,但最终还是决定,珍惜自己的眼睛。他们寻来的轿子就在庙门口,精心挑选的轿夫也早已等候多时。月黑夜风高,太子殿下便这么一身新嫁衣,坐上了大红花喜轿。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的C天R地是艹天日地,文案要和谐,所以不能写。新娘掀起盖头的第一眼当然只能给老公看!!!!攻出来我会在章节简介写的,还希望大家不要急。第7章鬼娶亲太子上花轿那花轿,通体轿衣皆是大红绸缎,彩线绣着花好月圆龙凤呈祥。南风与扶摇两人一左一右,护行于花轿之侧。谢怜端坐轿中,随轿夫行走,悠悠晃晃。八抬大轿的八个轿夫,皆是武艺超群的武官。南风与扶摇为了找武艺高强的轿夫假扮送亲队伍,直接上那位官老爷的宅邸露了一手,言明是要去夜探与君山。那位老爷二话不说便拉了一排人高马大的武官出来。然而,之所以要找武艺超群的,并不指望他们能帮上忙,只是要他们在凶鬼发难时足够自保逃跑罢了。可事实上,这八名武官心里还反过来不大看得起他们。他们在府中是一等一的好手,上哪里不是群雄领袖?这两名小白脸居然一上来就骑他们头上,还令他们做轿夫,可以说是非常不快了。主人命令不可不从,强按心中不屑,但心中有气,难免发作,故意时不时脚下一歪、手上一震,一顶轿子抬得颠颠簸簸。外人看不出来,可坐在轿子里的人只要稍娇弱一些,怕是就要吐个昏天黑地了。颠着颠着,果然听到轿子里的谢怜低低叹了口气,几名武官忍不住暗暗得意。扶摇在外面凉凉地道:“小姐,你怎么了?高龄出阁,喜得流泪吗。”确实,新妇出阁,不少都是要在花轿上抹泪啼哭的。谢怜啼笑皆非,开口时却声线平和自如,竟没有一丝被颠来倒去的难受,道:“不是。只是我忽然发现,这送亲队伍里少了很重要的事物。”南风道:“少了什么?该准备的我们应该都准备了。”谢怜笑道:“两个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