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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的气息覆满在阮羡鸾的修长的脖颈儿上,痒痒的,像是鸟儿带着体温的羽翼轻轻抚过。呼吸之间,皆是对方的气息味道。阮羡鸾被他翻了过来,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眼。此刻沈陵眼中不似从前,尽是冰雪。烛火幽微,将他清冷的眉目都变得柔和,妖冶不少。他的目光温柔guntang,眼尾微红,薄唇挺鼻,近在咫尺。沈陵生的是极为好看的,她一直都知道。这张脸、这个人,两辈子她都沦陷了。她伸出手,在沈陵的眉眼间描摹轻抚,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永远占据在他眼中一般。“沈陵……”她无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红唇一张一合,像是将自己奉上一般,又像是撒娇。她看到他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风情无限。接着,她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沈陵的发像是匹上好的锦缎,自然垂下,至她锁骨前微微晃动,甚至有些痒。他勾唇一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沈陵的手宽厚,稍带薄茧,却生怕让她不适,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一般。看着他的眉目间逐渐被红尘意念沾染,阮羡鸾心中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神坛上的神被拉下凡间,堕入红尘,再也不能抽身。她心中前生今世那些众所周知的爱意此刻被剖茧抽丝一般都展现在他的眼前。最后化在唇齿之间,被他细细品尝。交织的不止是爱恨,还有理智与疯狂。像是羽毛轻轻抚摸过所有,痒痒的,却又带着渴望。窗户没有开,外面刮起了风,将窗子撞的呼呼作响。在最后一刻,沈陵的双眼恢复了清明。阮羡鸾只感觉身上一软,自己的衣服又被拢了回去,只是凌乱了几分罢了。沈陵停止了动作,起身为自己倒了一盏茶。“……”阮羡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疑惑。“起风了。”沈陵的喉结滚了滚,将茶水一饮而尽。嗓音有些止不住的沙哑,压抑。阮羡鸾没有明白过来,这句起风了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继续说:“穿好衣服,别着凉了。”窗外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轮廓分外清冷。方才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绮念,一下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好像又回到了神坛之上,清冷如雪,连距离,也很远。阮羡鸾心中的那些期盼与温情此刻却全都碎了一地,委屈再次涌上心头。沈陵又为她倒了一杯茶,轻声哄道:“我去给你煮红糖水。”阮羡鸾没有接过他的茶盏,只是环住了沈陵的腰,听着他的心跳。沈陵常年习剑,还有肌rou。她的手有些颤抖,却大胆的往上移动。但是,沈陵捉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继续下去。“别闹了,睡吧。”语气之中尽是无奈,却又在极力克制着,他说,“你葵水将至,好好休息吧。”“……”阮羡鸾反应过来了,明白他为何突然抽身了。片刻后,沈陵端着一壶红糖水过来了,哄着她喝下,接着躺在她身侧,合衣而眠。身侧躺着的人让阮羡鸾无比安心,她环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其实,这是自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成婚那日,为了观察共生咒到底是否成功,沈陵守了她一夜,为其护法。这几日在凡间,沈陵一直清冷自持,两人都是分房而睡。如今他就在她的身侧,连呼吸都近在耳畔,好不真实。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咚咚作响,一如方才。她一开始不明白沈陵为何突然停下,如今反应过来,更是像吃了蜜一般甜。只是今天沈陵让她生气了,那她,也不让沈陵开心。阮羡鸾眉眼弯弯,已经打定主意,眼中尽是狡黠。她慢慢向上挪动了一点,接着趴在沈陵的耳侧,学着他那般,轻轻对沈陵的耳垂下口。沈陵的耳垂冰凉柔软,阮羡鸾像是一只猫儿,慢慢的品尝自己最舍不得的食物。接着,她听到沈陵的呼吸逐渐加重,却依然躺在原地,不动声色,就像是一条装死的鱼儿。阮羡鸾觉得他这样分外有趣,又在他颈侧落下一缕呼吸。沈陵依然没有动静。见他这般,气息渐渐缠住沈陵颈侧的一寸肌肤,就像是品味着最醇厚的美酒,细细嘬饮。借着雕花的镂空木窗中透进来的几缕月光,阮羡鸾看到,沈陵的耳垂红的几欲滴血,还有一层水色。而脖颈上,赫然绽放着几朵红梅。寒冬的雪地里,红梅怒放,有人踏雪寻梅,觅着味儿而来,暗香浮动。冰天雪地的素白之中,梅树怒放,抖落下了枝桠间的落雪,露出寒梅来。而阮羡鸾,是来赏花的。沈陵睁开了眼,眼中无奈至极,却又带着宠溺,到底是没有拒绝。只是将她的手,捏起,落下一吻,虔诚中带着珍重。花就开在那里,任她采撷。她再度伸出手,指间停留在了寒梅上,小心翼翼的抚了过去。“可以吗……”她问,或者说是试探,却是不容拒绝。“可以。”得到了首肯,阮羡鸾轻轻将其摘下,在指间轻捻,嗅着。沈陵的体温逐渐升高,甚至有些guntang。“羡鸾……”他的嗓音越发沙哑,语气中尽是情动。他是她的。两辈子,都是。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唯有一个阮羡鸾。“想吗,告诉我。”阮羡鸾此刻已经翻身,二人换了个位置。她唇角翘起,一双凤眼格外妩媚。“想……”沈陵到底还是松了口,他将阮羡鸾扯了下来,按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不去看她的脸。那张脸,蛊惑人心,足以让他沦陷,哪怕倾尽所有,都不肯放弃。就这么一个动作,阮羡鸾明白了他的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奉上。她拉着沈陵的手,带着他,握住那一团柔软。她记不清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视线最后颠来倒去,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沈陵还是舍不得让她难受,动情之时,极力克制,最后化作了两个字“帮我……”“好。”漫天雪色,红梅怒放,不及这一隅风光。她摘下了梅树上的花,透过层层叠叠的落雪,指间轻拂过每一篇花瓣。她指间的温度,驱散了落雪的凉意。枝桠上抖落的碎雪,在阮羡鸾温热的指间化作雪水。阮羡鸾的笑声宛如银铃,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