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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陌七月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些。然而不论是哪一种,对一个杀手来说,终究都是弱点……第一百八十五章机会的把握与运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明明是极北极寒之地,却不知为何竟然缠绕了一整片的绿植,在纯净至极的天地间,显现出让人惊叹的魔力。冰层之下,原本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却在朝阳升起,霞光降下时,突兀地响起了沸腾之声。随之而来的,是千年的寒冰被冲破,高高的水柱冲天而起,带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威赫。也许是极北实在太过寒凉,水柱在极致的喷溅了一会后,便渐渐有些迟滞起来,一刻钟后,一道错落的冰柱便立在了冰层之上,在晨光中闪耀出灼灼光华,端的奇异生辉。这一变数过后,所有的一切便又恢复了安宁,像是亘古以来,这方世界中便是如此,任何变化都相融相和,存在如初。一道碧光以极快的速度撕裂开静寂的空间,同时发出尖利的声响,狠狠往新出现的冰柱撞去。然而,本该顺利成章降落在冰柱上的碧光,却连接近的资格都没有,便被从冰层下升起的层层薄壁挡住了去路,再发出一声巨响后狼狈地掉落在了地上。“连你这地火淬炼的精金之躯都不能破开一点的痕迹吗?”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将落在地面的碧色拾起置于掌心,看似在发问,眼神却是看着前方的冰柱。若仔细看,会发现这冰柱与月殿地宫中的冰墙有异曲同工之妙,其间皆囚禁着一抹世间最是无双的身影。只不同的是,挽月在冰墙之中,至少还有一片冰境可以行动,而在此冰柱中的人,却是连半分移动的可能都没有。“真是……枉费我那么费力的把你从地底下弄出来呢……”喃喃着,也不知道是在说谁,除了双眼什么都没露出来的男人,极其顺手地把萎靡不已的小蛇放进了衣袖中。像是为了驱逐闯入者般,寒风忽然变得如刀刃般锋利,狠狠卷向了笔直伫立着的男子,将其衣袍扬起的同时,也撕裂了一地的碎布。“竟然这般凶猛,真是出人意表。”眉头微皱,零有的语气万分凝重。这么多年,凭着个体间共同的联系,要找到封印之地并非难事,不过是多好些时间与经历罢了。只是唯独没想到的,是岁月竟然没能将封印磨灭半分,反而促使这它更为成长。这样下去,等陌七月有能力来到这个地方,能不能踏进去一步都是个问题了。“唉……果然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叹息着摇摇头,零有快速地避开那些如同武器的寒风,只得打消了继续探看的想法。随着他的放弃,那些极具攻击性的卷杀也如同有思想一般,停止了所有的动静,只在一处盘旋环绕,如同监视一般,似乎是要目送零有离开。呵,真是尽职尽责呢!嘲讽地扬起嘴角,知道自己暂时是接近不了封印了,零有干脆地转身离开。血色而空寂的瞳眸在零有转身的那一刻睁开,其中蕴涵的混沌有如天地初开之前的黑暗,只是静静地对着某个地方,那一片地界便仿佛要被吞噬了似的,充满了不安与躁动。心有所感一般,零有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却并没有回过头去。“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了结,暂时是不适合来看你的。”像是知道那双眸子的主人心中的想法一样,零有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重新往前走去。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双满是混沌的瞳眸渐渐暗淡了下去,眼睑缓缓盖下,掩去了其中骇人的能量。天道、规则、人心。天道要维持这天地间的大秩序,便必须有谁人也无可违抗的规则存在。有规则,才能有秩序,世间万物的发生和发展才能井然有序。但唯有会变的人心,是天道永远也无法全盘掌控的。一如当年的凝华,本该万千华光集于一身,掌控天界权柄,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东西,以至于一失足便半个身子坠了魔道,既不得天界灵气接受,亦不得魔地劫火包容,只能含恨将自己的本体拆分,接受无极封印的禁锢。“你悔吗?”天帝恨铁不成钢,却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继承人竟然不顾大道逆天而行的事实。“你恨吗?”天后满目哀伤,为人母亲,最是能体会孩儿的心痛。“凝华不悔,但却恨。”半个身子已是融入了虚空中的凝华皇子凄然一笑。天帝,多么崇高的位置啊!世人皆说修道成仙者,不沾七情六欲,只谈世间大爱。可若是不沾染那些东西,又如何来的堪破呢?凡人有凡人的情爱,神仙亦有神仙的情爱,只不过他爱上的那个人,恰恰是注定了要成全了他的大道的那个人。怎么能够忍心?怎么能够不恨?过往的所有修行,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掌天地大权,定下自己更为认可的规则。可是,当发现那个传说中的解劫之人竟然是自己最为在意的人时,他要怎么面对?他要怎么抉择?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他错了吗?他凝华自认为,自己是没有错的,可是,天道说他错了,他便错了。为一人而毁天下,何其大的罪责啊……既如此,他不做这应劫人了可好?他愿散去修为剔尽仙骨,从此做一凡人与他双宿双栖,这样的代价,可否?可否?可否?再执着的追问,再残忍的牺牲,在天道面前不过是历练中的一环,不会有答案,也不会有回答。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被自己一步步逼走,是怎样的体会?只恨当时没有及时回头,待到回头,身后却已是空无人影。踏出极北之地的寒风肆虐,零有微微回转过身,感觉心里有些莫名的沉重。哪怕是已经不在一个身体,哪怕是早就已经成为了单独的存在,但情感,却还是一样的吧?永远无法忘记对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在自我的折磨中成魔……呵呵,真是悲剧的人啊,早知如此,当初为何不肯搏一搏呢?“主人,有主子的消息。”一直等候在冰原外的人一见零有出现,立刻恭敬地呈上了一封书信,顺便安抚了一下肩膀上因为惧冷而有些浮躁的信鸟。“说了什么?”没有伸手去接,零有按了按拢在斗篷中的胳膊,强行进入封印之地的代价,便是他的双手直到此刻,都感受不到血液的流淌,冰冷僵硬的程度,与冰原中心的千年寒冰可有一拼。“主子找到并救出了洛副相,探一、麝月为掩护主子撤离,被万俟武将军擒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