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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一时之听得见一两句话,怎么也明白过来这个故事对于无双雪有着另外的含义。阿雪是以为自己是把他当做替身的。尽管,尽管——桓信无言以对。无双雪也不期望他再说出什么话,或许说了,更加让人难过。他起身,去吹灭了所有的灯火,幸好月光仍在,也能勉强看得见道路,也能看得见桓信散着头发,低着头坐在一旁,而头颅低垂,不知道想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想。无双雪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去了床上,而后正要躺下去,而桓信却毫无动静,于是无双雪只好又对他说道“睡吧,我不想再提起这样的事情,替身也好……其他什么都好,我已经很累。”他这一天经历的刺激太多,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在来探讨桓信的那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然而这些事情,难道是他不想讨论,便不能讨论的吗?无双雪闭着眼,他能感受到桓信慢慢的躺下,感受到对方注视着自己,感受到对方伸出手和自己相拥,感受到对方在自己额头吻了一下。却感受不到他的心。第18章不速之客无双雪以为自己失眠,然而他睁开眼,却是阳光大盛,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身边早就没有了人,被褥也是冰凉一片,桓信不知道什么时间就已经醒过来,且离开此间。只有枕头上蹲着毛茸茸的一个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它眼睛圆溜溜的瞪着,不时地转动一下。“阿雪。”无双雪喊了一声它的名字,说出来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样好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忽而想到,或许这个阿雪,也不是自己的阿雪。无双雪这么想着,又伸出手想要逗一逗这个小家伙,却被阿雪一把抱住手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了下去,他便指尖一痛。无双雪低呼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倒是瞬间清醒,抽出自己的手指,再看已经鲜血淋漓。这小东西看似无害,下嘴却实打实的狠。无双雪怒极反笑,看着自己的手指,又对着小东西冷笑“我真是自作自受,做了一回东郭先生!怎么会把你带出来,倒头来还要伤害我!”然而阿雪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懂,唯一感觉到自己面对着的这个人大概真的是生气了,于是快速的爬到他的身上,凑在怀里蹭了蹭,企图乖巧一点让对方不这么生气。然而无双雪毫不留情的提着它的后颈皮毛,便下了床往外走,一路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倚在门边,没好气的喊道“一枝!你的食材跑出来了——啊。”他这样衣衫凌乱,毫无形态的站在门前,喊完了才发现庭院里多了几个不速之客,而声音喊到最后差点被吓到破音。那不是别人,正是分息与浓华,身后站着小厮,云松在一旁陪着说话,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这一嗓子吸引过来。分息皱着眉,大概觉得他这样太没有规矩,而浓华微微张着嘴,和他的视线对上,有些尴尬又掩饰性的笑了一下,便移开目光,而后眼睛乱飘,大概是也被吓到,却知道他耍无赖的本事,因此装作无视。云松在这他们互相打量的间隙,便快步的走过去,从无双雪手下接过阿雪,这才看到无双雪一手血迹,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样了,正要开口询问,无双雪便摆了摆手,说道“找纱布包一下就成,劳烦您。”“哎,您忍忍。”云松朝他行了礼,又有所担忧的看了看两边,他最知道这些公子们的性情底细,因此担心要出什么事情,无双雪朝他抚慰的笑了笑,轻声道“去罢,我知晓分寸。”云松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抱着阿雪离开,脚步匆忙的,大约是想着早点回来,也好缓和气氛。而无双雪等云松出了院子,便立刻拉下了脸,随后头也不回的进去屋内,丫鬟们跟着把洗漱温水端了进去,无双雪简单清洗之后,三两下换了衣物,头发梳顺了,只扯了一根绸带在背后束着,便出了屋门,到了庭院内,才朝着他们弯腰行礼,又看着他二人笑眯眯的说道“真是稀客,我还以为太阳打南边出来了。”分息撇过眼,不过淡淡应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这话说的其实委婉,岂止是不早,已经很晚。无双雪抬头看了一眼高悬的太阳,掩饰性的笑了一下,跟着坐在一旁,才叹息一声,意有所指的回答“我也不想,但是昨夜侯爷留宿此间。”而后便不说了,前后话谁不会联系呢,就看怎么联系了。尽管昨夜说起来实在让人难以回首,然而也不想让眼前的人多么好过,人之劣根,不过如此。果不其然,无双雪话音刚落,分息的的脸色难看了一瞬,好在他还记得是自己来找这个人,而不是无双雪没有分寸的去打扰他。因此虽然很不快,却也只能忍了下去。坐在一旁的浓华一脸惊奇的看着无双雪,好像很不敢置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到底忍了下去,什么也没有说,他大概也知道现下的情况其实很是尴尬,说什么都不妥当,于是只安安静静的做个背景板。无双雪本来还有些得意的看着,想要知道分息会怎么样,一枝便端着一个木案过来,一碗粥,一碗小葱拌豆腐,再者两个包子,摆的也很漂亮。而后一枝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摆下去,站在一旁理直气壮且中气十足的说“公子,你的早膳。”字正腔圆,说的像是公公读圣旨一样,无双雪一口气没喘上来,重重的咳了一声,而一枝像是偏偏要和他作对一样,又低着头担心的问道“公子您昨天半夜才回来,难道受了风寒?”我受没受风寒,你还不清楚吗?无双雪微微笑着,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隙狠狠的看着一枝,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人,一枝真是早就入土为安了。然而目光不可以,所以一枝活的很好,甚至还活蹦乱跳的继续拆台“您要觉得在这里过得不好,咱们就离开,我存了几两银子,好赖能过几天。”“留着当你的嫁妆吧。”无双雪闲闲的回了一句,又摆了摆手,吐出一个字“去!”一枝便嘿嘿的笑着退下,这时节对面的人像是看戏一般,无双雪看着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觉得有趣,又往前凑了凑,悄悄的和分息说“您说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兄弟呢,还是姐妹呢?”“你说什么?!”“真是无礼!”两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