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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贵妃叹一口气,“本宫不曾见识过你武功,不可言说。本宫与你投缘,不愿你涉险,然你如此有情有义,本宫也无从阻拦。只不过此事并非本宫一言定夺,还请大王处置。”冬生抬眼,深深望一眼婴贵妃,旋又看向玄北,俯身行大礼,坚定道一句玄北俯睨冬生一眼,朝虞子矜道:“既是伺候你,你自个儿定夺。”虞子矜眨眨眼,扭头对上冬生好似泫然若泣,只问一句,“那冬生jiejie会不会做糕点呀?”“冬生定会在出行前备好糕点零嘴。”冬生答。“那便拿主意了?”玄北问。虞子矜拉着玄北衣袖不住点头。“依你。”玄北淡淡道。“多谢大王娘娘,多谢小主子。”冬生站起身来,退至一旁。玄北与虞子矜这才离了如梦阁。“父王下回可否……”喜乐倚靠在门边,瞧着一刚人渐行渐远,眼前一花。她低声续道:“可否……一人独来呢?莫要带上那个虞子矜……”声音破碎碾做尘,风一吹,便散了。前头虞子矜似有所觉,回头看去,眼中捉到一抹衣角隐去。“什么时候去塞外玩呀?”他仰望玄北,好奇询问。“此次讨伐佩珏,不是带你玩耍去的。”虞子矜皱皱鼻子,“不带我玩,我怎么要去?”“孤在哪儿,你便该在哪儿。”玄北回道。虞子矜努努嘴,又道:“我偷偷同你说,喜乐才想一块儿去塞外呢。”“又叫你瞧出来了?”玄北瞥一眼虞子矜,心想:真看不出生了一双火眼晶睛。“她想同你亲近,又怕你。”虞子矜得意忘形,轻易说出自个儿看法来。“那是自然。”玄北目光幽深,不知看向何处,“世上人大多怕孤。”“我不怕啊。”虞子矜咯咯笑,摇头晃脑。“这时颠三倒四说个不停,方才怎老不吭声?”玄北早留意到虞子矜在他人面前总少言语,光睁大着眼。可虞子矜也非怕生之人,每每口中哥哥jiejie的叫,别家孩童知事后便改口,从未见过这般大的人还如此亲昵人的。虞子矜迷糊片刻,好似也疑惑为何适才总开不了口。好一会儿他才不答反问:“贵妃是喜乐公主的娘亲吗?”“是。”虞子矜一脸认真思索,又道一句:“她娘亲同我娘亲好不一样。”“哪有一样的人?”玄北没有深往心中去,他从未听虞子矜提及娘亲,甚至不知他娘尚在人世,还以为虞子矜又是随口胡问。虞子矜歪歪头,自语道:“原来这样啊……”他今日始知,原来他人娘亲这般温和,比玄北还柔上万分。“我觉着有点不舒服。”他突兀变了脸色,闷声闷气的。“又走不动路了?”虞子矜日日出门吵闹要抱,连下人也习以为常,只道这小主子又想方设法要赖上了。“不是脚疼呢。”虞子矜拍拍肚皮,又往上摸摸,面上不知怎的浮上一层茫然无措来,“我找不着哪儿不舒服。”“好了好了。”玄北声中透出几分宠溺,又将他抱起来,手掌往他圆滚滚的肚皮上一放,道:“或是积食,一会儿叫御医瞧瞧。”“那晚上没有宵夜了吗?”虞子矜心神又被牵引走。“没有了。”玄北点头。“真的吗?”“当真。”“那我舒服了,不叫御医来瞧了。”“总是胡闹。”玄北摆出冷面盯他。“你想吓唬我。”虞子矜笑眯眯凑过去,“可我不怕你。”“就你顶是厉害。”玄北拍拍他的小脑袋。虞子矜舔舔嘴唇,不说话了。哪儿不舒服呢?他独自想了又想,觉着那像是一只鱼儿跳水面,忽然就找不着了。作者有话要说:信息量大的一章或许再个三五万字以后回看这也是后面大格局尘埃落定的最开始的源头人人都有一份私心私心碰撞于是形成了故事发展我现在脑子里有冬生的故事婴贵妃的故事喜乐公主的故事阿寥莱的故事花山娜的故事还有上一辈已死的蔻丹与虞状元以及将死的其其格他们还大多是虐恋情深的我觉得我玩大了第15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一月末,玄北率五万大军御驾亲征,任达鲁为副将,暂且由虞清安与牯夏拉主持朝政。帝王御驾亲征是天大的事,祭天祭地祭祖祭军神一个也不得拉下。玄北耗费大半日才将繁多礼节毕,又应文武百官相送至上京城门。“王此去,务必小心慎重,万事以龙体为重。”少年丞相虞清安,面若冠玉,俊秀儒雅,其上浮动着无法掩盖的三分担忧。“孤自会保重。”玄北沉稳,只语重心长回道:“虞相不必过多挂怀,只需全心处理政务即可。”“臣,定不负大王信任。”虞清安领略其意,顿时目露坚韧,抿唇时有如青竹,柔中带刚,高风亮节。他目光一挪,瞧见披盔戴甲玄北身后左顾右盼的虞子衿,神色复杂难辨,犹豫半晌终是轻而有力道一句:“微臣幺弟虞子衿,尚不知事,还望大王多多庇佑。”被点名之人探出一个脑袋,迷惘眨巴眼,露出一个不识愁滋味的轻巧笑容。牯夏拉立于左侧,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冷嘲。“祝吾王得胜而归。”他巧妙得空出声,断了虞清安依依不舍之情。“祝吾王得胜而归!”文武百官齐齐开口,掷地有声。“听闻城中白灵寺百求百应,灵验非常,微臣前几日特意抽空去求得两个平安福赠予王兄与虞小公子二人。小小心意,上不得台面,但求心安。”牯夏拉递上两个明黄福包,言辞诚恳,“王兄亲征战场,微臣无能,不善军事,不能随军出征。既处后方,有幸担任监国重任,定战战兢兢,竭力而为。”“王弟费心。”玄北笑,笑不及眼。虞子衿盯着递到眼皮底下的小小福包,偏头窥一眼玄北神色,而后试探性伸手接来。他双手各捏一边,翻来覆去看着,触及牯夏拉淡淡笑容,也有样学样,烂漫一笑。牯夏拉笑意加深,不再言语。玄北转身走至乌黑骏马旁,一脚踩马镫,翻身上马。浓眉峻眼,束发鹖冠。红袍银甲加身,两根鲜红雉尾翎子高扬,潇洒天成,气吞山河!他伸手将打扮轻便宛若娇俏小公子的虞子衿抱上马,搁置身前,而后御马转身,接过一碗酒,深邃目光掠过千百面孔,而后沉声道:“孤领兵带将出征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