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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单身男人一枚的安王,他的婚事也再次被众臣摆上了台面。从前先皇几次提议给安王的王妃人选都被他拒绝,加上安王的腿不好,朝廷内部形势也没稳定下来,真的愿意把女儿嫁给安王的人很少,有也是那些不入流的底层世家。如今新帝已登基三年,安王的腿也好了,哪怕他交出所有权利,那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就冲他一手扶持着小皇帝登基这一功劳,此生也必定顺遂无忧。无疑,这是一个攀上皇室,提升自家地位的绝好机会,一时间,上京的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整个皇室,宫里只余几位老太妃,还有几个比小皇帝和安王辈分大的老王爷,但即便辈分在那,安王成亲与否,他们也根本不敢指手画脚,毕竟他们最多也就能对小皇帝的后院指手画脚了,一个王爷的后宅他们还真不好出口。但是安王选妃这事,从去年闹到今年,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安王,这一两年来更是常年不见人,那些原本心思活络不已的慢慢也都冷却下来了。江凡就忍不住摸下巴,关修谨曾亲口跟他说过,宫里已经在为他选妃,但听这些人说来,完全不像他说的那么回事儿啊。莫非是叫人偷偷给他物色?江凡一挥筷子,真是阴魂不散,出来就是为了躲关修谨的,怎的又想他的事儿。这些个少爷也是,这么大剌剌地讨论王爷的婚事,真的好么?这些说到兴头上,又说起从去年到现在,作为若安王真要成亲的,最出彩的三位候选姑娘。江凡听到他们将几位姑娘评头论足一番。“叫我说,萧娘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淑静温婉,安王一介粗人,着实不配!”有人喝大了,这泛着酸意的话嚷出来,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所幸这些人说归说,还知道轻重,忙有人去捂那人嘴巴,一阵呜呜声传来。江凡低嗤一声,这声音他听出是江卓在说,这小子暗恋那萧娘子吧。但江凡觉着,就算这萧娘子日后不嫁给关修谨,但人家三品官员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嫁给他一个在上京只能算是稍微有点钱的商户之子吧。听这些人杂七杂八地说了一通,江凡也吃得差不多了,倒了一杯茶准备再坐坐就结账走人。一人声音响起:“说来,刚才上来时,我看到这意茗楼也摆上了两棵恒温树。”“这树我知道,也不知是谁培育出来的,着实神奇,这两日那些达官贵人都抢疯了。”“嘿嘿,说来也巧,卖树那店开张那日,我爹就叫人抢了五棵回来,只是他弄什么限购,不然我爹多买几棵,转手就是一笔银子进账。”有人遗憾:“我家派人去的时候,最后一棵才叫人买走。”“李兄你家有五棵,匀我一棵罢!”“没了,叫我姑父来家抢走了两棵,我自家险些不够用。”“哼!不就是一棵树,值得你们这般夸赞。”一阵静默。“江兄,你家可曾得罪过那家老板?”“那老板姓甚名谁我都不知,哼!狗眼看人低罢!”“说来,崇宁坊的沈家、龚家,那日拿着银票进去,结果不知为何,人家不卖树与他们,被店家轰了出去呢。”“江兄与沈兄还有龚兄,平日好像也多有来往,莫不是曾一起得罪过谁?”江凡眉间一动,这几个姓,很熟悉啊。那姓龚的,没猜错的话,原主心中的白月光龚阳,应就是这家的郎君。第74章这些人口中与江卓交好的沈兄、龚兄,都是当初欺辱过原主的人,若那日没有他们的戏弄,原主不会在为了抢回砚台时撞上桌凳死亡,他们都是间接害得原主丧命的凶手。不卖恒温树给这些人,江凡当时没有提,但肯定是曾了解过情况的顾长青交待的。顾长青以为这样,算是为原主出一口气了,但只有江凡自己知道,原主已经死亡,这样报复过于简单,远远不够。江凡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结账离开,将这些少年的抱怨皆尽抛在身后。江凡回了院子,顾长青已在家,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张纸面目沉沉的看,手边还放着几张。江凡走过去,瞟了一眼,是一个中年汉子的画像,脸颊消瘦,眼神阴冷。“这是谁?”江凡问。顾长青刚才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江凡的声音让他抖了一下,他抬眼,眼眶居然微红。“这是当年害你父亲的贼人。”顾长青说。江凡一顿,盯着那张画像细细看了一下,指着旁边几张:“这些都是?”顾长青点头,“当年出事后官府曾画了通缉画像,只是这案子悬了这么多年,官府已将此案置之不理。画像虽被临摹保存下来,但多年过去已很是模糊,这是我想法从官府拿到,最近才请了画师重新临摹的。”江震夫妇对顾长青来说,江顾氏是他的亲妹子,江震是他妹夫,更是他挚友,多年来官府捉不到贼人,江家大房好像也放弃了,唯有顾长青心中始终记得,之前是没能力,现在他正常人一个,手里也有了钱,便开始将此案重新打点,重画了画像,要私下着人寻找那些在逃的贼人。顾长青上次来上京,其实就去找了当年一起出事的家丁家人和镖局家人,希望人多点让官府继续查此案,但很多人都搬了家,顾长青失去了他们的音讯,就算还未搬家的,一听顾长青提起当年事,便对顾长青骂骂咧咧,要顾长青赔钱,不愿与他同去。当年出事,按规矩来说,江家和顾长青都是受害者,是镖局护镖不力,一应赔偿该镖局负责才是。但面对家人的死亡,那些家属才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是为了给江震护镖,人才会出事,一面揪着镖局赔偿,一面揪着江家要个说法。江家只是普通商户,在上京并未有根基,这些人带着一家老小天天来江家大闹,江家唯有拿钱息事。说来也是人走茶凉,江峰是江震的亲哥,江震死后,也只有开头那两年盯着官府督促此事,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就不放在心上,官府那边见受害者家属都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上头对此案的关注也松了,便也甩手不管,到现在,案卷尘封的灰尘都几层厚了。江凡看顾长青眼睛发红,知道他又想起当年事。江凡也从没忘记这事,这事是他该为原主做的。只是他想的是,待他将产业做大,做到很多达官贵人见到他这个商人也要客气三分时,那时候才好对官府施压,让他们重新重视此案。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很多信息送往间也很是滞后,大周这么大,像顾长青这般,拿银子着人偷偷寻找,钱财花得多,但也是大海捞针。但是江凡并没有劝说,只是先将他自己的打算跟顾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