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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哪有之前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该死!我早该想到的!女仆能知道这房里的事,杂役怎么不能!她应该早就知道了这房里的男人守着奴隶的事情,可笑我竟然还送上门让她认!第3章3我转身,在大堂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飞快几步跃下楼梯,拨开人群,在门口的保卫上前阻拦时一肘一个,还顺走了一个人腰间的枪,夺门而逃。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迟来的惊呼和吵闹之后,凌乱的脚步声和喊声在身后响起。这条街又窄又乱,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能鱼一般快速的穿梭,边跑边把把旁边店铺的摊子一把掀翻,满地水果和银器阻挡了追捕者的步伐,但还有几个在后面紧追不舍。联邦警察多有草包的,帝国巡卫倒是出乎意料的尽责。我回脚踹翻了一个离得最近的巡卫,险些把自己带翻在地,才好不容易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体力消耗的很快,这地方我也不熟,陌生的景象在视野中飞速的掠过,耳边全是自己的肺发出风箱般的喘息声,不知不觉已经一头撞进了一个铺子。这铺子脏乱的很,木门板车,角落堆放着几堆稻草,往右一看,几个锻铁炉和风箱,上面是零散的剑胚,烧红的烙铁搁在炉子上。这是个……铁匠铺?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铁匠铺?我还在暗暗吃惊,就听到外面传来巡卫的叫喊:“那小子跑哪去了?刚才还在,一闪身就不见了?”“继续搜,一定在这附近!”“到铺子里找找!”我闪身躲到门后,这铺子有个低矮的小院,透过门缝我能看到他们踏在石板上的靴子,巡卫们进了附近的铺子,所幸现在他们还没注意这里。我还在观察,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惊讶的看着我,皱眉道:“嘿,你谁……”我在他开口的瞬间就跃了过去,一把钳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男孩呜呜出声,用力挣扎,僵持之际,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从屋后拐了出来,满身酒气,看到这一幕手里酒瓶落地碎裂,我在他张口的那一刻就低吼道:“闭嘴!”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有巡卫发现了这处低矮的小铺,我要想藏身,必须要得到他们的配合。看这两人的装扮,要么是父子,要么是师徒。我钳着那不老实的男孩,手上稍微用力,他的脸上就泛起了紫红色。我低声对那男人说:“要想他没事,就帮我打发走那群人!”我拽着男孩,闪身躲进那堆草垛里,扎人的稻草掩住了我们的身形,旁边毫不知情的蠢驴子哼哧了一声。不过眨眼之间,那群人已经在敲门了,中年男人反应过来,赶紧去开门,被破门而入的巡卫一把推开。“大白天的怎么不开门?是不是藏人了?”那男人陪着笑脸:“不能,怎么敢啊,您去问问旁边几家,我今天总是歇着的,这不,喝酒呢吗……”巡卫看了他一眼,似乎少了些怀疑,转头呵斥剩下的人仔细搜查。那男人趁这机会问道:“大人,出了都什么事啊,怎么搞得鸡飞狗跳的?”那巡卫四下环顾,不耐烦道:“没什么大事。跑了个奴隶,挺会逃的……”他看了一眼男人,“问这么多做什么!喝你的酒去!”男人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透过稻草的缝隙,我能看到有巡卫向这边走来了。糟糕,这地方看起来太好藏人了……恐怕……果然,那巡卫抽出长刀,在稻草堆里胡乱刺了两下,那两刀差点刺到我们,我捂紧男孩的嘴,从他睁大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巡卫一边戳刺,一边压低了声音骂道:“奴隶还逃个屁,躺床上张开大腿就能享福,哪像我们,大休息日的还要被揪起来找人……真他妈糟心!”我悄悄收紧了手臂,把男孩揽进了怀里。十二三岁的孩子,骨骼还没长开,勉强还护得住。微妙的闪过了几次刀尖,终于还是被刺中了。我咬牙忍住疼痛,那陷入我手臂的刀拔了出去,巡卫似乎没发觉什么,但是那刀锋上……一定会有血。怎么办,怎么办……我大脑飞速的转动,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到旁边的驴子嗬嗬叫了起来,不满的踢蹬着蹄子,竖着长耳朵去顶巡卫。那巡卫毫无防备,被它一头顶翻在地,火气本来就大,一刀就捅了过去,大骂道:“这畜生怎么回事!”驴子机灵得很,在刀过来的时候就退后两步,还重重踩了那巡卫一脚。巡卫爬起来还要再刺,男人已经跑上前护住了驴子:“大人!大人!畜生不懂事,只会护食,大人见谅,我还指着它干活呢!”我看到他心疼的摸了摸驴耳朵,抓起一把草料塞到那喷着唾沫的大嘴里。那巡卫大概觉得丢脸,满脸通红,骂骂咧咧的还要上前,被另一个忍笑拦住道:“行了,和只驴子较什么劲。走了走了,到别处去找找!”他招呼着同伴们,几个人不一会就走光了。那男人小心翼翼的掩上门,我拖着男孩从草堆里钻了出来,草料不透气,我们两人都咳嗽的弯下了腰。我扶着膝盖,摇晃的视野里是脏兮兮的地面,那灰尘遍布的地上忽然多了几点猩红,短暂的天旋地转后,我眼前一黑,终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第4章4昏沉的意识中,闪过许多凌乱的片段,断断续续,编织成看不清的梦境。平静的基地里,我熟悉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休息。艾伯特坐在草地上晒太阳,身上爬上爬下的殿下被他揪了下来,很凶的扑上去撕咬,被他笑着一指顶了回来。阿德莱德和艾瑞克站在一边,神色放松的交谈着什么,边说边你来我往的比划了两下。我看着这幅堪称温馨的画面,茫然回头,眼前是索兰皱眉凑近的脸。“怎么了?一副要哭的样子。”他长指搔了搔我的眼角,开玩笑般的说,“谁惹你了?跟我说,我去揍他……先说好,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他俊美的五官在阳光下暖绒绒的发着光一样,好看的绿眼睛微微眯起,阳光细碎的缀在淡金的睫毛间,温暖的让人有种流泪的冲动。我深吸了口气,把涌到喉咙的酸涩逼了回去,放松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太好了,你们都还在……”话没说完,天空忽然暗沉下来,流云狂卷着翻涌向天边,几架飞行器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把基地里的人全部笼罩。我胸口狂跳,还没来得及大喊快跑,已经有炸弹被投了下来。震的大脑和耳朵都嗡嗡作响的爆炸过去后,我强撑着地爬起,面前的景色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天边染上了令人作呕的暗红和深黄,断壁残垣之间,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