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问讯

    卢西安将yinjing狠狠嵌入少女的身体，没有任何前戏的插入很生涩，少女疼痛得流下了眼泪，卢西安同样感到疼痛，却还是继续用力向yindao内部捅去。

    “莉莉，我爱你。所以，原谅我。”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场欢好，粗暴的动作称之为冲锋陷阵也不为过，卢西安也尽量去想象自己不是将自己的生殖器捅入对方的身体，而是一把利刃。没错，现在进行的本来也不是一场性交活动，而是“驱魔仪式”。

    半个月前，卢西安发现自己的meimei莉莉被恶魔诺克蒂卢卡附身，她身边的女仆很怪异，所以卢西安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在夜晚，女仆闯入了莉莉的房间，卢西安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和女主人在床上苟合，这绝对不正常——不仅仅是同性性行为不正常，而且卢西安在房间里发现了奇怪的香膏，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甜蜜的味道，他的meimei和女仆使用了那些香膏，大概是用来床笫间助兴，撞破这一切的那一瞬间卢西安看着自己的meimei，简直像是看着另一个人一样，她是那么地陌生。

    事后卢西安检查了房间熏香炉里燃烧的东西，分析了香膏的成分，很快得出来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是他熟悉无比，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自己的身边见到的东西——那些在异端裁判所里度过余生或者被火焰燃为灰烬的魔女所喜欢使用的催情致幻巫药。

    他的meimei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去使用这些东西！

    事实上，在出嫁之前，莉莉在圣安德莱尼修道院当过修女见习，她是一名虔诚的光明神信徒，而且性格害羞，她的心灵就像白百合一样纯洁无瑕，卢西安不相信短短半年间她会改变得这样大！

    ……尽管短短半年时间发生了许多事。

    最开始，卢西安就反对莉莉出嫁，就算是现在，谈及他的妹夫，已故的安德鲁·卡罗尔爵士，他的心里也只有厌恶，安德鲁从维尔家族骗走了他们心爱的白百合，然后又弃如敝屣，最终自己在与情妇的情夫的决斗中丢掉性命，让莉莉成为笑柄，为莉莉带来无尽悲伤……就算安德鲁此刻正在地狱遭受惩罚，也不能稍稍平息卢西安的怨恨。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卢西安对莉莉的女仆进行了审问，她的名字叫菲碧安，比莉莉大两岁，在维尔家做过两年仆人，成为莉莉的贴身女仆是在出嫁前，卢西安记得她们当时并没有任何亲密到越界的关系，除非是这半年来发展出来的感情。

    卢西安进入房间准备审讯她的时候，女仆正坐在地上，掩面哭泣。桌上的烛火将房间圈出一块光明的区域，切割出黑暗的角落，菲碧安就坐在那里，啜泣声从黑暗中传来。

    那实质化的悲伤充满感染力，令卢西安不由自主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菲碧安……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女仆从手指的缝隙间抬起了头，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下巴，从原本的啜泣间哭出了声，“我很后悔……”

    “……”

    “你爱莉莉吗？”

    菲碧安望着卢西安。

    如果女仆会和女主人上床，如果不是存在强迫关系的话，二人之间起码是有感情的吧。

    “我不知道，我无法自控……”菲碧安眼神空洞麻木，眼泪依然在源源不断涌出眼眶，“只要靠近夫人，我就无法自控地想触碰她，想要触摸她柔软的肌肤，想要抚摸她金子一样的长发……”

    她的叙述夹带着一丝痴迷，让卢西安感到不舒服，但是他忍住了，“你以前也喜欢同性吗？”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盖伦，对不起。神明，原谅我……”菲碧安又将脸孔埋入指隙间。

    菲碧安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像是无助的溺水者，卢西安的心底生起了同情，但是依然将其抑制住了，继续问询，“……你和莉莉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止一次，不止这一次……”菲碧安答非所问，开始了她的叙述：

    “卡罗尔爵士死后，夫人一直很悲伤，她几乎要陷入忧郁，于是我试图让她开心一点，所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我关心她，有时候一整个下午都为她读诗，有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在夫人的床上，她对我一直很亲切……

    “那段时间开始，兰德里子爵阁下开始经常和夫人见面，有时候他明明没有来访，却出现在花园里……”

    卢西安对自己听到的内容不可置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尖声打断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菲碧安用一种疑惑且奇怪的平静眼神看着他，“没有什么不可能，您根本不知道经历会如何迅速地改变一个人。”

    “我的meimei不可能……”

    菲碧安打断了卢西安的话，“他们确实不是情人，至少那时候还不是，在丈夫死后迅速地和杀死丈夫的凶手坠入爱河对夫人来说也是根本不可能之事……只是兰德里子爵单方面的纠缠，以希望赎罪的名义不断上门，我希望子爵不再纠缠夫人，所以……我让盖伦给子爵找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你做了什么？盖伦是谁？”卢西安问。

    菲碧安将食指竖起贴近唇角，露出一个小小的像猫一样的笑容，她的眼睛变得清明，似乎在叙述中找回了思绪，但这狡黠活泼的笑容转瞬即逝，她的手指放下，眼神悲伤地向下看去，“只是给兰德里子爵的旧情人传了点小道消息罢了。盖伦……他是我的未婚夫。”

    卢西安顺着女仆的视线向下看去，看到对方手指上的戒指，她另一只手正在轻轻抚摸着，看起来她和未婚夫的感情良好，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如果是平时的场合卢西安会祝福对方，但是现在的卢西安却说不出任何祝福的话。

    “这件事我做错了，兰德里子爵不再上门了，但是引来了鲁莱小姐因为妒恨而对夫人施展诅咒……”

    “……”

    “……莉莉给我写的信里都没有提起过这些事。”

    “您当时正应邀请在和平圣鸽神学院授课，远在千里之外的您又能做些什么呢？”

    卢西安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继续追问，“所以，这一切都是鲁莱所施的诅咒的影响？你确定吗？”

    “我不能确定，因为实际上发现和触碰了诅咒物品的人是我，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很反常……”菲碧安露出痛苦神色，她的神情茫然，目光失去焦距，陷入了回忆里，“中了巫术的一定是我，所以我才会做下了那些事，包括和夫人上床，仿佛我被魔鬼控制了身体，我曾经以为这是奇怪的梦境或者幻觉，也想过这是巫术的影响，可是我却偏偏总是忘记了去处理这件事……”

    卢西安不断心惊，菲碧安的反应符合典型的被巫术cao控的印象，以为发生过的事情是幻觉或者梦境，在被控制的时候没有清醒的意识，只是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

    “那些巫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你敢发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吗？”

    菲碧安从衣领里拿出了光明十字的吊坠，将它贴在了额头上，发誓道，“光明神在上，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在火焰里被烧为灰烬吧。”

    她说到最后苦笑，“请把我送上宗教法庭吧，我想我所犯下的历条罪名，足以使我上火刑架了。”

    “神明，原谅我，原谅我……”菲碧安将光明十字举过头顶，不断祈祷着。

    ……

    由于过于粗暴的进入方式，卢西安感觉二人连接的地方似乎有些湿润，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应该是流血了，却没有停下动作。痛苦反应在莉莉的脸上，卢西安毫无技巧的性交方式让她痛苦，紧紧地皱着眉头，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卢西安伸出手去触碰泪水，然后擦去了它。

    “很疼吗？”卢西安问道。

    莉莉摇了摇了头，她转过头来注视着卢西安的眼睛，微笑了，然后伸出手来揽住了卢西安的脖项，这一举动让卢西安瞳孔紧缩，然后腰部更加用力地捅了进去，莉莉猝不及防地痛叫了一声，依然默默忍受，她将头埋在卢西安的颈窝，咬住了卢西安的肩膀，卢西安闷哼了一声。

    最直观的感受是痛苦，分不清痛苦究竟是来源于心灵还是身体，而且黏腻，不仅仅是腿间，二人过于贴近的身体之间的汗液也带来黏糊糊的触感，明明是有些寒冷的夜晚，二个人之间却像是处于盛夏一样燥热，呼吸，触摸，身体都是热的，卢西安和莉莉都急促且剧烈地喘息着，卢西安的动作是简直要将莉莉钉在床上，他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对这桩事的认知也很浅，他一定是做得不对，才会让莉莉如此痛苦。但让她感到痛苦正是他的目的，是驱魔仪式能够生效的条件之一。

    “神明，原谅我……”

    这场“驱魔仪式”当然对于参与者二人都毫无欢愉可言，卢西安在数度用尽全力的冲刺之后，终于获得了可以释放的时机，在射精的一瞬间，他在心里祈求着。

    虽然这样祈求，但是卢西安内心清楚无比，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缘由，无论为了什么目的，和至亲苟合都是只有在魔鬼那里才可以被原谅的事，而他所请求的也不是神明宽恕他的罪恶，而是希望慈爱的神明能够宽恕他对至亲的爱，以及因爱而做出的抉择。

    在教会的藏书室查阅无数关于巫术黑魔法的书籍，结合菲碧安的证言，以及他对meimei问讯所得出来的证据，从古书找到的关于如何治愈着魔的女子，如何将夜之女王，梦魇之主诺克蒂卢卡从她附身的选中者身上驱除的方法，那就是将一名光明教士的jingye通过性行为的方式注入被诺克蒂卢卡附身者的体内，利用教士体液的驱魔作用，通过教士在进行此仪式时不为魔女的诱惑欢愉所动摇的虔诚圣洁之心，将光明魔法加诸于被驱魔者的体内，对诺克蒂卢卡造成伤害，如若诺克蒂卢卡不离开被附身魔女的体内，则有被杀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