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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临渊视线从陈吟身上转开,望着不远处被烛龙用业火烧得一片狼藉的民居和无家可归的村民,眼底的愁态无声浓重了些。虽说临渊身为真龙可招雷布雨,但是业火并非一般之火,虽然说真龙降雨亦不是毫无用处,但只可延缓火势并不能将其熄灭。那烛龙业火一旦开始燃烧便不会轻易熄灭,即使是将所烧之物燃尽也不会灭掉,所以这正是困扰临渊之处。临渊对青司木华开口道:“在找到熄灭业火的方法之前,你二人轮番去布雨,切勿引起sao动。”只见青司君和木华君瞬时便化作了龙身,腾入空中。陈吟望着空中的两道龙影,原来青司君是条青龙而木华君则是黑龙啊,他本以为那呆子的这两位亲职还同他一般皆是白色的呢。临渊看着陈吟,眼神中有些疑虑不定,开口:“你…可会做饭?”陈吟:“哈?”临渊道:“我见你在马蹄山独自生活了数月,想必应是会做些吃食的。”陈吟不由想起自己在马蹄山上时的惨淡时光,他初到马蹄山时身无分文,山上本就人烟稀少陈吟想要讨顿饭吃都无处可去,随后他很庆幸的找到了一间空竹屋,本以为这竹屋的前主人如何还不得留下几粒米什么的,结果那屋子竟是比他身上还干净,所以陈吟在头几天只能找些果子充饥。后来他靠着那手珠的庇佑打败了一只小妖,从他身上搜罗来了几粒碎银才去山下的遇仙居海吃了一顿还顺便买了一袋米回来。可是不久后,陈吟就发现自己买回这袋米不仅无用还是累赘,因为他每次煮饭不是烧糊了就是烧不熟,而且他还不得不把他自己造出来的不明物体吃掉否则就要饿肚子,所以以后陈吟只要弄来点银子就会去遇仙居吃一顿狠的,几天不吃都可以的那种。若是以后再饿了就再随意寻点果子,草草应付过去,直到坚持到下一次能去遇仙居吃饭的时机,总之再也没有自己做过什么。但是陈吟总不能把自己这么落魄的经历告知临渊,只能打着哈哈说道:“自然是会点,怎了?”临渊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开口道:“施粥。”陈吟看着周围处处残骸,那烛龙只怕是将大半个瀛洲都烧了个精光,人人都只想着往外逃了,更何况酒家呢,因此这呆子才出了想找他帮忙的…下策。“那你打算何处寻米?”陈吟把玩着手珠,踱着步子懒散地开口。临渊道:“去买。”陈吟抬头轻笑道:“此处前方便是瀛洲,想来那处除了罹难的百姓和废墟外应该别无他物了,你去何处买?”临渊:“他处。”陈吟懒得抬头看他那副呆样,只摆了摆手,意思是你爱去哪买去哪买我只管给你煮粥便是。临渊走前还不忘叮嘱:“现下你那手珠应是能保你几时了,且有他们二人,勿要胡闹,我片刻便归。”陈吟又摆了摆手,意思是要走只管走罢。临渊前脚刚走,天上便乌云层层叠着,骤时雷声四起,大雨瓢泼而下,本在燃烧的业火眼见着变成了火苗但久久却不见熄灭,但是火势变成这种程度的话对于受难的百姓而言已经足以保命了。灰头土脸的人们走出废墟,有的在雨中冲刷梳洗,有的则跪地磕头感怀神仙相救,有的则跪倒在亲人尸首旁嚎啕大哭,还有的则拿出家中的瓦瓦罐罐摆到空旷之地接水以便饮用。陈吟找了一处还未烧干净的断壁残垣躲雨,他直立抵着墙,双手插在胸前,一手还把玩着手珠,一腿搭在另一腿前方,黑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地面。他一身黛衣,皮肤极白,再加上这上等的容貌和闲懒的姿态真是与这周边的惨状格格不入。陈吟瞧着那些幸存的人们,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同情他们了。意识到这点,陈吟闭上眼睛,表现出一副中了某人诡计的表情,心道:完了,我定是被那呆子传上了什么定要以解难苍生为己任的臭毛病了。陈吟抬头看了看不像停的雨势,猜测那两位仙君估计一时半会是下不来了,待他正要调戏调戏他手中的手珠时陈吟感到一阵飓风迎面而来,他顺势抬头便看见了那抹再熟悉不过的白影。陈吟看着来人倒是潇洒得很,什么都没拿,他一手搭在额前为自己遮着雨随后走上前去,围着临渊转了一圈,确定临渊什么也没带之后开口道:“你去做甚了,竟什么也没带回来?”临渊漠然瞧了他一眼,又特意看了看他搭在额前的手,挥了挥衣袖,陈吟只觉脑袋上方金光一闪便再也感受不到雨滴沾衣的冷意了。临渊走了几步,四处瞻望了一番,最后觉得刚才陈吟躲雨的地方就挺不错,便走进去,回身问陈吟:“可会搭灶?”陈吟:“只隐约记得我先前竹屋内的那个,但却未曾动手搭过。”于是临渊就给了陈吟一个“那你试试吧”的眼神,然后陈吟就开始后悔了,心里暗自道:你逞什么能啊?!你哪有那么厉害?!但是陈吟总得配得上他这个凡人的身份,总不能让人家堂堂一位神座去搭灶,于是他便硬着头皮动手了。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二位仙君都布完雨下来了,陈吟的灶才将将搭好,幸好是那三位均未见过凡间的灶,否则陈吟这脸都得丢到九霄之外去。陈吟最后满脸满身的泥灰站起身来,颇为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手,拂了拂身上的土,开口:“将就着用吧,本人已经尽力了。”临渊从未见过陈吟如此狼狈,即使是初遇他与那两只树妖搏斗时正恰好已是傍晚,他并未仔细瞧见,待他对陈吟的面貌有清晰的记忆时,已经是第二日陈吟梳洗完毕的样子了。在临渊的印象当中,陈吟自来就是一身黛衣,极白的肤色,墨黑的头发,半束扎在脑后,半束便闲散着,眉间的红痣与双唇同为娇艳的红色,双眼自是不经意的睁着,透着玩世不恭的魅异。可如今,那位俊俏的公子便是不见踪影了,临渊便因此为其施咒净身。陈吟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好不爽快,于是伸手拍了拍临渊的肩,欣然开口:“有劳有劳!”临渊道:“不必。”说罢临渊便从手中化出了一只锅和数袋米。在一旁的陈吟看着临渊的这几下动作,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边笑边说道:“哎,我…我说,哈哈,你们…修仙的…还真的是…为了好看才把…把什么东西都…都化入手中的啊,啊?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青司木华看着陈吟笑得不亦乐乎,他们都吓得几乎连气都不敢喘了,何人可敢神座面前这般无礼啊,他还连带着将整个仙道都笑话了。临渊眼底似是有怒气晕荡开来,沉声开口:“笑够了?”陈吟看着临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