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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路途并不远,他们到了刘家庄,看到了庄口立着的石碑,“刘家庄”三个大红字刻在石碑上,又被阴森的薄雾掩着,即使是在青天白日,这样的情景也让人后背发凉。初七望了望庄内,并不能十分清楚地看见道路,他有些感慨,若不是与这四位公子一同前来,他怕是要吓死的。陈吟在庄口前踱了几步,啧声道:“你家掌柜住在此等地方,你还敢来要工钱?”初七有些后怕道:“我家本也是西山下的,先前也来过刘家庄,原并不如此的,谁知现今竟变成了这般。”临渊准备进庄,走到陈吟身边特意停步叮嘱道:“跟紧我。”陈吟知晓那上境的各路神兽对他可是偏爱的很,一个不留神小命可能就要没,所以就算临渊不说他也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他刚要迈步,发现那初七还在原地发呆,便开口道:“还不走你要等着喂妖怪吗?”初七听闻忙赶上去,紧紧贴着陈吟,一路小碎步。陈吟无奈地看着紧贴着自己的初七,心道:这小孩儿就这么个胆量还敢自己来要钱,怕是行路几步就得反悔的吧。陈吟发觉越往里走雾越浓,本来还能看见几步之外的路的,现下却是只能看得见自己脚下了,陈吟暗暗觉得十分不对劲,便把身边的初七拉近了自己。就在陈吟将初七拉向自己后,突地听闻脚边一阵男子的凄厉声,瞬时空中充满了浓郁的血腥。陈吟身体一惊,下意识要往后退,此时觉得自己手腕被一股凉意紧紧握住,他刚要开口,就听得临渊的声音静静传来:“是我。”他又听见临渊的衣袍摩擦的声音,便来了一阵风,将浓雾吹散了几分,陈吟才看见脚下一位男子的尸首和他身下的一滩血迹。站在陈吟身边的初七也看见了已经死去的男子,惊呼道:“莫不是刚才我将他踩死的吧?”因为刚才确实是陈吟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时那男子才突地叫了一声的。临渊蹲下身,掀起那男子的衣衫,果然在他的尸身上有数道已经皮开rou绽的血痕,有的血痕还在隐隐流着血。陈吟站在一旁也因此看见了那男子的伤势,这种死状像极了前几日初七转述的他那位老乡所言,此人身上有同样已经破裂的勒痕,依那人身下的血迹来看此人定是失血而死,可能刚才他将初七拉过来时恰好与那男子身上的血痕破裂的时机相同才使得那男子惨叫,但死因确是与初七无关。陈吟又抬头看了看远处,见那本来被临渊驱走的浓雾又逐渐涌过来,街上是没有一人的,就像多年无人住过的旧居般,荒凉的很。可是此人竟这样死在了街上也无人问津,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是整个庄的人都不在了要么是大家都不想管此事或者说是不敢管。陈吟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初七问道:“可还记得你家掌柜家怎么走?”初七抬头望了愈渐浓重的雾层片刻,说道:“前方那家挂灯笼的便是了。”临渊又展了展衣袖将雾驱走,他们一行才借以抵达刘掌柜家。那掌柜家门前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枯叶了,实在不像是有人在住着的。初七有些为难道:“陈公子,你说这门我敲还是不敲啊?”陈吟不假思索:“自然是敲,都到门口了岂有不敲之理?”初七犹豫着终于伸出手敲问道:“掌柜的,我是初七啊,若在家开个门可好?”见无人应答,初七又敲了几声门,仍无人应答。就在陈吟打算敲门时,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门外的五人。初七见那双眼睛并不像刘掌柜倒像是个女人,又问道:“此处可是刘掌柜家?”那女子并未回答,接着问道:“你是何人?”初七道:“我是刘掌柜店内的伙计,叫初七。”那女子瞥了一眼后面站着的四位又问道:“那他们呢?”初七想了想,开口:“他们是店内的客人,因也要到西山便与我同行了。我是来找刘掌柜有事要办,办完我们就走,不多打扰。”那女子冷声说道:“他不在家,没法为你们办事。”说完便要关门,陈吟见状便立即抵住了门,阻止了那女子的动作。陈吟阴笑着:“刘掌柜不在你问那么多问题作甚?”那女子有些被陈吟问住,没有作声。陈吟恢复了往常的笑态,缓声说道:“这位夫人,你眼前这位小哥自是刘掌柜店内的伙计,这点你可以去同刘掌柜证实。我们四位也的确如初七所言只是恰巧同行而来,我们要是有什么歹心,以我们五位男子的气力也实在不必与你一位女子在此耗费口舌,夫人你说呢?现下你要不要去问问你家掌柜再来为我们开门?”那女子犹豫了一会,开口:“那你们且在此等候。”陈吟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道:“有劳。”见那女子走后,陈吟抬眉向身后的临渊眨了眨眼,勾唇笑道:“如何?”临渊平静地看着得意地陈吟,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也算是一种肯定了。倒是初七,笑着看向陈吟道:“陈公子真是厉害。”陈吟把玩着手中仍在发光的手珠,轻轻舔舐着红润的双唇,一派英气地站着默默接受着来自初七的崇拜之情。片刻后,那女子便又来为他们开了门,他们这才进去。这刘宅大得很,看得出这庭院的山水也是精心算计过的,可是现今像是许久无人打理而表现的皆是落魄之象了。他们随那女子的引领进到内堂,来到屏风后,见到了榻上地刘掌柜。刘掌柜像是认出了初七,将手伸向初七,含糊不清地说这些什么。陈吟看那刘掌柜,一脸的病态,双眼已经有些凹塌了,但神志倒是尚可,毕竟他还认得出初七。初七见刘掌柜此状,什么工钱的事瞬间被他抛在脑后,上前握住刘掌柜的手,泣道:“掌柜,几日不见你怎就这般了?”陈吟觉得刘掌柜说话有些费神,便偏过头看向那女子,按陈吟所想那女子定是刘掌柜的妻室,此事她自然是最清楚。那女子感受到陈吟的注视,满面愁容叹道:“那日他去西山回来就这般了,身上渐渐长出数道勒痕,日子久了就会淤血。”陈吟注意到女子并未提及血痕破溃的事,看来刘掌柜病情尚未危重。临渊上前开口:“夫人可知此庄内约有多少人患有此病?”那女子道:“许有十几人的,凡是去过西山的皆是如此,无一幸免。”陈吟又问道:“那雾是如何一回事?”“自从庄里得病的人越来越多,那雾就莫名起来了,半月内除了两三日外全是如此。那雾浓时家家都是闭门不出的,大家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