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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南君,你莫要总是那样慢,否则这风筝飞不起来的。”伽南端着宽袖,步伐端稳,向景宸喊道:“当心脚下,莫要摔倒。”伽南话音刚落,景宸手里的风筝就飞起来了。“南君!你瞧,飞起来了。”说着,景宸就扯着线往伽南所在跑去,他只看着飞起的风筝,没顾眼前,便一下扑进了伽南怀中。伽南稳稳抱住欢脱的景宸,低头缓笑:“没想到大了倒是个能闹的。”景宸只嘿嘿地应着,手里还拨弄着风筝线。不了过时来了一阵大风,将风筝紧紧地吹上了天,须臾,线便断了,风筝也跟着坠没入远处的树林中。景宸一见风筝断了,回头向伽南说:“南君,我去将风筝拿回,南君在此等我就好,不必挂心。”说完就迈开腿跑远了,伽南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得远远喊道:“拾得便归,莫逗留太久。”景宸边跑着边挥了挥手,也回道:“知道啦。”可是伽南在远处等了近一刻钟,都没见到景宸回来。初春时节,天还不算太长,没有多久,天色就开始渐渐浓郁了。伽南也终于迈步进入树林去寻景宸的踪迹。伽南记着风筝消失之处,但是走到那处时不仅是景宸,既是连风筝也是没有见到的。伽南的心渐渐揪起来,引着灵力,喊了几声“宸儿”,顿时整片林中便接二连三地响起伽南的声音,但是,伽南并没有收到景宸的回应。天色这下彻底暗了下来,伽南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于是伽南便开始一处一处地循着景宸的踪迹,一边寻着还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伽南就这样找了一整夜,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伽南还回到木屋中看了一眼,发现景宸依旧没有回去,然后又返回到树林里,继续寻找景宸。不过这次当伽南呼唤景宸的名字之时,他听到了弱弱地回应。伽南一边循着声音一边唤着“宸儿”,终是在一处陷阱内发现了被兽夹夹上的景宸。伽南急切地将景宸以灵力牵出,看他那副样子,似是虚弱得很。伽南皱着眉头,将兽夹从景宸腿上拿下,手掌覆在其伤口上以灵力为其疗伤。没料想,景宸竟是扑在伽南怀中哭了出来,“南君,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伽南心疼地搂着景宸,轻轻拍着背,“我怎会舍得不要你呢,我可是寻了你一整夜啊。”景宸还将头埋进伽南怀中,道:“昨日摔进这陷阱竟是晕了过去,天微亮时才昏昏醒来,未见到南君,还为你把我丢了。”伽南无奈地揪着景宸的鼻尖,道:“你啊你,看你日后还是否这般孟浪”。可伽南终是疼他的,又抚着景宸的脸侧,“莫再哭了,不是同你讲过吗,日后有我在,你都不必再哭了。”景宸却突然抓住伽南的手指,两只眼睛熠熠闪着,“南君,我不怕疼不怕黑,只怕南君不要我。”伽南深深望着景宸片刻,笑着将其抱在怀里,低头道:“宸儿,南君跟你保证,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独自等我了,你也莫再担心我会不要你,因为从当年将你抱走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了。”又是一个雪天。当陈吟再次看见景宸之时,他已与初七看起来无异了,只是要比初七高着不少,与伽南比肩,也到伽南肩膀了。伽南将前几年景宸得的宫灯挂在门前,整了整位置,这时突然在伽南眼前出现了一片青羽。伽南将青羽化于掌心,待青羽燃尽时,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因为陈吟与伽南通感,故而知晓方才东篱的传信内容。这应当就是,当年苍穹上境的四位神座全部登位之后,有些灵族因为不甘心而肆动造反的那次事件。因为临渊他们那时年岁资历皆是尚有不足,所以才不得不将伽南叫回。其实那时的陈吟也是初有意识没有多久,只记得零星片刻,他隐约上境中曾有一场混战,但却不知晓详尽的细节。伽南握着青羽的灰烬良久,后才缓缓将手伸开。此时屋内的景宸走出门外,看向伽南,道:“南君,你说今日要同我去何处庆贺诞辰?”这景宸的声音也明显比小时醇厚了许多,看来真的是长大了。伽南向景宸笑道:“宸儿想去何处便去何处。”晚饭时刻,他们二人来到市镇中的街道之上,正值饭点,所以来用餐的人不少。他们二人挑了一家饭馆,便走了进去。这日,伽南觉得景宸已然长大,便是可以饮酒的了,所以,景宸头一回尝到了酒的味道,然而初次饮酒,他倒是微微有些醉了。来加菜的伙计看着两位有些不凡的长相,搭话道:“两位是兄弟罢,这举手投足间都是一个模样的。”伽南只是礼笑着,并未回话。待伙计走后,景宸微微红着脸,原本闪亮的琉璃眼眸现下也氤了一层雾气,他冲着伽南道:“南君,你可听见方才那人所说?是了,我五岁之时,南君是这副模样,我十七岁之时南君还是这副模样,待我七十岁时,南君仍旧这副模样……”,他有些苦笑,“届时,南君你,可还会喜我?”伽南阻下景宸拿起的酒杯,缓声道:“宸儿醉了,便莫要再喝了。”景宸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放下酒杯,道:“好。”伽南替景宸顺了顺胸前的长发,犹豫着开口,道:“宸儿,南君有话想对你讲。”景宸粲然道:“好。”伽南沉思须臾,道:“宸儿,现下有一处地方正值混战,我如若不去,便会有许多生灵无辜遭受涂炭,所以,我必须得去。”景宸依旧笑答着:“可是南君所来之处?”伽南:“是。”景宸:“可是为了苍生?”伽南:“是。”景宸的眼眸逐渐黯淡了下去,但仍一脸的笑意,道:“南君尽可放心去罢,宸儿已经成人,可以照顾自己了。”伽南隐着眼光,沉声:“我此去不知多久可回,许有数月,许有数年。”景宸抬起头,笑着:“我等着南君回来,南君莫要因我分心,以苍生为重。”伽南看出了景宸眼中的落寞,但他无奈关怀。二人回去的路上谁也没再提及此事,直到回到木屋,伽南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宸儿,我这就去了。”景宸背对着伽南,没有吭声。伽南只得又唤了声,“宸儿?”景宸才猛然回身,紧紧抱住伽南,声音有些凝噎道:“南君,多唤唤我可好……”伽南抱住景宸,轻声呢喃着“宸儿,宸儿……”就如同幼时,他在伽南怀中,伽南哄他入睡那般。片刻,伽南轻轻拍了拍景宸后背,“宸儿可是哭了?”景宸摇了摇头,“自五年前南君将我从陷阱中抱回之时,我便不会再哭了。”伽南点了点头,道:“好宸儿,我不在时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