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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被子裹住她,朝门外叫道:“去白御医府上请人!就在对面!找不到就去宫里!鲁鼎快去!”鲁鼎应了一声。公主又挣扎起来,陈飞卿只好也点了她的几处xue,摸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没事了,我是飞卿,乖,没事了。”公主似乎是听进去了,迷迷糊糊地叫:“飞卿……救我……”“对,我在这,别怕。”陈飞卿一手搂着她,一手去倒不知被谁搁在床边的茶水,凑到鼻前闻了闻,这才给公主慢慢地喝下去。公主好了点儿,低声道:“热。”陈飞卿犹豫了一下,道:“你还是热着吧。”这么说着,他抽出腰间的扇子,打开在她脸边扇起风来,她看起来好歹是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又开始胡乱地叫着“母后皇兄飞卿哥救命”。陈飞卿这么多年来都拿她当亲meimei似的,此时此刻就想把苟珥给剁了。剁完苟珥,再把鲁鼎给揍个半死。揍完鲁鼎——揍完鲁鼎,要去问一问宁王,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好歹算是过去了。白御医和郑府的大夫几乎是同时赶到了小王子府,分开去救人。白御医这边倒还好那么一些,把公主的毒给解了就好,而郑小少爷那里,不光是解毒,还得治病。郑小少爷本来就是个病弱的身子,如今中了毒,受了惊,情绪大起大落,连连吐血,厥过去就再没醒来,一直昏昏沉沉。小王子站在病房外,防备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自称是郑问其的jiejie。他来中原这么久,虽然不常出门,但看府里的下人,总觉得中原的女人不太好对付,主要是比他能说,他说不过,而且骂起人来也挺厉害的。郑小姐看了他一会儿,不冷不淡地道:“给小王子添麻烦了。”小王子摇了摇头,表明立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里,我一早上就出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郑小姐便没有再说话,担忧地看向病房。小王子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问其怎么样了?”郑小姐急忙回身迎上去:“飞卿!大夫在里面,说问其一直没醒,他怕我太着急,不让我进去,可我站在这里也很着急。这事儿我还不敢让我娘知道。”陈飞卿宽慰她:“不让夫人知道是对的,问其不会有事的,我进去看看,你也不必太着急,在廊下坐一会儿。对了,这位是小王子。小王子,她是郑问其的jiejie。”小王子闷声道:“我知道。”郑小姐也道:“刚才见过礼了。”陈飞卿温言道:“小王子也不知情,别怪他。”郑小姐点了点头,又问:“到底怎么回事?”陈飞卿没有将公主的事告诉她,反问:“问其是自己出府的还是被人掳走的?”郑小姐摇了摇头:“我问了旺财,他说之前有人找问其,神神秘秘的,问其就突然往外面跑,旺财拦都没拦得住,只能跟着一起出去,结果刚出去没多久,问其就不见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掳走的。旺财回来就找我说了这事,我瞒着我娘,让人到处去找,一直到你这里让人去我家。”陈飞卿又问:“旺财有没有说过找问其的人是谁?”郑小姐道:“他说那个人叫傅南生。”陈飞卿一怔。他想起公主刚失踪的时候,他问鲁鼎,鲁鼎让他去问傅南生。到了夜里,郑问其总算好了一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公主呢?”陈飞卿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是很烫了,这才答道:“公主很好,已经被皇上接回宫里了。”郑问其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什么都没做。”陈飞卿沉默地看着他。郑问其梗着脖子道:“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陈飞卿道:“我信。”郑问其白他一眼:“你信有——”“我信没用,因为我什么都信,是吗?”陈飞卿好笑又好气,“你晕过去之前说过了。”“是吗?我不记得了。”郑问其耍赖。陈飞卿摇了摇头:“你jiejie在外面守了很久,我见太晚了才劝她先回府。你娘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怕老人家太担心,就暂且先说你是和我出去玩了。”郑问其点了点头。陈飞卿问:“你现在还很虚弱,我本来该让你休息,但有些话,我很想现在就问。”郑问其道:“你问,我没事。”陈飞卿有些歉意地朝他笑了笑,这才问道:“你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吗?”郑问其又点了点头:“今天傅南生来找我,说公主出了事,我就跟他出了府。出府之后没多久,我发现我们去的方向和他说的不一样,就问他,他就把我打晕了。我再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公主……公主在我旁边……我什么都没做啊,真的。”陈飞卿问他:“他说公主出了事你就相信?”郑问其道:“他拿着公主的耳环说的,那耳环我见公主以前戴过,应该不是仿造的,很难仿。”陈飞卿又问:“那你为何不告诉宫里?”郑问其犹豫了一下,道:“他说公主……他说公主是离宫出走,因为皇上要把公主嫁给小王子,但公主不愿意,自己跑出宫找傅南生,说要和傅南生私奔。”陈飞卿:“……”这句话里简直没有一处是没有漏洞的,为什么郑小少爷会相信……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问:“你觉得公主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郑问其有些酸溜溜地道:“那也说不定啊。跟你说也没用,很多事你又不知道。”陈飞卿没好气道:“我只知道,公主不会做这种事。”郑问其却反而生气了:“你觉得公主不会做这种事,你凭什么这么觉得?公主就不能照她喜欢的做了是吗?你们每个人都得管着她,逼着她,然后还觉得她照着你们说的去做就是特别好?你们凭什么咳咳咳咳咳……”陈飞卿有些无奈:“我没这么说。”郑问其咳完了道:“你不是这么说,但是这么想的。公主也是个人,她就算要私奔,我也支持。”陈飞卿又沉默了会儿,道:“你冷静一下,这种事你也不该支持吧。”郑问其道:“她能高兴就好。”陈飞卿问:“你是在说她还是说你自己?”郑问其便不说话了。陈飞卿知道,郑问其无非是在说他自己,便也没继续教训下去,只道:“公主和你不同,她不会那样做。我不是说你鲁莽,只是你有你的勇气,她有她的权衡。下次你遇事别这么冲动了。”郑问其胡乱地点了点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陈飞卿又问:“真是傅南生做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