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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喜好都一摸一样。”肖谨之朗笑道,“不过看不出来贤侄还有这么活泼的时候呢。”荀宇不好意思地瞪了苏禾一眼,魏王摸着他的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跪在地上被遗忘了的两人,挪着膝盖欲哭无泪,我们是来告状的啊,麻烦敬业一点好吗。“奴见过王爷,肖大人,大殿下。”小戏子在门外候了半天,脸冻得青白,牙关打颤的给几人见礼。“抬起头来。”肖谨之正经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小戏子抬起头,洗去了油彩的脸让几人眼前一亮。一张脸雌雄莫辨,眼睛明亮润黑,眸中倒映出几分忐忑,几分无辜。这般颜色,长在女子身上,已是姝色无双,长在男子身上,却不知是福是祸。“你父母状告大殿下强抢民男,掳走了他们的儿子,你有什么想说的?”肖谨之定了定神,问道。小戏子愣了一下,紧接着猛的摇头,正欲开口,就被打断了。“清竹啊,我儿啊,”“旁边这两人可是你父母?”不怪肖谨之有此一问,实在是他们三人颜色的差距,已经直接跨越天壤之别,连天地都捅破了。“……”小戏子往旁边看了一眼,还没开口,就又被打断了。“清竹啊,我可怜的儿子,你受苦了。”妇人突然扑过来抱住小戏子,也就是清竹大声哭嚎,活像死了人。小戏子浑身僵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解释,却被妇人搂的更紧了。他用力的推搡开妇人,磕头道,“大殿下没有,没有强掳奴,大殿下救了奴。”“到底是怎么回事?”肖谨之继续追问。小戏子却是不再开口了。第12章十二只小傻瓜(修)妇人一见有门儿,气焰立马涨了起来,“儿子,你不要害怕,魏王爷和肖大人最是公正严明,只要你说实话,管他是谁都要进大牢里蹲着。”小戏子的眼睛似乎闪烁了一下,又低下头。妇人见他这副怂样,越发觉得有隐情了,说不定她还能从魏王府捞一笔。至于魏王他们迁怒什么的,她是不担心的,全天下谁不知道魏王是大齐战神,最是爱护百姓,而大殿下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等他反应过来,他们早就拿着银子逍遥自在去了。“王爷,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魏王厌烦的朝地上瞥了一眼,肖谨之则是无奈扶额,他当廷尉几年什么奇葩没见过,今天不过尔尔罢了。荀宇好不容易把一碗白粥喝完,淡然的擦了擦嘴角,好像一个看客。易管家回来了。他身后只跟了陆明觉一人。“哦?丞相家的公子病了,康儿也病了,这么巧?”魏王重复了一遍易管家的回复,又道,“康儿怎么样了?”“属下没见到二殿下,是侧妃娘娘传的话。”“哦。”魏王点头,“继续吧。”肖谨之见小戏子那里实在问不出什么,就转向陆明觉,他的说法与苏禾的差不多一致。易管家将陆明觉送出门,回来后又在魏王身边站定。事到如今,好像一场闹剧,不过闹剧也是剧,案子该结还是要结。肖谨之抖抖衣襟,“本官最后问一遍,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小戏子迟疑了一会儿,摇头。肖谨之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失望,他能理解小戏子不愿得罪相府公子的想法,不过还是有些失望,觉得他配不上那张皎皎如月的脸。他默默将视线移到另两人身上,“你二人诬告皇室尊亲,按律反坐,徒三年,你们可服?”连续跪了一个多时辰的两人已经吓傻了,找他们办事的人只说魏王爱民,肖廷尉公正,可没说诬告反坐啊。人都进去了,还要钱干什么?“大人,冤枉啊。”一叠声的求饶喊冤声响起,肖谨之无动于衷,人人都知道他公正无私,却不知道他也心狠手辣。“来人,押回去,关入大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扭着两人就要出门,妇人哭喊着,“清竹,清竹,你替爹娘求求情,你弟弟还在家里,他不能没有父母啊。”小戏子攥紧拳头没有说话。妇人见指望不上,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子,活该天打五雷劈,大人,大人,民妇是冤枉的,是有人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慢着。”肖谨之闻言,挥退侍卫,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如实招来,本官或可酌情对你们从宽处罚。”小戏子刚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荀宇给魏王,肖谨之奉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妇人交代了半天,肖谨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送信人的样子你们当真没看清?”“千真万确,那人带着斗笠兜帽,压低了声音。”妇人和男人齐齐摇头。魏王突然开口,“他只让你们拖住本王,没说别的?”“没——”男人在魏王的目光下,舌头突然打结,磕磕绊绊道,“有,有的。”“他还说了什么?”肖谨之追问。“他说只要我们今天缠住王爷,就,就给我们一百两金子,否则就杀了我们全家,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想着有了一百两就能将大儿子赎回来了,孩子们再也不用受苦了,我们一家也能团圆……”男人悲苦地抹着眼泪。肖谨之叹口气,他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也不知这家人是可怜还是可恨,要钱不要命,也得有命花啊,卷进朝廷纷争算他们倒霉。肖谨之挥了挥手,“你们暂且回去,不得离开京城,以后随传随到。”“是,是。”妇人和男子对视一眼,欣喜地泪水涟涟,拉扯着小戏子就要退下。小戏子挣扎着看了肖谨之一眼,见他避开,绕过魏王,最后看向荀宇,一直到门口都盯着他。“等一下。”荀宇开口,一时所有人都看向他。“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且只问一遍——”荀宇刻意停了一下,“他们是你亲生父母吗,或者说你是他们的儿子吗?”“……”小戏子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挣扎,在场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妇人死命地拉着他往外走。小戏子突然甩开她的手,嘶吼道,“不是,他们不是。”他几步上前,重重跪倒在地,“求殿下为我做主。”他身后的夫妇两人脸色同时大变,男人强笑着去拉小戏子,“清竹啊,你是不是在怪爹娘把你送到了戏班子,我们也是没办法啊,爹娘没用,养不活你和明竹两个人,只想着让你和班主混口饭吃,总比跟着我们饿死强,哪曾想你竟怨起了爹娘,是爹的错,是爹的错啊,快跟爹回家。”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