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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之后,烛台的灯火一开始冒出了一串诡异的绿光,随后才开始慢慢变成了温暖的黄红色。但是即使这样的灯光依然没有一丝热度。胡悦伸手去摸火苗,手指居然没有灼烧感。吃饱喝足之后,胡悦几人便觉得非常的疲倦,那些熏香也是有着催眠的作用。首先睡着的是悠儿,她舒舒服服地趴在了何家娘子的膝盖上,方鄢打了个哈气,看着外头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实在乏了,我们就先讲究打打地铺,明天再看看有没有船只。我们得先回去报官,那船夫可是死的不明不白啊。”胡悦只喝了些酒水,也不如平日和楚珏一起喝的那么多,他觉得那就酒味非常的香醇,闻一下就知道是世间珍酿,但是到了嘴里却像是喝冰水儿似地没味道。喝到肚子里也没有回暖,反而身体却冷的要命。方鄢看着胡悦,他说:“胡公子,你怎么看上去脸色那差?”他拉了拉衣襟说道:“没事,就是夜深了有些冷。”此时坐在对面的三个人此时也已经倒头睡去,他闭目凝神默念火德经对抗者体内的寒冷。但是当他认真对抗腹腔内那股寒冷之时,那阴寒则更为剧烈,很快胡悦就觉得自己的手脚开始发麻。手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隐约地寒气。他看了看别人,并没有什么异状,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只有他靠着口诀一直保持着清醒。但是体内寒冷的感觉让他仿佛置身在冰水之下。他呼出了一口气,干脆也伏在桌子上,歪着头假装入睡,慢慢地他觉得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细碎,不止一个人。但是却只听到有人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人进这栋房。门是打开的,但外面漆黑一片。胡悦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悠儿已经蹲在他的边上。只是眼神非常的迷茫。她忽然开口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胡悦撑起身子,他淡淡地说:“被发现了呀。”悠儿木讷地脸上,发出了与她原本声音不相符合的语气,语调非常的冰冷。胡悦坐起身说:“我是受人之托而来。”悠儿继续问:“目的。”胡悦摇了摇手指说:“还不能说,你也没有正面和我相间呐。”悠儿说:“这里的人都回不去,也包括你。但是你为何不让这个小女孩吃东西?”胡悦摸了摸鼻子,勾着嘴角说:“当然有我的理由。”悠儿晃了晃身体,随后倒在了胡悦的怀里。胡悦推了推她,但是所有人都睡得像死了一样。胡悦走到那三个人的身边,他俯下身,发现这三个人都已经断气了。而且死了很久。身上都是一股难闻的尸臭味。他赶紧去看何家娘子和方鄢二人。她们却没有死,和悠儿一样睡得非常的沉。忽然胡悦朝着门外看去,窗口出出现了一个人头,它朝着胡悦死死地盯着。胡悦不敢贸然行事,那个人头晃了几下,随后滚到了门口。那个人头胡悦发现和三人中的那个矮个子的非常相似。他转过头去,发现那矮个子的尸体居然头没有了。之前胡悦还检查过了每一个人,但是就在他一分神之间,这具尸体的头居然就出现在了门外。胡悦不敢大意,他把还活着的三个人拖到了一起,然后让他们分别依靠着彼此,随后咬破手指用血液花了一个圈,把三个人团团围住,忽然悠儿又抬起头,她朝着胡悦看去开口说:“你想要救这三个人?没有用的。浪费时间而已,很快你们也会和那三人一样。”胡悦咧嘴一下,朝着悠儿的额头点了一个符咒,悠儿便歪头睡了下去。等到胡悦安顿完三人,再转身,那三个人已经都不见了。桌子上的饭菜也全部都消失了。这里变成了只有冰冷的石头家具,让人联想到那些墓室内的陈设。胡悦哈了口气,他觉得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快要结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越累就觉得越冷,他伸出手发现手指已经发紫了。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摸样,如果在这样下去很快他自己就会冻死。想到死,他愣了一下,苦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朝着三个人看了一眼,叹气道:“抱歉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去各自看造化吧。”他拉着边上的桌子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走去,还没走几步,他就明显感觉门口传来了一阵寒风,把他往房内推。胡悦只能咬着牙,顶风而行。就在他冲出房门之时,风一瞬间停止,随后便是磅礴大雨,雨水顺着胡悦的脸颊淌下,他回头望去,发现这那是一栋屋子,而是一个坟墓而已。而坟墓上的字有些模糊,看不清晰,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而胡悦想要保护的那三个人已经都不见了,胡悦皱着蹲下身子,想要仔细查看坟墓,忽然他感觉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他连忙转身,身后却一个人都没有。胡悦在这样大雨的冲刷之下,本就阴寒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即使默念金光神咒也已经没有办法抵御这样的感觉了。他缓缓倒在坟墓边上,自嘲地低语道:“没想到最后居然毁在一杯酒上,哎,报应么?”他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侧倒在了地上,此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盏灯。这样的大雨既然并没有淋湿那盏灯笼。随后便是一阵哀叹,在灯光照射下,是一双深邃的双眸。就在那人凝视着胡悦很久,缓缓地他伸手摸了摸胡悦的脸颊,顺着他的脸颊,抚摸到了他的嘴唇,忽然他手一顿,刚想要缩回双手,就被胡悦一把抓住。雨水已经把胡悦的发束已经冲散了,披发的胡悦在微弱地灯光之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他朝着那人笑着说:“终于逮到你了。”终于那个人的在灯光下看清了摸样,是一个清瘦的男人,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清白发紫的嘴唇表明他也许并非是一个活人。就在胡悦想要去拿那盏灯的时候,那个人忽然挣脱开了他的手。他剧烈的摇着头说:“你不是那个人,你到底是谁!”说完胡悦体内的寒气又涌了上来,他说:“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倒可以说说看这个你是怎么拿到的?”那个人的容貌非常俊秀,可惜却透着死气。他冷眼看着胡悦说:“这和你无关,你怎么进来的?”胡悦勉强地靠着墓碑指着那人手里的灯说:“我如何来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手里的那盏灯。”那个人的表情有些疑惑,他说:“这盏灯?有什么特别之处?”胡悦被他那么一问,反而一愣,他看着那个人,但那个人突然捂着头,他踉跄地靠在墓碑上。那个男人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容貌发生了变化,原本清秀的摸样,慢慢地扭曲,身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