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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包厢,“啪!”门一甩,走了。诺凡赶紧追了上去,凶悍的鞋底儿磨着地面拖出一道的回音儿。张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罐易拉罐被他捏烂。他知道跟诺凡比,他没有任何可比性,他没有任何分量没有任何筹码……他只能变得更强。郝天在等公交。带着余热的风挂在脸上很沉闷,整个公交站台就他一个人。不,很快又多了一个人。像诺大少这种出门就是高级悬浮轿车的,这种站台自然是从来没来过。他理所当然的靠近了郝天,对方则不露声色的移了移。“你什么时候和我解除婚约?”“怎么?不想要钱了?你接的那些钱打算怎么还?”诺凡觉得他急于摆脱自己的行为很不爽,以前哪个不是上赶着讨好他,哪里有人会这么急切的想跟自己撇清关系?就是再烈的野马也乖乖的任他骑,什么时候被这么糟践过?不过人就是犯贱!对方越是不把你当回事,你越是想贴过去。郝天明明就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夹克。脸不算出众,甚至有些粗糙,身材不算顶级,只有屁股挺翘。却有一种神奇的磁力吸引着他的眼球。以前郝天总是低声下气的跟自己借钱,低眉顺眼的看惯了,现在猛地转变了一下所以多了一种新鲜感?郝天不屑知道他肚子里的千回百转,声音很冷硬的说:“我借你的钱肯定会还,所以请你别来打扰我。”“还?怎么还?用你的屁股?”诺凡恶劣起来:“就你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呢!”“那样最好。”公车来了,郝天不在意的双手插兜踏上台阶。但他没想到诺凡也会随之跟上来。“怎么?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跟在后面的诺凡用白眼回敬郝天惊奇的目光。“没什么。”你诺大少爱坐就坐,与我无关。可我们的诺大少显然秉持着不屈不挠的敬业精神,郝天在哪里坐下了他就在哪里站着了。杵在那里很是煞风景。现代的公交车没有司机,全部是智能系统在驾驶,所以郝天选择了他们学校门前的站台,也不管诺大少今晚是不是睡宿舍,不去问他哪站下。反正问了估计他也不知道吧。窗外绚烂的全息投影广告映照在郝天有些瘦削而且下凹的脸颊上,平白增添了一种朦胧美,坚毅的唇紧抿,看起来味道不错。诺凡垂着睫毛大大方方的盯着郝天猛瞧,直到那人明眸微怒,才震了他心头的一潭静水。一种朦胧的感觉,似乎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求而不得的……直到郝天到站下了车,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可这时郝天已经下车了,汽车启动,他被撂车上了!诺凡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失态的张的老大。竟然敢把他一个人撇下先行下车!这、这等大罪他都想不到治法了!郝天回过头来看到他被车子带走有一瞬间的愣神,但随即脸色冷漠下来,裹紧夹克头也不回的走了。诺大少很闲,但他没工夫陪他闲。今晚没去饭店刷盘子又要少一天的工资,还好刚买了个十字绣,回去多绣几个吧。在机器大行其道的今天,手工品很难得,哪怕是简单的十字绣也能卖出不少的价钱。晚上十点的宿舍还显得有些沉闷,郝天打开窗户透气,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搬过小板凳就坐在床前绣起十字绣来。男人对于针线活一类实在是算不上是精通,粗糙指尖捏住小小的绣花针显得有些可笑,可男人认真的神情又让人笑不出来。此刻那小板凳只够坐他二分之一的屁股,他只能下意识的绷紧肌rou不让自己掉下去,手里忙活不断。摊开原图,他发现他要绣的东西竟然是条人鱼,火红的尾巴火红的头发,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怜爱。郝天摸着人鱼,思忖着自己有好些时日没变化出尾巴了……郝天是自然人鱼,所以他可以随意变换人腿或者鱼尾,不必受鱼尾约束。但人鱼天□□水,他很想变出尾巴再痛快的畅游一把。所以当诺凡满头大汗、气喘嘘嘘、满腹怒气的回到宿舍时,看到的就是郝天那对着人鱼图痴迷的眼神。诺凡不知什么时候闪到了郝天的身后,两只大手像老虎钳一样猛地擒住了郝天的脖子,憋得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说!贱人!你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下了车!你知道我迷路了吗!我走着回来的你知道吗!”这一路上他一边跑一边咒骂着这个男人,怒火憋了一路,此刻恨不能把郝天给挫骨扬灰。郝天趁着诺凡说话的当,胳膊肘狠狠一顶,蛮力挣脱开他的束缚。诺凡不甘心的想扑上去,可是力气究竟是没有郝天的大,好几次都是吃了亏。没好气地走到自己床帮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买的一瓶汽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攫获的目光瞪着郝天:“这笔账我给你记着!”郝天抬眼看了他一下,算是回应。诺凡渴的要死,也懒得理他了。喝到最后眼光瞟到郝天给自己倒的茶,毫不客气的拿过来,仰脖喝下,两大口就见了底。郝天依旧闷不做声,等他喝完了接过来放到桌上,又低头去绣花了。头一次共处一室的两人气氛竟是说不出来的和谐。诺凡心里头有火,但是暂时拿郝天又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看他绣。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拿着绣花针认真刺绣的模样?那明显笨拙的动作多么可笑啊,偶尔戳到手指还会低头吮吸,别说那捻线的动作了,简直搞笑。可那动作里透露着毋庸置疑的认真劲儿,竟是触动了诺大少心头旮旯里的不知道哪根弦。他洗漱好了回来看到郝天还在绣,他也不玩手机了,单纯躺在床上看郝天绣。那流畅的肌rou随着拉线的动作而舒展收缩,面临下针时的蹙眉思考……越看越觉得……可爱?可爱?!惊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就算这郝天再怎么认真,也跟这两个字不搭嘎吧?他这几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诺凡慌忙闭上了眼睛,拼命催眠自己快点睡觉。但耳边穿插着那布缝被针线扎破穿透的声音,在这静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一下一下的,刺进去再拖出来,拖得老长老长。他没好气的吼了一句后那声音明显变得小了,但声音拖得更长,刺破的声音更难听。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人的表情是多么的专注,带着汗珠的鼻尖是如何小心的翕张……他都不知道那家伙是几点睡觉的,但是第二天却起得比谁都早。当天晚上,诺大少做了一个匪夷所思而且邪恶的梦,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