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定的仪式,而不是为了快乐本身。他会不会禁不起这场欢爱,仓卒死去呢?我真不知道。只是模糊地想着,如果他活不了,我只好陪着他了。可我真不能放手。太晚了……是他逼我陷入,现在已经太晚、太晚。大概太绝望的缘故,我忽然心情一下子变好了。总算不用再勉强自己,不用装作毫不介意。真的放纵一次,倾出所有地爱他一次,其实是很美妙的事情罢……均天,我的陛下,我的心……令我情不自禁的人。心里鼓噪着的,不知道是沸腾的熔岩还是甜蜜的琼浆,满满地似乎要涨破我的心智和灵魂。真奇怪,怎么光是看着这个人的脸,就可以如此欢喜、如此迷恋?恨我是么?没关系,我还是可以装作继续恨他的。只要还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心里牵挂着我,怎么都没关系了。只是,我得小心一些,不要让他看出来我的真心。我忍不住笑起来,就这么亲吻着他的脸,静静等待他醒来。命运会告诉我结局的,而我,其实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不用担心。月上九霄65更新時間:06/152007--------------------------------------------------------------------------------他的舌尖肆無忌憚地掠過我的口腔,我幾乎窒息得不能呼吸,手握成拳,卻覺毫無氣力。我有點痛恨自己,他今天隨意說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竟然讓我做起春夢來。我已經不是那種毛頭小子的年紀了,卻還能做這種乾坤顛倒的怪夢。我抓住他的手腕,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推不開他。濕潤而yin靡的氣息仿佛在暗暗湧動,而他狂肆的行為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卻是更為深入地妄圖無禮。我心裏忽然有種奇怪的懼意,想要大叫,卻是叫不出,只能“荷荷”地發出低沈難聽的聲音。他的動作依舊緩慢從容,但力氣卻大得讓我毫無抵抗之力,我聽到他輕柔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道:“鈞天,你是不是也在想我?”想又如何?我幾乎脫口而出,卻在那一剎那間明白,已經退無可退。我恍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原來,我恨他到這種地步,卻也因為愛他之故,若是不愛,便也不會恨他。所有報複之念,竟然也如此無稽。我大笑起來,卻覺眼角一陣濕意。竟然連夢都讓我承認自己的內心,或許只有死,才會讓我解脫。忽然之間,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冷厲之意。我在怕什麼?難道竟然在怕我自己不成?這世間,豈有我懼怕之事?我忍不住大笑,狠狠地回吻上去。這個臭小子,我已經決定放過他了,卻還要再來惹我,蕭某豈是可欺之人?既然我已經沒有退路,我也不會再給你留退路。龍靖羽,無論你只是想玩弄我或者另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我心中冷冷地想著,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絕望。這樣烈焰般的感情,最終只會將雙方燃成灰燼。“陛下……陛下……”一個焦急的聲音不停地叫道,我“啊”了一聲,睜開眼睛,只覺得冷汗不斷地從額角滲出。果然是被魘著了。我松了一口氣。龍靖羽在我身旁,便要用絲絹為我擦拭。我一驚,不由得想起他在夢中不顧一切的狂亂動作,稍稍避開他。他神情明顯微微一怔,卻立即微笑起來:“陛下,你出汗了。”“哦?是麼?”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握,他渾然不覺,猶自微笑,額角卻有吃痛的細汗冒出。我裝作不經意地緩緩滑過他的手腕,手背,手指,將絲絹從他手中抽出,擦了擦汗,說道,“想必是做了噩夢。龍靖羽,你怎地來了?”“我在隔壁,聽到聲音有些不對,所以過來看看。”他發現我看著他一言不發,便道,“既然陛下沒事,臣便先行告退。”他說了告退,卻是沒有動。我笑了一笑,將目光自他身上轉開,道:“現在多半才四更,既然來了,你便坐坐吧。”他笑了一笑,目光雖然有些許疑惑之色,卻是不動聲色。謝了坐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我做夢失態,沒有嚇壞你吧?”我笑了一笑,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咄咄逼人。“當然沒有。只是陛下的夢境似乎十分痛苦,不知做的是什麼夢?”他低低地道,聲音竟然是說不出的關切。我道:“什麼夢?我忘了。”做這種夢,自是萬萬不能說,倒是我一時發狂,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他聽到了多少。“明日我去讓郎中開一些安定凝神的藥,好麼?”他聲音十分和緩,我已經能聽出意思有些異樣了。這樣的語氣,恭敬不足,溫柔有余……哪裏像是對君上的語氣。我心裏微微一疼,轉而凝視他的眼睛,想要看到他內心,他卻毫不心虛地回望我。若他真是騙我,也看不出了。“不必了。只是偶爾做些夢,也不妨事。”他的目光熾熱得令我有些吃驚,那樣飽含愛戀溫柔的目光,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我只是想將他擁在懷中,恣意愛憐……這般景況,倒真讓人措手不及。不論真假,此時再顧及兒女私情,實是輕重不分了。我道:“天南府的船已經安排好了麼?”他臉上露出吃驚之色,道:“陛下還願意出海?”“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回去,則是連路程也浪費了,時光如此短暫,不如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你速去備好船只清水,我們速去速回。”66重来风雷津,物是人非,自有几分萧索。这时清晨,薄雾散尽,水上缥缈,一艘长约三十余丈的大船正要下水。船主是一位中年客商,精通各地方言,见闻多广,与龙靖羽似乎颇谈得来。南朝的漕运虽然便利,但不是用於出海贸易,因此未曾有这样大的船。船主每年出海几次,便已是沿海一带少有的富商。船上水手夥夫共七十三人,有四个人在袖口处绣了枭骑的徽志,自是已经被他们混了进来。船虽然是商船,但在一块仿佛随意放置破布下盖著火雷炮的黑漆铜管,後座安放痕迹看得出是新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