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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百万年前相同的选择,“我不能一己之私,毁你道途。”你同我在一起,气运纠缠,只会平添坎坷。之前莫长渊的残魂控制身体时,吞噬了陨星渊里所有魔物。如今洛明川想封印深渊,也快上许多。地脉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殷璧越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自四周蔓延来,仿佛空气停止流动,无形的力量要将此方空间封锁。然后身边人挥袖成风,击出一掌,要送他离开。殷璧越顺势拉他衣袖,将人揽进怀里,怒道,“我们两个在一起才是要紧事,道途算个毛啊!走——”片刻不停的提起真元,扶摇直上。“轰——”呼啸的风声之后是一声巨响。尘埃落定,深渊在他们身后合拢。殷璧越怀中抱着一人,冲出陨星渊后来不及收势,只顾得上略微调整姿势。气流冲击使他们砸在厚厚的积雪上,银白的雪屑被震起少许。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身下是松软的积雪,怀里是温热的爱人。这感觉太真实太美好。仿佛刺骨的朔风里尽是温柔,天上的星河都绚亮几分。殷璧越长舒一口气。头脑冷静了不少,缓缓道来,“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如果你我易地而处,你会如何选择?没了你陪在身边,我成不成大道,都没什么意思……”他顿了顿,“要我说啊,咱们两个已经这样了,就别管他气运相克不相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回去合籍,要纠缠就纠缠个彻底!大不了天道看不顺眼,劈个雷劫下来,真有那一天,我也挡在你前面。从此这世上有我就有你,再也不分离!你就跟了我吧!”这样直白到流氓的表述,意凌霄不曾说过,殷璧越也是第一次,真是花光了前世今生所有勇气。刚说完他就紧张起来,屏息等待回应。仿佛四野的风声都静下来,静到能听见胸腔里的心跳。短暂的空白被无限拉长,良久,殷璧越听到了一声轻笑。笑声里混着很多他不明白的复杂情绪。“师兄一片赤诚心意,本座不敢不从。”一丝寒意自背后升起,从四肢百骸冷到心底,殷璧越怔怔重复,“师兄?”“怎么?莫非因为我困在临渊剑里时日久了,你就拿我当了剑灵,不想我称你师兄,要我换个别的称呼……称你主人?”怀中人突然凑近他耳边,低声唤他,“主人?”阴冷的气息自耳廓蔓延全身,殷璧越木然转动目光,正对上一双邪佞戏谑的眼。心中一道晴天霹雳。为什么会这样?!他一个鲤鱼打挺从雪上跃起,手中临渊剑怆然出鞘,剑尖直指半躺在地上的人。面色冷漠,动作利落,可是内心近乎崩溃。我只想想好好谈个恋爱而已,这也太特喵的难了吧!“方才还说要与我合籍,现在就拿剑指着我。你杀了我算了,反正也不是没杀过。”临渊剑下的人很是淡定,慢慢坐起身,斜睨着他。殷璧越闻言,心中泛起阵阵刺痛,握剑的手指用力到微微泛白,“你不是我师弟莫长渊,也不是我师兄洛明川。”莫长渊外冷内热。洛明川君子端方。无论哪个,都绝不是眼前人。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没有错。他也确实下不了手。遥远的记忆一闪而过,殷璧越隐隐明白了始末。修炼天罗九转进境极快,莫长渊性情大变,时而清冷如往日,时而残忍嗜杀如妖魔。好似变作两人,又佛魔一体。最后挡在他身前时,临渊剑下生机流逝,天罗九转自行运功,留下了一缕神魂在剑中。既然为他挡剑的是他师弟莫长渊,那么剑里的残魂,就是魔尊莫长渊了。换言之,剥离了这缕恶念,才有了转世而来时,极善的洛明川。临渊剑归鞘,殷璧越茫然不知所措。花开生两面,万物有阴有阳,人心有善有恶才是完整。可是这两个魂魄,隔着百万年的分离,怎样才能融合?就算不得已要舍弃其一,怎么才能在不伤害师兄身体的情况下做到?魔尊施施然站起来,拂了拂衣袖上的残雪。举步踏入茫茫夜色。殷璧越心中一紧,“你往哪里去?”那人回头给他了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笑道,“回沧涯合籍啊。”这句话顶着洛明川的面容说出来,对殷璧越杀伤力极大。他稳了稳心神跟上去,“我师兄怎么样了?”“不算昔日数百年相识,单论本座当剑灵陪你那么久,现在你三句不离那个伪君子,真让人伤心……”殷璧越拍掉揽在腰间的手,横剑去挡骤然贴近的身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你用我师兄的身体这么做,我很容易把持不住啊!还有,这人真的是大杀四方,为祸苍生的魔尊么?驴我呢?作者有话要说: 璧越:还让不让人好好谈恋爱了QAQ卷纸:你忍一下啊咱这戏是1V1一切都会好的璧越:不!我觉得你驴我!第108章我道侣他精分了怎么破我叫殷璧越。我有一个准道侣。我们前世血泪虐心,玩命的相爱相杀。今生吸取教训,修行,练剑,旅游,秀恩爱,越级推BOSS,顺手拯救世界。虽然中途几经波折,但眼看我就要迎娶心上人,走向人生巅峰。问题是……我道侣他善恶两魂,精分了。怎么破?在线等。急。殷璧越关脑洞之前,把‘在线等’那句默默划掉。在心里补上‘没空等,走了’。程前辈已经回去了,这个世界谁最学识渊博,擅长答疑解惑?自然是掌院先生。他们现在去哪里?自然是中陆云阳城。问题是,怎么跟身边这人解释,说精分患者要积极治疗,坚持吃药,不要危害下一代?殷璧越郑重道,“等一下。”魔尊挑眉看他。“我们……不回沧涯山。先去中陆一趟。”没想到魔尊头也不回继续走,“好啊。你来带路。”确实是走,没有用任何法门。他们像普通的旅人一样,在辽阔雪原上迎着夜风赶路。天地开阔,人影便显得极为渺小。事情太容易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