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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不出门,还时常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林溪来了几天一直没见过林清谦,具体情形也不太清楚。可林清铎说起这个大哥的时候,却心疼得掉了眼泪。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说他去找林清谦聊过几次,可却都没什么用。每次林清铎去找他想开导开导,可林清谦却沉默不语只顾喝酒,喝醉了就搂着林清铎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说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对不起所有人。看着原来温润如玉神采飞扬的少年,如今无精打采一脸颓废,林溪心中也忍不住唏嘘不已。都是林清漓和姜姨娘那两个糟心的女人造的孽,她们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结果最后留下林清谦来承受这些痛苦。林清谦脚往后挪了挪,低下头似乎要走,林溪快走几步上前,隔着一段距离就喊了句:“大哥。”人都到了面前,林清谦也不好再走,等林溪走近,恭恭敬敬给她施礼见安:“皇后娘娘安!”“大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林溪说道,回头挥挥手打发石竹走远些。石竹屈膝施礼退了几步,转身走远了,远远地等着。“有什么吩咐,皇后娘娘请讲。”林清谦弓着身低着头,谦卑又恭敬,有些小心翼翼。林溪看得心里直难受,沉默了一瞬再次开口:“大哥,我只想和你说,我小时候被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就像我从来没有怪过二哥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是林清漓那个穿越者精心设计的。而她又蛊惑了贪婪的姜姨娘,林清谦一个几岁的孩子不过是被两个成熟心智的人算计利用了罢了。林溪和林清谦这个大哥没有在一起长大,不怎么亲近,可她一个知情者,并不会把事情怪到他这个无辜者身上。据她所知,从小到大,林清谦从来没有参与过林清漓母女俩的阴谋诡计,而且对林清铎这个只小了一点的弟弟一直是爱护有加。就算看在他那么维护林清铎的份上,林溪也不会迁怒于他。林清谦似乎没有想到林溪会和他说这番话,猛地抬头,眼露愕然和震惊,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般:“你不怪我?可当年若不是我要下马车去解手……”林溪打断林清谦,语气温和又肯定:“大哥,我不怪你!那贼人是有备而来,即便你没有在那里下车,他也会寻到别的机会下手。你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就像我那傻子二哥一样,以为我被拐都是他的错,觉得若是他不挣扎,被拐走的就是他。可他就没有想过,如果被拐走的是他,那在家里愧疚不已觉得不配过好日子的人或许就是我。”林清谦眼眶红了,眼中波光闪动,微微偏了头过去,好半天没说话。林溪等他缓了缓,接着说道:“大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想也没什么用,我们要向前看。你想想爹爹,再想想祖母,你是打算为了那些已经不在的人做下的错事继续消沉下去,还是为了心疼你的爹爹和祖母,还有我二哥振作起来?哪怕不为了别人,你想想最心疼你的这三个人!”林清谦才华横溢,聪慧过人,有些事不需要多说,林溪点到为止。她知道,林清谦大概钻进牛角尖里了,就像之前的林清铎一样。别人说什么应该没什么大用,他们兄弟二人眼中她这个“受害者”亲口说的话才是打开他们心结的钥匙。林清谦拳头紧握,偏过头沉默了许久,转过头,拱手对着林溪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声音却比刚才多了许多情绪:“多谢皇后娘娘此番开解。”“大哥,在家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你要是愿意,就和我二哥一样喊我溪儿。”林溪说道。林清谦直起身,直视着林溪:“溪儿,大哥多谢你。”林溪笑着点点头,温声提醒道:“大哥,方便的时候去看看祖母,祖母念叨你的时候偷偷掉了眼泪,她老人家年岁大了……”林清谦神色动容,点头答道:“我这就去。”二人告别,林溪带着石竹往回走,走了一段回过头,见林清谦拐向了林老夫人的院子,林溪嘴角慢慢勾起,笑了。哪怕以后她真的活不过十八,她那傻哥哥至少还有个好大哥,应该少一些孤单。晚上,苏钰渊回来,二人去主院,和大家一起吃了饭回了屋子。收拾妥当,洗漱完毕,二人躺在床上,林溪把白天和林清谦说的话都跟苏钰渊说了。苏钰渊轻轻抚着林溪的手说道:“溪儿做得对,你这个大哥文采斐然,是个有才华之人。”“哥哥,那以后能不能提拔提拔我大哥,这样他和我哥哥也是个伴,两个人身份地位差不多,以后才能走的近些。”林溪揪着苏钰渊里衣的袖子一边玩一边问道。她爹爹安阳侯和她哥哥林清铎,两个人都有军功在身,又有从龙之功,林溪丝毫不担心。但万一林清谦自己过得不好,那以后随着年岁渐长,兄弟两个怕是要渐行渐远了。“若是他自己想入官场,有那个本事,我自是会多关注他。”苏钰渊答道。林溪知道,除了对她毫无原则地宠溺之外,苏钰渊对所有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能让他说出这话已经不易了。而且他一向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有了他这话,林溪知道,只要林清谦肯振作,仕途上差不了。“谢谢哥哥。”林溪抬头在苏钰渊下巴上亲了亲。“你我二人何需言语客气。”苏钰渊笑着说道,大手在林溪身后的柔软轻轻拍了拍,暗示意味明显。不需言语客气,那就是需要行动客气了。林溪风情万种地嗔了苏钰渊一眼,手从他脖子处滑了进去……两人又在安阳侯府住了两日,就告辞离开,去了苏钰渊叫人开的酒楼,在那里隐姓埋名做了一阵子的老板老板娘。之后又离开京城,去了京郊的一处庄子,做了寻常的农户夫妻,二人种田犁地,养鸡喂鸭。苏钰渊白日里把裤腿挽起来下地,头上戴着顶草帽,肩头搭着条白色汗巾,农活干得有模有样,林溪恍惚觉得他们二人就是正经农户了,当然,是在忽视了院子周围到处藏着的护卫们的前提下。做够了京郊的农户,苏钰渊又带着林溪往东,一直走到海边,做了一阵子的渔民。做够了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