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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一切的笑容，陈佳立刻低下头，脸蛋发烫。“想吃什么？”韩承煜见陈佳一遍又一遍地翻着菜单，心里一阵烦躁。陈佳轻声咬着柠檬水的吸管说道：“我……不知道吃什么，你帮我点一份吧。”韩承煜合上菜单，叫来服务生：“两份牛排套餐，我要七成熟，这位小姐要全熟。”九九年，这些洋西餐刚在中国大陆出现。吃过几次，韩承煜也觉得新鲜，况且味道还不错。他喜欢嫩滑的牛rou，但是不知道陈佳的口味，所以保险起见为她选择了全熟。陈佳话不多，韩承煜也懒得找话题。在牛排还没有端上来之前，两人偶尔说几句话，十分干涩。韩承煜上下打量了陈佳，觉得吴刚是眼瞎了。眼前的女生没什么特色，仅仅是脸蛋还算说得过去。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男生们把她评作班花，真是没有审美能力。陈佳又喝了口柠檬水，决定开口问道：“韩承煜，你把我约出来是有什么事情？”韩承煜的右手攥成拳头抵在嘴唇上方，看了一眼对方，答道：“只是随便聊聊，上午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可是……”陈佳好要说些什么，韩承煜最讨厌她扭扭捏捏的模样，直想翻白眼。好在这时服务生把两份牛排端了上来，喷香的气味扫走了他烦躁的心情。韩承煜熟练地把牛排切成小块，刚准备往嘴里放，却瞄见陈佳拿着刀叉不知所措。“不会用？”陈佳局促地承认：“我第一次吃西餐，所以不知道……”韩承煜站起身，绕到陈佳身后，把刀叉放到她的手里，俯下身，双手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教他切开牛排。他的衣服上有好闻的香水味，陈佳几乎被他拥在怀里。她试图挣开被韩承煜握住的双手，但他的力气很大，凭她的力度是不可能成功的。陈佳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红得像盘子里的番茄酱。“好了，”韩承煜优雅地坐回对面的座位，“你会用西餐餐具了吧？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很简单的。”第19章女朋友（3）陈佳看着面前已经被切成小块的牛排，感激地看了韩承煜一眼：“谢谢。”韩承煜摇摇头，说道：“谢什么，不用那么客气。他们做的牛排很好吃，快尝尝看？”“嗯，确实很好吃。”陈佳用叉子插了一小块送进嘴里，咀嚼着说。韩承煜不知道怎样把话题接下去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然而一无所获，索性闷头大吃起来。对面，倒是陈佳主动开了口：“你是吴刚的朋友，所以一定很了解他吧？你能不能讲讲他的事？”韩承煜脸色一沉，目光也冷了下来，抬起头说：“你是她女朋友，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为什么还问我？”陈佳见他突然冷了下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是哪句话惹得他不高兴了，于是也低头专心地吃起牛排，不再说话。结束了这场尴尬地午饭，两人走出大门。“我送你回去？”韩承煜系上米外色外套的纽扣，扭头对陈佳说。陈佳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家。”想到上次和吴刚去公园挤公交车的情况，韩承煜的确打消了送她回家的想法，于是改口：“那就送你到车站吧。”陈佳没再拒绝，安静地往车站走去。“陈佳。”身后传来韩承煜的声音。“啊？”陈佳转过身，见他慢吞吞地跟在身后，知道他有话要说。“我……我喜欢你。”韩承煜把双手插在上衣口袋，在口袋里握成拳头，“从我转进一中见到你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这……我……”陈佳完全没料到韩承煜一直憋在肚子里的话是这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你做我女朋友，和吴刚分手吧。”韩承煜继续说。陈佳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短短几天之内，学校里两名帅气的男生接连向她表白，而这两个男生之间又是朋友。“可是……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吗？我要是答应了，你以后见到他难道不会尴尬？”韩承煜靠近陈佳，在她面前俯下身来，转而拥抱住她的身体，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是啊，我们关系很好。但是因为你，我顾不得这些了。”陈佳不易察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若是仔细琢磨韩承煜方才说的话，竟然让人感到一阵寒意。那不像是情话，相比之下，更像是要报复似的。“你让我考虑一下。”韩承煜眼里闪过一丝焦急：“你还犹豫什么？我成绩比他好，家境比他好，你还是缠着他不放？”“我知道，”陈佳低下头，“不过我还是得考虑清楚。”韩承煜盯着她，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塞给陈佳。打开一看，原来是他的手机号码。“这几天就给我回复，越快越好。”韩承煜又抱了抱陈佳，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我等不及了，真的。”十字路口处有辆公交车缓缓驶来，陈佳将纸条收进口袋，和韩承煜告别。他站着原地，直到公交车不再出现在他的视野，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下午两点整，省教育厅会议室内坐满了人。韩卫国看了一圈，发现他们各个面色凝重。看来白士信是对的，好好的最后一天假期被临时会议打断，大部分人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瞥了眼坐在环形会议桌主位的白士信。白士信正低头看着文件，时不时用钢笔写些东西，金丝眼镜框反射着室内的光线，将他的目光衬托得更加锋利。虽然别人都稍微有些害怕他，但韩卫国却是一点也不怕的，因为他知道其实白士信是个温和的人。“不知道私下对别人怎么样，反正他对我是很温和的。”韩卫国想。正在回忆着自己刚进机关单位时的青葱岁月，白士信清了清喉咙，开始发话。韩卫国端正坐姿，拢了拢西服，认真听起来。除了重复那些闭着眼睛都能写下来的陈词滥调，这次又加了新内容——各位在职人员一定要严于律己，严打贪污腐败，实实在在为百姓办事。私下和白士信聊天时，他已经将大部分内容告知韩卫国了，所以这场会议对于韩卫国来说算是非常轻松。会议维持了一个半小时。单位里的人都知道白士信的风格，从不啰嗦，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