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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尹然在位子上坐好,清了清嗓子,踌躇着怎么开口。他并不打算按照大黄说的来,而是准备告诉苏维实话,虽然这些话他从前已经说过了——他一直喜欢苏维,所谓的催眠只是一个让他有一个比较有面子的台阶下的借口而已。然而他还没发声,苏维却抢先开了口:“Jack,我很抱歉,我喜欢上路霄了。”林尹然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滚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苏维落寞地笑了笑:“我以前是真的喜欢过你,因此自私地为你做了心理暗示。但是因为我的懦弱,我不敢接受你,只能逃避。我非常抱歉,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补偿你。”林尹然一口凉气哽在胸口,闷的他全身发麻。苏维垂着眼,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泪痣隐没在耀眼的白光里。他的眼角似乎有一颗水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哇!快看,彩虹!”不远处传来孩子欢快的呼喊声,林尹然和苏维闻声望了过去。人民广场的人工喷水池开始喷水,扬起一片水雾。阳光照在水雾上,竟真的照出一小片彩虹来。林尹然刹那间只觉心里空了一块。他戴上太阳眼镜,不动声色地擦掉不自觉流下的眼泪,恨声道:“你喜欢那个小屁孩关我什么事!干嘛还专门来跟我炫耀!混蛋,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是Jack,可惜你不是我的Ennis。绚烂的阳光下,苏维发现高锦的身影又淡了些许。回到家之后,大黄立刻紧张地扑了上来:“医生,怎么样?”苏维顺势搂住他:“是你和Jack说了什么吗?”大黄显得有些赧然,装傻道:“说什么?”苏维轻轻哼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又变淡了一点。”大黄高兴地欢呼道:“太好了!”接下来,他又给苏维做了几个心理测试。他们两人之间和关系好像和从前反了过来,如今苏维是大黄的精神病人,大黄却成了苏维的心理医生。不同的是,苏维心理的阻抗并不十分厉害,他只是自省能力稍弱,大黄可以很轻易地给他做一些简单的心理暗示。大黄躺在苏维腿上,手举在半空中削苹果:“你哥哥、坏老师、我……唔,明天我们去找坏警察聊聊怎么样?”他一不小心削断了苹果皮,一截果皮掉在他脸上。他像只小狗一样皱了皱鼻子,嫌弃地将果皮丢开。苏维接过了他手里的苹果继续削:“好。”这时候,大黄感到苏维的内心终于对自己打开了一扇门。从前苏维总是冷冰冰的像块铁板,并且油盐不进。然而现在,他发现苏维也有温柔的一面。大黄高兴地用脸在苏维腿上蹭了蹭,苏维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像狗一样”,惹得大黄咯咯直笑。晚上洗澡的时候,苏维走进浴室,正准备关门,忽然又将门打开,探出半个身子慢吞吞地问道:“一起洗?”大黄愣了一秒,抓起换洗衣服风驰电掣地冲了进去。很快,两人就裸裎相对地坐在浴缸里了。大黄显得很紧张,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苏维显然也好不到哪去。他慢吞吞地靠近大黄,不确定地问道:“可以吗?”大黄脑袋里轰的燃起一把火,烤的他头顶都要冒烟了。他拼命地点了几下头,也不管苏维问的“可以吗”指的究竟是什么——当然,不论他的医生想做什么他都是求之不得的,只怕医生什么都不做。点完了头之后,才有些担忧地问道:“他……怎么办?”苏维说:“不管他。”苏维蜻蜓点水般亲吻大黄,大黄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肩膀,舌头僵硬的不会动弹,只知道张着嘴等待苏维进来。苏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等我喂你吃东西?”大黄有些尴尬的将嘴闭上,羞恼地阖上眼睛。苏维的轻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脸颊上,然后下移至脖颈处,最后,他的手在水中轻轻地抓住了大黄的河蟹。大黄浑身一颤,差点在瞬间就交代在苏维手里。他觉得有些丢脸,不甘示弱地反过头去河蟹苏维,却被苏维按住了手:“不要碰我。慢慢来好吗?”大黄有些气馁,却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对于苏维来说,这种感觉很奇妙。一个半透明的人在身边抓狂的大喊大叫,而自己怀里却抱着一个真实的、温热的、并且是喜欢着的人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他一半处在冰天冻地的虚妄之中,一半处在温暖的现实世界里,两边水深火热地激烈交战,打的他全身血液沸腾。最后,大黄喘着气在他手里河蟹了出来。苏维吻上他的额头,眼睛一眨,一滴水珠滚了下来,正落在大黄眼睛里。他说:“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再等下去,我想战胜自己。”大黄笑着反手搂住他:“我也很自私啊医生……人活着,总要自私一点的。”23、第二十三章苏维和杨少君约在那片油麦田里见面。杨少君穿着黑色夹克和牛仔裤,苏维远远看着他骑着摩托过来,影响恍惚和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不良少年重合在了一起。杨少君的鼻梁很高,眼睛有些深,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甚至能震慑住不少人。可是笑的时候就有点痞气,嘴角往右边歪,直接从刑警队长变成了黑社会的骨干人物。他在苏维身边停下,摘下头盔,捋了捋头发,嘴角又开始往右边歪:“宝贝儿,怎么突然想见我?”苏维双手插兜:“可以和你聊聊吗?”杨少君显得受宠若惊:“当然。”两人在田埂边坐下,高锦站在不远处,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们。苏维说:“其实当年我有一段时间很……恨你,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哥哥来找过你,我以为你一直以来都是在耍我,等我向你敞开心扉,你就把我一脚狠狠踢开。”杨少君舔了舔嘴唇,手抓住兜里的烟,又放下了:“对不起……”说出这三个字,他突然觉得一块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被取走了。“那个死老头……就是我爸……我三岁的时候他就抛下我跟老太婆……我妈……跑了。你知道我跟我妈关系不太好,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一个人拉拔大的。那时候你哥跟我说,如果我不滚的远远的,他就让我妈失业,并且再也找不到工作,其实我很怕……”杨少君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停拨弄打火机,苏维说:“想抽烟就抽吧。”杨少君笑了笑,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