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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是单一的水灵根。”任仲知道董湲的来历,闻及此处,倒也不觉得诧异。“我现在仍是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在修炼之时裂体而亡,连尸身也没能留下。”董炎风说话有些颠倒,倒像是醉了一般,“我天绝宗本就不是什么一流宗门,我也从未见过门中长老。母亲死后,父亲便执掌了宗门,他本就是入赘,虽有元婴期的实力,但性子却是过于软弱,对宗门也不怎么上心,宗门之事都是大姐董妍雪帮忙打点一二,那时我便想,待我成丹,便定要做一番大事。”“大姐她灵根虽不如我,却聪慧异常,修炼进度从不逊于我。”董炎风笑了笑,仿佛想起董妍雪一般,“可她外出游历时偶遇卓天门弟子卓子乔,后来竟是不顾父亲阻拦硬是要嫁与他,父亲无法,只得同意。一年之后,她便生下了一子,唤作卓越。现在想来,当年之事实在是奇怪至极,大姐生下卓越半年便莫名失踪,后来更是又被人冠以叛徒之名。我父亲也曾上门理论此事,却被卓天门拿出的证据堵得哑口无言,加之卓子乔一脸悲痛欲绝,最后也未能为我大姐讨回公道。”“原来如此。”任仲抿了抿嘴,他从卓谦之口中曾经听过此事,当时卓谦之只说董妍雪为了保护他,最终自爆金丹而死,倒是在董炎风这里得到了证实。“至于卓扬……他是我二姐董妍雨与卓子乔之子!”董炎风嘲讽一笑,将最后一口灵酒灌入口中,随手将盛酒的葫芦丢在一旁,“我大姐失踪后,天绝宗的名声已然大不如前。我不得不闭关百年,以求修为大进,可待我破关而出,周遭竟已变了模样。我听闻二姐不顾父亲反对,执意要嫁与卓子乔,说已经与卓子乔私定终身,就连孩子也有了!卓子乔究竟有何魅力,我着实是想不明白!”“父亲从此以后便日日焦躁,经常遣人去卓天门询问,听闻二人恩爱异常,倒也安心许多。却不曾想数年之后,大姐的儿子卓越竟在此出现,二话不说便灭杀了两名卓天门的金丹期修士,说是为母报仇。我父亲听闻之后派人去寻,却也未得其踪迹。”董炎风没了酒,有些焦躁的挠了挠头,情绪也有些失控。任九撇了撇嘴,不情愿的丢下一颗粉红的种子,种子抽条,散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董炎风深深地吸了口气,迷迷糊糊的赞道,“这东西真香。”任仲责备地看了一眼九儿,拍出一股子魔气,将那枝条化为灰烬。这东西同宁神花一般,适量即可,若是太多,难免使人迷失心智。董炎风倒是并不介意,有些可惜的看着化为灰烬的枝条,才继续道,“事后,卓天门又传来消息,说卓扬误服灵草,生死不知,二姐随后神志失常,就连我与父亲也认不出来了。”“我原本不知其中隐秘,直到卓子乔亲自带人找上们来,才明白我天绝宗是误入了卓天门设下的圈套,或许从我大姐出嫁那一刻开始,卓天门便是意图我天绝宗传承!”董炎风说罢,竟然哆嗦了一下。“我父亲因是入赘,其实并没有继任掌门的资格,他挂的,只不过是虚名而已。我父亲说我母亲陨落之前,交给他一块六棱形信物,说是日后无论妍雪或者妍雨成婴,便将信物交出,六棱形信物发热便能开启密室,开启密室之人也就是天绝宗的下一任掌门。”董炎风难看的哈哈一笑,笑声也是低哑粗粝,“此刻我才知晓,原来我一开始就没有继任掌门的资格,亏我还信誓旦旦认为自己天赋异禀,定能振兴我天绝宗,我不知母亲是如何想的,可我确实是极不甘心……”董炎风盯着自己的手指,神经质似的念叨着,“我听说大姐二姐一死一疯,心中本有些高兴的,她们一死,便无人能与我争夺掌门之位,谁能想到,迎面而来的便是卓天门的屠杀。父亲死了,临死之前让我带着这信物去寻找得到传承之人,我找了数十年,也没有任何结果,后来……认识了静娘,日日听她弹琴喝酒,倒也能够暂时忘却烦恼。”董炎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他赤红着眼看着任仲,声音突然太高,震得洞璧嗡嗡作响,“哈哈,传承!你得了传承,我是她的亲生骨rou!是她唯一的儿子!为何不能得到传承!?”任仲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董炎风的双眼,无比认真,带了些让人信服的力量,“……她定有自己的思量。”“是么?”董炎风阖上了眼睛,眉头舒展,“……我也只能如此想,故而,我不怪她。我反倒要感谢她,如此,才保住了我的性命。”第183章掌门手札任仲看着他时静时怒,疯癫无状,只好强迫自己冷下心肠,“既然前辈不愿再与天绝宗有所牵扯,那便将所有有关的记忆都留在此处罢。”董炎风慢慢抬起浑浊的双眼,无神地看着任仲,随后伸手摸了摸洞璧,面上闪过一丝怀念,然后便是从未有过的了然与决绝,“我明白其中利害……只是仍有些私心……若是掌门得空,不知可否回到醉心,替我与静娘说上一声,叫她莫再等我了……”“这话我不会说的。”任仲断然拒绝,无视董炎风顿时灰暗下来的脸色,半天才继续道,“你失了前两百年,可后两百年还得好好活下去,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董炎风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什……什么……”“我会保留前辈对于静娘的记忆,融入梦境之中,前辈醒来后,仍是静娘的孟成,可之前的种种烦恼苦痛却与前辈再无关联了。”任九看了任仲一眼,撇了撇嘴接口道,他虽不喜董炎风懦弱的行径,却也不会随意决定旁人的生死。董炎风低下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半晌才动了动嘴唇,道了声,“多谢。”任九看了任仲一眼,几步走到董炎风面前,伸手抵住对方的前额。董炎风哆嗦了一下,却没有反抗,随着任九周身灵气震荡,他便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任九嫌弃的用两指拎起董炎风的腰带,将其拖了起来,只觉得气味着实呛人,便提议道,“爹爹,抹杀旧的容易,填些新的却难,此地狭小更是难以施展,不如我们先去密室落脚,总好过挤在此处。”“也好。”任仲点了点头。其实自他得了冰片,便一直有种进入密室一探究竟的冲动,起初与董炎风说话还可以勉强压制下去,如今无人出声,此种冲动倒是愈发明显了。任仲率先往小径内走,还未到尽头,便觉脑内冰片突然颤了颤,片刻之后,连带着弄水灵诀也一起颤动起来。任仲脚下一顿,仿佛演练了千万遍般掐了个法诀,冰片出现在他的指尖,随后自发贴在了洞壁之上,这一来,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洞壁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