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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山壁剧烈摇晃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隧道处传来,是工虫爬过隧道的摩擦声。简泽颍这下子连山壁上的古早植物检测仪都放不下心思看了,心一直往下沉,“谢梓维!”话音还没落,山壁上的花藤就开始急速生长起来,在隧道处密密麻麻地网了起来。——它们在抵御虫族的进攻!不允许虫族走进圆形广场!殷红色的花朵再次绽放,平地刮起一阵风将浓郁的花香吹往隧道的方向。花朵很快谢了,又很快绽放开来,一代一代抵御着工虫的进攻。那谢梓维怎么办?!他还没进来!简泽颍快速调好了检测仪,将它扔进了背包,“钟队!”“谢梓维已经在星舰那里等我们了!”钟陵的话音还没落,山壁又猛地一震,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壁上脱落,狠狠地砸到广场上!这时在露天台的正上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架小型侦察机,机身还闪烁着灯光想要吸引露天台下人的注意力。侦察机下降,打开了舱门,两块悬浮板飞快地降落下来。灯光再次闪烁起来,催促着两人进侦察机。“是谢梓维!钟队,我们走吧!”简泽颍踩在悬浮板上,“资料我已经收集的七七八八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钟陵回头看向那颗被藤蔓紧紧包围、无法带走的蛋,就在那么一瞬间!山壁上又砸下来一块岩石,直朝蛋网而去!藤蔓迅速地将蛋托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块石头直直堵住了泉眼!本来这也不是值得让人注意的事,但是所有的藤蔓一下子顿住了。网在隧道处的花藤的花枯萎后,也不再开花了,只有平地起的那一阵风,将残存的花香吹向隧道处。工虫的动作原本还凝滞在隧道里,没有花香的进攻,它们的进程便快了起来!——藤蔓不动了!“钟队!”简泽颍朝他大喊,“快走啊!”简泽颍眼睁睁地看着已经踏上悬浮板的钟陵队长猛地往回跑,直冲向被藤蔓围住的蛋!身穿军装的男人不顾手上绑着的绷带,单手拉扯开藤蔓,将那颗巨大的蛋抱在怀里就往侦察机这边冲!简泽颍紧张得连手都在抖。工虫一直以速度快而著称。这时它们已经啃咬开了花藤,密密麻麻的工虫涌进了圆形的广场!一只叠着一只,它们冰冷的目光全部锁定到了那颗蛋上。那是他们最终的目标!它们朝钟陵的方向蜂拥而来!工虫们踏碎地上的岩石,踩过密密麻麻的藤蔓,庞大的身躯却展现出跟外表不一样的极快速度,它们甚至还有的展开了透明的双翼,扑向钟陵!“钟队——!”“不用管我!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钟陵已经用尽全力在往悬浮板这边冲了,但他的手上仍热紧紧地抓着这颗蛋,一点想要松开的想法都没有。简泽颍站着的那块悬浮板上升飞回了侦察机上。而钟陵还在闪躲着工虫的进攻,他猛地扑在地上,一只爬在最前面、健硕的工虫从他头上扑过直接撞上了山壁,钟陵抄起蛋就跑!他离悬浮板只有几步之遥了!这时蛋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好像小朋友被吵醒了一样。它就好像感受不到周围的危险一样,在钟陵的怀里动来动去,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祖宗!别动了!钟陵紧紧抓住蛋,就害怕它什么时候跳了出来,然后被工虫抢了过去。钟陵已经站到了悬浮板上了,悬浮板快速地上升,飞出了露天台。异变突生!工虫们见目标即将脱离自己的视线,窸窸窣窣地焦躁起来,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声。它们陆续地展开双翼,嗡嗡嗡地飞向空中。一只身躯略为娇小的工虫直扑向钟陵!站在悬浮板上的钟陵防不胜防,被它撞得一个踉跄,在这时蛋脱手飞了出去!所有的工虫就好像亢奋起来,一下子全部涌向了在空中的蛋!一只工虫用它的头部猛地撞向了蛋,把它从空中击落在地。——蛋被撞到了!被撞到了!!钟陵能看见蛋壳上的裂痕!钟陵抓住悬浮板的手不自觉地控制住了悬浮板,直朝蛋的方向而去。好几只工虫在他的背后追着他不放,想要将他撕成碎片。好在在蛋落地之前钟陵稳稳地接住了它,悬浮器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方冲去。在他的面前,有三只工虫,他竟然敢直接朝它们冲去。钟陵抽出长匕首,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正前方,他在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然后给这些工虫一击。快了。五米——三米——一米——就是现在!长匕首在空中划开一道弧,硬生生地斩开了一条道!钟陵斩的是那些工虫的头部左半边和右半边上的一块小壳,只要把这里斩开,虽然不会导致工虫的脑死亡,但是它们的反应力将会极大的降低,行为至少凝滞十到十五秒!悬浮器飞快地朝侦察机而去,后面的紧追不舍的工虫也被刚刚那几个呆滞的工虫阻住了去路。钟陵很快登上了侦察机,侦察机飞快地飞向了星舰的位置。时间正好踏中两小时二十一分,山洞的岩石再也忍不住扛不住在外面兵虫的撞击,整个山洞塌了下来,一块又一块的岩石从山壁上脱落,再也看不见山壁上的图腾,也看不见那个泉眼。那些摔落下的岩石撞击着还在下面飞行的工虫,将它们的身体砸了个稀巴烂,糊成了一团。钟陵可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东西,他一眼都没往回看过,只想快点赶回侦察机检查手中蛋的情况。————星舰内。钟陵将蛋放在身旁柔软的椅子上,而自己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喘气。他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首先检查这颗蛋的情况。刚刚他可清清楚楚地看见这颗蛋被工虫用头部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无论怎么说它都是一颗蛋,怎么承受得住这样的撞击?!这颗蛋自从被重击过后就显得极为安静,就好像里面的小生命也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变得极为虚弱一样。蛋壳上裂开了一条一条裂痕,就像外面的山壑一样,壳上也没有了以往的极具生命力的莹白光泽。钟陵抱起它,翻翻转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这颗蛋重新动起来。无论何时何地都极为冷静的钟陵在这个时候也烦躁起来,他扯开身上的防护服,把它们甩在了地上,用手反反复复摸着这颗蛋。简泽颍这时从门口处进来了,“钟队。”——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简泽颍,你来的正好。”钟陵问他,“如果蛋壳被外界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