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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留在太和殿维持秩序未出现。“太平王世子!行刺皇上是杀头的大罪!”汪厂公冷冰冰道,凤眼溢满杀气。陆小凤吁了口气,刚才见到宫九刺杀皇上的那一幕,他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现在喉咙还在发涩。他瞪着对方道:“世子为何执迷不悟?”其他人迅速将宫九围了起来。“你们误我大事!”宫九气恼道。那人还没被逼得现身出手,管闲事的人倒出来不少。他左右四顾,见当今天子站在离他不远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只觉得烦躁,更想要杀之后快!即使差点命悬一线,当今天子依旧从容淡漠,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中。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出闹剧,而他宫九是演出这一场闹剧的丑角,正在卖力表演。朱见深来到汪厂宫身边,看着宫九失望道:“世子,朕有何做得不对的地方?让你竟要杀朕?”宫九脸上的肌rou狠狠抽搐一下,他瞄了眼拈着绣花针的汪厂公,眼中生出热切奇异的神采。哪怕见多识广的提督东厂,也被这热切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过宫九只短短瞥过他手中的绣花针,就再次手中宝剑一抖,飞速将当今天子袭去。这次不用旁人出手,风驰电掣间,一道响亮的破空声震伤了所有人的耳膜。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出手的,宫九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他的衣衫尽碎,点点血迹洒满地面。整个人萎靡蜷缩在地。即便是这样,他倔强抬起的脸居然在笑。他直勾勾的盯着天子,眉开眼笑,唇边喜悦的笑容,竟不像是在看前一刻欲杀之后快的人,而是最亲的人。“是你!”宫九大笑起来,笑容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颤抖不已,却依然笑容畅快无比。“是我。”朱见深道。他自然垂下的手指,握着一根鞭子。黄金色的鞭身铺了一层均匀的鳞片,有异光流动,鞭子底端更是镶嵌有棱有角的金锥子,使得整根鞭子有龙蛇之势,不似凡物,一看就知道抽人很疼。这是朱见深为对方炼制的法宝,对修真者来说,普通鞭子抽在身上,已经不会有痛彻心扉的感觉了。宫九倒在地上,痴迷地看着当今圣上手中的鞭子,眼神立马变的柔软。他目光从鞭子,渐渐转到了天子身上。牵动了伤口却兴奋地哆嗦道:“抽我!”朱见深抬手轻轻一甩,鞭子划破空气势头强劲,众人竟隐隐听到了龙吟,宫九再次惨叫,血rou飞溅倒了回去,他颤抖道:“是你!果真是你!难怪我找不到你,原来我找的大内供奉就是你,朱见深!”事到如今,宫九终于认出鞭打他,让他念念不忘的人,正是对方。本以为那人与天子有关,他胁迫天子性命,那人必定会现身,没想到他要找的人,正是当今天子。“不错。”朱见深一口承认道,“朱供奉是我易容行走江湖的身份之一。”在他身旁不远处,楚留香听了这话身子一震,连叶孤城也投来瞩目的视线,只是这目光比想要刺杀皇上的宫九还要杀气腾腾。“抽我,快抽我!”宫九催促道。自从武功大进,有多久没体验到这种感觉了?他激动的已经顾不上其他。朱见深再次挥鞭,不过和前两次不同。黄金鞭身没有落在宫九的身上,而是像一条有意识的灵蛇,灵巧缠绕住宫九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甩到了墙上。宫九被鞭子一卷,撞击到墙面上,就在巨大的冲击下晕了过去,倒在墙角不动了。“太平王世子已伏法。你们各自回去吧。”朱见深环顾四周淡淡道,“朕会将他拘禁在京城,让他用下半生,为今天的冒失赎罪。”叶孤城冷冷道,“打败我,毁我剑的人是你?”“是我!”朱见深承认道。“天子之剑……”叶孤城迟疑道,“果然厉害。”朱见深早已忘记自己在对方面前的自夸,叶孤城却记得清清楚楚。天子手中无剑,却能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只是天子本身,不光有天子之剑,更是只凭两根手指就夹断他利器的人。叶孤城动容道:“可你还记得,你曾说过,会为我寻一把更好的剑?”“记得。”朱见深微笑。他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把剑,此剑的剑柄和剑鞘都覆着一层血红,就如同红领巾的颜色,还没出鞘已感到血染的风采和锋芒。“好剑!”叶孤城的眼神变了,此剑还未出鞘就能感到巨大的煞气。朱见深虽要赠剑,却不忘告诫道:“此剑名焚寂,非心智坚定者不可控,用来与西门吹雪比武,胜之不武,所以我本不想现在给你。”叶孤城双手接剑,气场瞬变道:“若用此剑与你比武呢?”“大胆!”汪厂公训斥道,“叶孤城,想要对皇上动手,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朱见深安抚道:“无妨,朕的确曾说过,若想与朕再战,可到紫禁城找朕。不过要添点彩头,不然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要与朕比试了?”叶孤城冷冷道:“叶某但请一战!”朱见深笑道:“不问我彩头是什么?”叶孤城沉声道:“无非是我的命。对天子动剑,赢了也是杀头重罪,输了同样没命。我既然来了,这条命就是你的!”“这对你不是一桩好买卖,你可要想清楚。”朱见深摇摇头道,“我不会要你的命,不如赢了我让你走,输了就跟陆小凤一样,留下来给我当侍卫,怎么样?”叶孤城道:“悉听尊便!”西门吹雪出声道:“如此合算的买卖,也算我一份。”朱见深挑眉道:“你也要与我比试?”西门吹雪道:“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敌手。叶孤城与我决战,却将你视为他的对手。那么你也是我的对手。”“也算我一份!”楚留香温柔一笑道,“为了省五十万两,我已经在预选名单上,怎么样都会进宫。”陆小凤摸了摸修剪漂亮的胡须,犹豫道:“那么……也算我一份吧,反正我都已经进宫当上侍卫了。”花满楼笑容温和,他并没有掺和进来,不过从犯同罪,他不帮忙又不阻止,就算不出声,也已经表明了看热闹的态度。“好,很有趣!”朱见深见他们如此,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原来赶来救驾是其次,兴师问罪才是主要目的!在场诸位都与朕关系匪浅,你们嘴上不说,却怪朕没有对你们表明身份。”魏子云扭过头去,作为一个朝廷官员,他本该站在皇上这边。却为什么觉得皇上做的事实在太可恶,套麻袋打上一回都不为过?他扭头的方向,正好看到汪厂公,为什么他觉得对方虽然极力保护皇上,看皇上的眼神却充满了挣扎?“那么也算我一份吧。”汪厂公挣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