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瓒维持着手头的小动作,表面却毫不显露,睡意朦胧地问了声早。他的声音是睡醒后特有的沙哑,音质绵柔,像饱含阳光味道的甜蜜蜂糖。柯谨睿被撩了一下,佯装无事发生,走过来摸了摸关瓒那颗睡乱了的脑袋,这时候才注意到小朋友的脸颊有点不正常的潮红。怎么说呢,桃色满面藏不住,过来人一眼就能看穿。柯谨睿忍不住笑了,还有点说不出的恼,伸手拍了下关瓒的屁股。关瓒依然敏感,这下劲儿也寸,正好撞上他手掌taonong的一个收紧,于是很顺其自然地射了。关瓒轻微喘气,乌亮的眼珠看着柯谨睿,不说话,只是笑。柯谨睿拿他没办法,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递过去,笑着打趣:“你就那么喜欢撩拨我,想让我做什么?”关瓒把手擦干净,撑起来靠在床头休息,嗓音正直而乖顺:“只是柯先生来的时间不巧,您只敲了门,我还没应声您就进来了,撞见了怪谁?”这话说完,关瓒后知后觉的窘了,脸上的余韵褪不下去,反而比刚才更显眼了。天哪,自己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手yin,还能不觉羞耻的说出来……他以前是这样的人?关瓒被吓了一跳,末了看开,觉得对待柯谨睿就得无耻一点,否则撩不动他。柯谨睿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以为你还在睡,下次注意。”关瓒略显不满地拧了拧眉,直言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柯谨睿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知道没用,他必须假装不知道。话题无疾而终,他只叮嘱关瓒尽快洗澡换衣服,以免耽误约定的时间,然后便离开了客房。准备妥当,两人出门。袁帆通知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地点是位于亚运村那边的一家招商银行。这地方离袁家现在住的别墅区不远,关瓒也知道孙艳红购买了不少招行的理财,就近选它们家的保险柜租用是合理的。路上没遇到拥堵,开到招行的时候正好还有个十来分钟的富余。袁帆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更不可能等人。关瓒不着急下车,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对柯谨睿道:“我自己去就行,您是等在车里,还是找个地方休息,等我拿到东西再去找您?”柯谨睿看了眼手机,说:“我正好有事,留在车里打个电话。”“那好,一会儿见。”关瓒开门下车。柯谨睿目送他过马路,看他走进银行门。光亮的玻璃反射有街景,导致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不过关瓒进去以后有个明显的停顿,然后朝右手边看过去。袁帆是提前到了的。降下车窗,柯谨睿含住香烟点燃,他从最近通话中找到连续三个未接来电,拨打过去。对方接通很快,秦疏远叹气,问:“很忙么,都不接我电话?”柯谨睿:“嗯。”“忙什么呢?”“送关瓒去银行。”“……”秦疏远没脾气地笑了,调侃他,“不要告诉我你走心了,要不我还得抓紧时间提前买好慰问品,等你被老爷子打得下不来床的时候好去医院看你,够不够哥们儿?”柯谨睿:“别扯没用的,说正事。”秦疏远:“行,说正经的。”听筒那边传来键盘声,过一会儿,秦疏远复又开口,“你让我查的这家人没什么大背景。男的做皮具生意,有自己的牧场和加工厂,规模还可以,我查到了他最近半年的交易记录,看样子是有扩展的打算,在接洽境外的供货商。”“女的就是家庭主妇,没事打打牌刷刷卡。话说我觉得帮我调查这人有点脑残,他妈的给我打印了一摞信用卡消费记录,足足两公分厚,我又不是要查账!”柯谨睿耐心地问:“还有呢?”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嫌弃了的秦公子清清嗓子,静了几秒,继续道:“他们家还有个孩子,独生子,今年大三,咦,学校不错,跟我们公司有合作培养项目!长得也可以啊!”柯谨睿:“咳。”“抱歉,说重点。”秦疏远说,“这小帅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成绩不错,绩点也挺漂亮,我让人深挖了一下,没犯过事。是真没犯过,不是找人抹平了的那种。”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秦疏远做出总结:“这家人跟你那个小宝贝有关系?哪儿得罪他了?要我说都不难动,就看你想要什么程度的了。”关瓒的事柯谨睿不想细说,想了想,问:“你刚才说那孩子读的大学跟你们公司有合作?”“是啊。”秦疏远说,“提供实习岗位,不过转正几率不大,刚毕业的小屁孩也就那样,招进来浪费名额。”柯谨睿没听他打岔,语气淡淡:“秋招快开始了,你帮我约个他的面试。”他顿了顿,而后说,“我帮你面。”秦疏远:“……”秦疏远正色:“我们可是正经公司,实习生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可不太好,约在酒吧或者酒店怎么样?”“约这俩地儿你是要睡他?”“模样是可以的……”“滚蛋。”——今日份的小甜饼~没说过柯总的年龄嘛?差不多带入34、35就行,关瓒十八,俞绍嘉比柯总小四岁,秦二缺跟柯总一边大,骆医生读完博回国,应该是二十八左右。第32章这是什么?袁帆的确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不少,也没等在贵宾休息室,而是坐在银行大厅里一个靠门的位置,看见关瓒进来便起身迎上两步,叫:“瓒瓒。”关瓒倒是没料到他还会等人,眉眼间现出几分讶异,但很快收敛起情绪,十分冷淡地说:“咱俩关系可没这么亲,再说公共场合,我都这么大了,你叫个叠词的昵称恶不恶心?”袁帆不置可否,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在关瓒还泛着点淤青的嘴角快速扫了眼,进而看向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迟疑片刻,询问道:“那天去医院了吧,情况怎么样?”“情况好坏你看不出来么?要是有事我今天还能过来见你?”关瓒平时挺温和的一个人,话也不多,可见了这位堂哥立马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嘴上半点都不客气。袁帆不是好脾气的人,却也知道上回见面失控得太过火了。关瓒什么性格他很清楚,还手就说明是真的急了,再说他把人打得那么严重,本身有错在先,这会儿被连续呛了几句虽然心里不爽,但难得忍住了没出现不该有的表现。袁家是这家银行的老客户,有好几笔上千万的大额理财,相关客户经理跟孙艳红很熟,袁帆他也认识,所以打从袁帆过来他就时不时问上两句,以免怠慢了。然而对方一直在说等人,既不进贵宾区也不喝茶水,就跟大厅角落里靠墙的位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