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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笼羽文案假冷淡的贵少,邂逅真冷漠的平民,好奇。跨越阶级的伙伴,偶尔不可描述。强强/双箭头在这个奇怪的时代,规则不是由上位者决定,而是潜移默化、代代相传,谁也没想过改变,也无人敢去更改。当你卷入这道漩涡,无论身在何处,荣华或平庸,锦衣玉食或抱头鼠窜,通通都无力逃脱。生长于贵族家庭的焦文泽,表面上循规蹈矩,对“蝼蚁”们熟视无睹。可据传言,他常常会随手帮助昏暗角落里,那些疲倦到昏厥的平民派。不过,传言归传言,平民们活着已经够累了,哪有闲心会去相信这种荒谬事。直到某天,焦文泽身旁,开始紧跟着一个胆怯的小平民。众人才惊觉,那位昔日贵族小少爷,从某天开始,人生渐渐天翻地覆。【贵族攻】外冷内暖 温柔系 在乎的人被招惹会炸毛【平民受】伪装得怯懦 实则冷漠 推倒后容易哭唧唧【焦文泽 季洲】大约是两个迟钝的人双箭头 反正当你是跨越阶级的好朋友1V1 HE 现代架空 强强 有甜有血【有rou】ps.披着虐虐的设定面对虐虐的人生最终甜甜地搞在一起XD第1章季洲裹在得体的黑色西装间,面色苍白,深深鞠了个躬,露出的脖颈线条柔和。脑袋顶上,一根栗子色头发正跳呀跳。几个男人身上捎着红酒味,统一将自己塞进不合身的衣物里,互相搭着肩,吵嚷走过。——看也没看身材消瘦的青年一眼。他们含着醉意,争论待会儿又该去哪儿寻欢作乐。待他们拖着腰上晃悠的肥rou,渐行渐远,季洲深深下俯的身子,方才颤了一颤。闭上沉沉黑眸,他吐出一口浊气。再起身时,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怯懦姿态。对面,骨瘦嶙峋的少年朝他投来虚弱一眼,服帖在裤缝的手指明显抖了几抖。很快又静止下来。咬唇,他也低垂下眉眼。唇边的苦笑稍纵即逝,季洲没再看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今日白昼,依旧黯淡无光。路灯昏暗。季洲提着一盒甜品,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哼歌,沿着地砖缝隙向前走去。蛋糕是从小巷深处的甜品店买的,门口做了标记,允许平民入内。自小,季洲进过的甜品店寥寥无几,更别说挑选一家口味尚好的。连模样看得过眼,就算是万幸了。因而,嗜甜的他费尽心思,才从别人口中,拐弯抹角打听到那家店。自从第一回尝过,奶油落在舌尖的微妙触感,便令他辗转反侧,久久难忘。季洲就成了那家店的常客。每天一下班,西装都来不及换,他便捏着仅有的工资,一路疾走。贵族们早已更换舞台,彻夜狂欢,唯有平民们行走于萧索大街,耷拉着脑袋,满身疲倦。幸好季洲眼中,还有星星火光。方才,他推开门,迫不及待冲进店里。季洲冲灯光黯淡的房间,提高声音:“老板,今天换成第二排第三种。”脚步声沉沉,一位中年男子掀开布帘,额角有道浅浅疤痕。应下一声,他手指灵活地将蛋糕装进纸盒,灯在他的身后,形成隐约光圈。埋着脑袋,老板随意问道:“日子都这样了,总吃甜的,不会更苦吗?”坐在木椅上,季洲用手支着脑袋,闻言弯了弯眉眼。“如果不加深记忆的话,连甜的感觉,都会忘记吧。”老板低声笑了笑,没再搭话。一手接过盒子,一手递上皱巴巴的纸币,季洲分外愉悦:“走了老板。明天见。”老板点点头,却没作回应。季洲也不在意,晃悠着右手,推门离开了。微弱月光缓缓照在眼睑,他唇角熟稔地一垮,又换上那副唯唯诺诺的假面。关门走了几步,见四下无人,季洲重新神采飞扬。回忆到这,他恰好拐进一段漆黑小巷。轻车熟路地避开泥泞,以及打翻垃圾桶下,掉落的半个腐烂苹果。他回头望了眼,眉头皱了几皱,又松开。将甜品盒提起,搂进怀里,肚子似乎嗅到了甜味,空腹的感觉愈发强烈。季洲抿抿唇,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享用晚餐。这里一片漆黑,虽说巷子极短,却是个事故高发地。除了乱窜的老鼠,基本只有平民会经过这儿。没人愿意在这种地方安装路灯,而正是沉甸甸的昏暗,给犯罪者提供了有利条件。可那又怎样呢?根本没人会在乎。季洲倒不畏惧。虽说他平日里装得柔弱,可并非真的胆小如鼠。若不是念着怀中珍宝,说不定还会刻意放缓步子,享受一下绝对黑暗,带给他的难得放松。几步走到拐角处,月光恰好扑在墙上,一滴水微微反射出光亮。季洲瞥见,朝旁闪了闪。结果,侧身还未站稳,耳畔就听闻一道极快的风声。虽说面上看不出端倪,可他早已满身疲倦,完全无法闪躲开。只能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甜品盒护着。一道身影,背对月色,朝自己猛然撞来。季洲避无可避,眉头一蹙——他闻见了,贵族身上所独有的,浅淡香水味。季洲被扑倒在地。陌生臂膀将他圈在狭小范围内,对方呼吸灼热,喷在敏感颈侧时,痒,烫。那人沉默两秒,开口致歉,声音却是冰凉的:“抱歉,这里太暗了。”眯起眼,季洲的瞳孔黑而深邃,借着月色,隐约窥见对方轮廓。一个高大俊俏的贵公子,捎着他们那类人天生的凉意。不过,季洲并不在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那人很快起身,浅淡气味随之抽离。拒绝主动伸来的手,季洲撑着地面,跳起来。后背摔得有些疼,不过不重要,自己早就习惯了。只是……朝地面瞥了眼,隐约窥见蛋糕盒被撞得扭曲的形状。那般惨况使季洲浑身僵硬,半晌才抬手——在西装胸口处,他准确触摸到一层奶油。瞬间,心如死灰。“撞疼了?”见对方许久没动静,贵公子蹙了蹙眉,“实在抱歉。不管伤到哪儿,我愿意以数倍赔付。”声音倒是醉人,若放在以往,季洲必定暗自享受一番。可此刻,什么寻欢作乐,都比不上对甜品的渴求。他只觉饥肠辘辘,倍感凄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