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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事假连上周末躲出去旅游,连着两个礼拜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吓到了翟浩,那之后翟浩哪怕再忙每天都要跟他见上一面,确保他相安无事。沁怡在后头吃了不少的醋,说翟浩跟三妻四妾差不多了,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都要陪着。所幸现在看来,吴沁怡对丈夫的感情也没有那般深,不然肯定是要让他两者取其一的。他端着咖啡想着以前的事忍不住出神。他与翟浩有那么多回忆,没办法说放弃就放弃。还是要继续爱下去的。周实秋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贱,他甚至觉得是爱情或是友情都没关系,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能陪伴在彼此的生活中,那他便也知足了。这份温暖的情感是他对人世间最后的依恋。自己差点亲手将他毁了。周实秋想着想着就拿起手机要给翟浩拨电话。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比较低的位置,他可能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如浮萍般脆弱,很容易就对人世失去信心,翟浩此时成了他的“求生意志”,他拼命地抓着,兴许在潜意识里,自我毁灭不过是一种确保自己存在的方式,这个方法只有在翟浩存在的前提下存在,如果翟浩离他远去,那西洋镜就被戳穿了,到时候周实秋将如何自处?他真的有想象中那么爱翟浩么?所以那个问题才在周实秋的潜意识里久久萦绕不去:爱是什么?是一种自我感动的情感作祟,还是生活习惯带来的安全感,它借由发生者存在,还是由接受者判断?周实秋到底是没有拨通那个电话,他自己也迷惘了。今天他破天荒地,自己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夜晚的南京路无论何时总是人头攒动,鳞次栉比的大楼妆上霓虹彩衣,百年的砖石是彩色的,行人是黑白的,粗粝的墙面磨光了人们的眼泪,大家笑着闹着漫步在步行街消磨时光。周实秋独自走在街道,捧着热饮静静地看着。刚开始枯萎的玫瑰被扔在垃圾桶里,兴许是哪个饭店置办酒水后废弃的鲜花。他停了脚步看了一会儿,褴褛的垃圾桶,美丽优雅的玫瑰,这组画面此刻在他眼里分外刺眼。莉莉还在加班,由于领导很多信息不知道,莉莉作为主要投诉负责人跟着一起去总部了。这是她第一次面临正式的会议场合,面对一桌高层,她今天穿了条牛仔裤。“你真人跟照片一样可爱嘛。”王拓羞赧一笑:“对不起我第一眼没有认出你。”王拓下午听了周实秋的建议装了比较热门的同志交友APP,刚注册上,换好头像,立刻就有人来搭讪了。对方似乎是对他一见钟情,火热进攻,县城男孩没见过这种市面,被那个网友弄得尴尬万分,但又心旌摇荡:自己是不是其实挺不错的?对方发了几张大尺度肌rou照,不得不说,王拓这位旱了许久的青春少女确实心动了。“今晚见面么?”“好……好啊。”他新奇地回复着肌rou男,感慨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网上恋爱?然而见到面的那一刻他晓得自己会错意了,对方只是想和他打一炮,然后江湖再见。“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约会吧?”“不……没有。”王拓那自卑心理又开始作祟,装出一副老道的样子,“侬身材跟照片对勿上号嘛。”“哎,下面那根对的上号就行。”肌rou男搂着王拓上了酒店。两人一起洗澡,接吻,王拓被动地顺从着,显得很乖巧。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这样双腿大开躺在陌生男人身下,他被所谓的“恋爱”诱骗了。他想起了表哥那伙人的每一张脸,时而哄骗时而强迫,时而拿喜欢作为借口,一次次地逼自己就范。在这里,如果我不喜欢,可以大声说不么?王拓望着肌rou男,觉得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城市也好农村也好,有一种名为“本质”的东西一直横亘在那里,他不晓得那是什么,但它实实在在地存在着。既然无法改变,那只能改变自己。“你到时候可不可以粗暴点?”王拓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对方,“我喜欢特别粗暴的那种。”第26章白晨阳下了班,去食品厂买了几袋熟食提去老爸家。“哦哟,大大总算来了。”白老爹乐呵呵跑去开门,擦擦手又去厨房忙碌。“爸,你别忙了,我买了点熟菜。”“熟菜吃了又不卫生,我再煲个汤。三三!给你哥拿拖鞋!”白老三颠颠儿从里间跑出来,后面跟着白二。今天他们家庭聚会,庆祝老爸身体恢复健康,一家四口在老公房里一起吃个团圆的夜饭。“哥,侬哪能买红烧rou啦?”白二把熟菜装完盘堆到老三面前,“爸爸胆不好不能吃油的,便宜阿三一记了。”阿三立刻夹了一块大的,把肥rou撕下来丢爸爸碗里:“爸爸可以吃瘦的。”老白看着一家人热热闹闹满心欢喜,他们兄弟仨在自己眼里永远都是孩子。尤其是老大,老大能走到今天全靠他自己,他们夫妻俩全是厂里职工,没办法给老大提供任何便利,孩子都是从小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比别人加倍努力干出来的。“先敬大大一杯,大大上班最辛苦。”老白举起酒杯。白晨阳笑笑,跟老爹碰了个杯:“都辛苦的。阿三顶顶苦了,要去酒吧上夜班哦。”阿三噘嘴:“对!我也苦!”他啥也不吃尽夹哥哥买来的大红肠,“哥,你跟嫂子这下是不是彻底没戏唱啦?嫂子又回娘家了。”“啧!”白二一敲他筷子,“小赤佬哪能永远没个正经。”白晨阳故意抢老幺的红肠,吃得面无表情:“嗯,没戏唱了,要离了。”“为什么?我觉得玲玲蛮好的啊。”白二不解。“玲玲发现我给你们转钱了。”白老爹筷子一停。“我之前给爸跟阿三各转了八十万,她前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查账,我说爸爸老了,阿三还小没正经工作,给他们点保障。玲玲光火,闹到后半夜又走了。”“她查账干什么?嫂子不是一直不管钱,每个月问你要的么。”“她最近跟以前班长搭上了,班长现在当老总,估计她觉得自己没面子,想看看自己家立升多少。”“胡闹。”白爹放下酒杯,想训儿子两句,又觉得孩子大了都要奔四了,自己插手也不太好,只得又端起杯子咪口老酒,“你们夫妻俩我cao了那么多年心了,不cao了,这个钱我跟阿三一份不会动,你们小夫妻两个人的钱。”“好了爸,我有打算。”白晨阳不愿多谈,打住了话茬。白老爹把风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