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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要躲避,却见他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拿眼去看,只见原来是张公公跑了过来,且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皇上,教主要见您,让您立刻过去。”他听了,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脸上平静无波,对张公公的焦急视而不见,只撑着伞迈着步子朝外而去。楚郢看着他离去,眼中盛着的不知是何情绪,只复杂难辨了一会儿,便跟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要坚持卖萌求支持= ̄ω ̄=☆、入目雨才歇下,地面不免湿洼,屋梁上不停的往下滴着雨珠,啪嗒啪嗒的很有节奏。这条路建在宫墙边缘,只一个小小的通道,起先,路上还有三五个打扫的小太监路过,到了现下走了一段时已是空无一人。为了不被发现,楚郢与他和张公公保持了极远的距离,大概只能看见他们一个极为模糊的背影。跟踪这种事楚郢极有天分,怎样跟踪不会被发现,他深谙此道,一般跟踪人,因心中紧张不由的会气息加重,若被跟踪之人内力极高,则很容易被发现,故而,越是轻松越好,越是大胆的走着越不容易被发现,当然,距离很关键,人与人之间是有一个安全的距离的。只是,走了这么一会子,楚郢发现四周的灯火不再明亮,身后宫墙内的灯光已变的稀稀疏疏,几乎已是一片漆黑,他们应该离主宫很远了。只是越往前走,楚郢越觉的这个地方很熟悉,四周那残破的墙壁,缺了砖瓦的屋顶,以及面前那道掉了漆且坏了一个门栓的红木门都是那么的熟悉。楚郢一下子忆起,这便是他第一次见到阮寻的那座枯院!只是那夜他是飞檐走壁般的跃过来的,看的是上方,不像今夜这般是走的路,所以一时半刻竟没想的起来。现下站在门外,楚郢不由的脸色发难,难道玉龙煌一直盘踞在此处?可是自己来了这个地方多次,也一一检查过,并没有任何有人住的迹象,难道里头别有洞天?想着,楚郢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那扇只一挨着便会发出声响的木门,继而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今夜没有月亮,院子里也无灯火,所以漆黑的看不清路,楚郢不敢乱走移动怕碰到什么物什,发出了声响暴露身份,所以只得轻功一跃又扒在了房顶上。只是从那些破瓦里往下头看去也是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他和张公公两人身在何处。楚郢费力的瞅着,希望会有点光亮,但奇怪的是,就连他和张公公竟然都不打灯笼不点蜡烛,就这么漆黑的摸索。楚郢正在不解,却听下头房屋里传出了好似石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道极为虚弱的光线在屋子里逐渐散开。楚郢定睛一看,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残破的屋子里,那张已不能称为床的木板床旁边竟然开启了一道石门,那道虚弱的光线便是从那石门内传出来的。楚郢十分震惊,谁能想到玉龙煌会把入口弄在皇宫内一个无人会来的破落院子里,且还是在那张无人会睡的破床的旁边开了一道石门。但想想又觉得无可厚非,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才越安全。当皇上和张公公一前一后的进入那石门时,石门便渐渐合拢关上,楚郢在门关上的那一瞬,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钱朝那石门缝掷去,恰恰夹在了关上的缝隙之中,那缝隙极小,无人发现。等了一会儿,见无任何异象,楚郢才从屋顶跃下,推门而入。此时,屋内又是一片漆黑,他身上无火折之类的东西,只得凭着屋顶上看到的布局,以及自己的感觉朝方才那处石墙摸去,好在方向感极强的他,并无什么难度便走到了石墙边。楚郢先是贴耳去听,想看看里头有无动静,但除了屋外飒飒的风声,和他自己的呼吸声外,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楚郢拧着眉头,神色十分严谨,伸出右手朝着自己方才投的铜钱的方向摸去。粗糙的墙壁在指尖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楚郢才终于摸到了墙与墙之间那小小的凸起。此时,他的心情不由的有些紧张,他甚至有些担心起若自己打开了石门进入里头,看到的或听到的是自己不想看不想听的东西,那么,他到底该如何?但是,必须要弄清楚,不是么?想着,深吸一口气,楚郢探出食指与中指,紧紧的夹住那枚铜钱的边缘,然后往外拉了拉,使得铜钱能在指缝里留出一片大的面积,便与借力,然后留了一小部分仍嵌在石墙内。楚郢运起内力,夹着铜钱左右扭动,把铜钱从一个竖着不怎么占空间的状态慢慢的扭成了一个横着占用了一个指头空间的状态,这样一来,石门后自然会有光线照出,最重要的是,他不扭开门的机关如此强行将门撑开一个空间,那么那嵌在某处的机关自然会被这样的反动而弹动。果然,正当楚郢大汗淋漓,内力集中不强的时候,他听到右侧咔哒一声响起,借着那微弱的光线一看,便看到了那开启这石门机关的钥匙。楚郢朝右侧那块从右边角落数起第十二块钻头走过去,只见它略微朝里陷了一分,楚郢勾唇一笑,伸出手将它往里一推,那石门果然缓缓打开,那微弱的光线一下子照了出来,楚郢忙一个闪身钻了进去。石门一入内便是五步石阶,下了那五步石阶才是一条可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暗道,暗道的这头只有一个火把,以至于方才照出去的光线极为微弱。这条暗道不是很长,走二十来步便是一个转角,转角处的石墙上照例插着一个火把,楚郢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越往前火把便越多,光线也越来越明亮,待走到没有转角处时,面前出现了一道雕着白虎的石门。楚郢伫立在门前,正将手掌探在那石门上,便觉的有一股强大的劲风从那石门内向外涌来,接着便听到了一声狂天怒吼:“不杀了楚郢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玉龙煌的声音!楚郢双眸一凛,将探出去的右手嚯的收回身后,继而紧握成拳。“他不能死。”这是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只是这样淡然无波的响起,让楚郢心头所抱的希望登时弱了两分,他其实一直抱着皇上是被挟持的希望。杯盏悉数落地,砸了个乒乒乓乓,石门处又是一道劲风袭来,可见那扔东西之人怒气有多大,楚郢几乎可以想象玉龙煌那张妖魅的脸庞上所带着的让人胆寒的戾气。“那夜,你把他从我手里带走时说过有办法从他嘴里套出话,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楚人同怀疑了,他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