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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在上面,带着栀子花香。林愉憋着气,面上急促,这副表情讨好了傅承昀。“睡都睡过了,我看看。”林愉瞪他,水汪汪的眸子闪烁着慌乱,突然伸手捂着他唇,“你别说嘛!”小女儿的心态显的至诚,未染世俗,傅承昀眼中星火燎原,但他一向自持,没这么容易失控。林愉尚小,深得他意,两人初成事,他是该顾及些这个宝贝,好生修整一二。正当他想怎样大方的放她去填饱肚子,寂静的床榻之中,空寂悠长的一声“咕咕——”传来。刹那间,林愉本就妩色的脸上由粉转红,羞涩中带着可怜,樱唇轻开就要张口,转瞬却捂着一张娇媚的脸蜷腿往他身上轻轻一踢,闷闷道:“我,我都说饿了嘛!谁叫你拉着我说话的。”傅承昀闻言,抬眸想笑。但他知道自己一笑,林愉怕是真的要抹眼泪了,遂只忍着“恩”了一声,拍着人的发顶,出口声音带着隐忍的笑意。“不是饿了?”林愉埋头“恩”了一声。他笑意愈深,仿若恩赏一般,“去吃饭吧!”林愉捂着衣裳抬眸看他,可怜的很,狐疑道:“真的只是吃饭?”“不然呢?”傅承昀敲她,“我能指望一个饿鬼做什么,当然是喂饱了再杀啊!快滚快滚。”林愉腾的红了脸,拽着裙子就往下面跑。这时正是黑天的时候,闪烁的烛光照在她小巧的玉足上,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任何声响。傅承昀盘腿坐着,不知何时落下来的两挫墨发垂在肩上,她看着林愉那逃跑的样子,“跑的倒是快!”林愉吃饭的时候喜欢什么都吃一点,但她自己又够不到,自然也就需要别人帮忙。这个人就是枳夏。以往林愉疼枳夏,吃饭也是欢欢乐乐的,只是今天动作拘谨,好几次夹错了地方。林愉停了筷子,拉着枳夏的袖子,问:“枳夏你不舒服吗?还是饿的…你要不坐下陪我吃饭?”北院是傅家侯爷旧居,一间正屋就抵别的两间房。傅承昀进来后一改傅侯风流雅致,活着就成。这也就造成了今日林愉在外间吃个饭,和傅承昀躺着的内室只隔了四扇锦制屏风,林愉话音刚落,里面忽而传来两声清晰的轻咳。那声音并不虚弱,强劲之中带着说不出的警示,枳夏本来清秀的一张脸上,顿时改了神色,夹菜的手也有些僵。林愉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余光看到屏风上侧卧在里头的身影,到底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那没事,我自己吃,枳夏你回去吧!”省的在这儿被人吓。枳夏推拒了两次,见林愉坚持,最后还是出去了。林愉极少一个人吃饭,感觉时间都变的漫长。就在林愉准备随意吃两口就结束的时候,身后突然罩上大片阴影,林愉嘴里含着菜心,侧头就见傅承昀弯腰在她身后。“怎么不叫我?”“你不是不吃饭嘛?”何况之前那么尴尬,林愉也不好意思叫他。“我是不吃。”傅承昀腰弯的更深,对着敞开的大门前胸贴在她后背上,林愉有些迟钝的推他,“可我能陪你吃。”傅承昀对她这些力道恍若未觉,旋身坐在她另外一边,“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林愉耳根子有些红,拨着碗里的米粒,“没什么呀!我没有在想你,真的没有。”林愉欲盖靡章,傅承昀被她这模样勾的扬起嘴角,往她碗里丢了一筷子rou,“是,你那是想吃rou,吃吧!”林愉就听话的埋首吃饭,吃着吃着又忍不住扭过去看傅承昀的脸色。烛光之下,他五官深邃,已经看不清初初嫁给他的那种疏离,林愉对他的害怕也少了很多。林愉漫不经心的吃了几口,终于伸出一只手不经意捏住他垂在下面的袖子,稍微扯了扯。傅承昀转头看她。林愉犹豫着,把凳子往他那边移了移,他也没有拒绝,直接把筷子上的rou接着丢到林愉的嘴里。她咬过来小心的嚼着,仰头朝他笑。傅承昀皱眉说:“笨死了,净会哭笑。”林愉也不生气,隐隐觉着傅承昀对她是多了几分宠溺的,“相爷,你往后莫要吓枳夏了,她对我很好。”“我对你不好?”“好,但你不要吓她。”“哦。”傅承昀没有抬头,不上心的应了一声,想起林愉撅嘴不开心的样子,又不能改口,思索一瞬突然说:“我不吓她,你今晚一个人睡觉,莫哭可行?”“啊?”…林愉没想到他回来还要出去,只看着很深的夜色,坐在高登上兀自叹气。飞白已经换好夜行衣杵在外头,见林愉的脚时不时磕在凳脚上明白些什么,以往圣谕半夜动身北上南下的不在少数,只不知怎的,飞白觉得今日…呃有些困难。飞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就见傅承昀已经换下官服,他的身姿在烛影下投射出修长的黑影,手臂轻挽在束起的发间插着黑檀木,正信步朝夫人那边去。没有任何花纹的正红长袍罩在身上,加上面对林愉时淡淡的笑,妖冶的容颜在黑夜里浮现着微光,林愉看见他眼睛就没移开过。傅承昀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把人从凳子上抱下来放在地上,“我要走了,你去送我。”林愉回神。“真要现在走吗?”她抿着红唇,踮着脚看外面黑漆漆的天色,不大开心的样子,“不能明天去吗?”林愉也是刚刚知道傅轻竹的生辰在两日后,也就是后天。短短两天的时间要远出上京几十里,寻得好看又名贵难得的花卉,经沿途运输入宫布置,再设宴款待朝臣,可以说时间紧迫。设宴当天,傅承昀还说带她出席,他也不是铁做的三头六臂,算下来接下去两天都要忙碌不休了,林愉自然心疼。只林愉这些弯弯绕绕傅承昀是没心思猜的,只浅显以为林愉怕丢她一个人去参宴,毕竟林愉说了她没去过,有些怕。他觉得下一句,林愉就要阻止他出门了。就连飞白也认为林愉是舍不得相爷,还有就是疲于应付宫闱,但飞白更知道傅承昀此行的目的,不会因林愉改变。果然——下一瞬,傅承昀就道:“不可骄纵。”他是办正事。“没有呀!”林愉明显觉得傅承昀不喜她多置喙正事,和以往每一次正事一样,一旦阻拦他就不笑了。林愉敏感的很,她敢推傅承昀敢撒娇的时候,其实都是傅承昀眼中流露的善意鼓舞着她,一旦傅承昀恢复了成亲那日的疏离,细腻如林愉也就缩回自己的壳里了。她知道傅承昀不会伤害她,他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