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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愉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伤的最深的只是他自己,所以她看着林愉,他转身走了。林愉看着他走,不知走了多久,就要不见人影的人忽然转过来,他好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又快又准的跑回来,腾的蹲在林愉面前。“你做什么?”林愉吓到了。本来一脸怒色的人被吓到,她往后退着瞪着他,“你…你敢动手不成?我不怕…我扇你。”林愉底气不足的扬起巴掌,傅承昀始终看着他,然后探身拽住她的外衫,林愉见他近前,高高举起的手忽然往下,傅承昀面不改色一动不动。“我真打了?”林愉觉得他疯了,事实上傅承昀的确疯了。他一声不吭帮林愉把衣裳穿好,又给她添了新茶,然后抬眸问她,“你到底打不打?”林愉:“…疯子。”有谁会等着别人打他的。他撑起来,许是应证他之前说的话,他病了三天起来虚晃了一下。他就又一次转身,走之前想要顺走簪子,林愉眼疾,一个巴掌拍在小桌上。“傅承昀,你敢。”傅承昀急忙缩了手,他不敢。“哼,有你求我的时候。”他低个屁头,从今往后算是不可能了。林愉没理他,等傅承昀走了老远,林愉忽然把他倒的茶丢过去,自然…没丢到他,他回头没好气瞪林愉,那眼神把林愉气的肝疼。“滚,滚,谁要是再放这个疯子进来,我就把谁赶出去,要我求你,天还没黑呢!”林愉气红了脸,她很少当众失控,出来几日顺风顺水,骨子里面压抑的性子释放,就这么被气的骂了半晌,完了果真把看门的训了一顿。“简直白日做梦。”第五十一章戴簪“没关系,我要你就……傅承昀一等几日,没等来林愉把簪子还回去的消息,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坐又坐不住。其实魏瑾瑜说的没错,他就是怕。若是以前傅承昀可以自信的等着林愉回头,可自从两人之间多了一个傅予卿,林愉的叛逆就越来越明显,她不再刻意伪装,收敛的对他的偏爱,就连走都都的那样干净。北院的东西已经被她接二连三派人拿走,能留下的都是他趁人不注意藏起来的小玩意。林愉叫他滚,她说受够了他,傅承昀抹不开面子去找她,也曾试过去萧家拐弯抹角堵人。他特意寻了擅长接骨的沈白羽给萧策医治双腿,借此为由赖在萧家一天,然后看见了她——那是十月末,她穿着蓝色的袄裙,雪白的狐裘包裹着玉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山峰。冷风吹的他眼睛模糊,那双在他印象中怯弱多情的眸子笑的神采奕奕。暗卫说她落雪赏雪,天晴登高,离了他好似活的越发有滋有味。他不信,那一刻他却不得不信。“你怎么在这儿?”她看见他,笑容一瞬收敛。“有事。”“哦。”哦了一声,她就略过他走了,走了——“林愉。”他磨着牙,看到的也只是林愉疑惑又不耐的神情,“怎么了?”“我觉的,你当和我一起。”林惜怀孕了,这是时隔多年她和萧策的第二个孩子,她的身子受不得刺激,傅承昀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这样卑鄙。但林愉同意的那一瞬,他又觉的无所谓,卑鄙的站在她身边,总比看不见好。在萧家林愉和他没事人一样挨着坐,他能闻到她身上新鲜的梅香,他佯装不经意给她夹菜,心慌意乱等了半天,直到她夹起来吃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林惜意有所指,“阿愉产后身子孱弱,虽说去庄子将养是正途,但也要顾及夫妻感情,莫要疏离。”林愉看林惜强撑着孕吐的身子说教,自然应是。饭桌上林愉笑眯眯和傅承昀装一对恩爱夫妻,怕他不配合从下面拽他。这一切,傅承昀乐在其中。谁知两人挽着手亲密无间的出了萧家,坐上马车她就朝他伸手,“相爷,和离书?”他手里举着拿到半道的折子,闻言头也没抬,“怎的?给了我的东西要回去,夫人这是反悔了?”他忍着狂喜,装作无恙又语速极快的吩咐飞白,“回府。”飞白在外头问:“那夫人…”傅承昀心情甚好,她要回和离书不就是和好的意思吗?“自然同归,本相也不是小气之人。”林愉见马车马上启动,傅承昀一副坦荡,忍不住解释道:“相爷,我说的是你写给我的和离书。”傅承昀愣住了,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林愉见他面上实在不好看,放低了姿态道歉,“是我没有说清,我这几天和庄子里的人聊天,知道和离是要一式两份,男女各持一份,所以…相爷欠我一份和离书。”傅承昀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满心欢喜的去见她,她一脸淡定的和他要和离。女子的笑容娇媚,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可在他的眼中耳中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下来,骄傲被踩在地上摩擦。那一刻,他怒了,勾着腿斜倚在车壁上,薄唇微启便笑道:“林愉,你才利用完我就来划清界限,当我傻吗?”林愉凝眸,望着他道:“我阿姐身体不好,相爷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我是。”“你的事,我一贯心胸狭隘。”他打断了林愉的话,“今日心情不好,你想要什么自己回去。”“好,那我跟你回去拿。”傅承昀脸一沉:“本相今日没空。”…那您怎么得空来的萧家,林愉直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把他看穿。傅承昀气的站起来要走,林愉见他站起,下意识往后靠在角落,双手防护的动作看的他气血翻滚,最终他也只是嗤笑一声落荒而逃。那次想遇,他避过了林愉的讨要,后来连着几天大雪,林愉也没有回来。可天总会晴的。…三日后,天大晴。离开多日的林愉在北院众人翘首以盼中回到傅家,却扑了一个空。她陪着兴奋不已的傅予卿玩了半晌,等到不能再拖登上去往崔闲山庄的归途。而在林愉前脚刚走,后院某处紧闭的厢房就被打开,傅承昀面不改色的走出来,回到正房。傅予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里抓着林愉头上的流苏,吐着幸福的泡泡。傅承昀嫌弃的拿出帕子要给他擦,看着拿出来的红豆帕,最终又小心的收进去直接用手擦。“真有福气啊你!”傅承昀捏着他的小脸,阴阳怪气的说出这么一句。“她回来一趟,本是来见我的…”傅承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