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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傅承昀压着被角,冷风一丝一毫无法进入,母子两个相互玩弄着,林愉的余光一直闪烁。他眨了眨眼,“叫我了呀!”林愉一顿,整个人静止了。“你不信吗?”林愉摇头,“我信。”这话让傅承昀有些意外,林愉听不见他的声音,反而轻松了一些,说:“现在的你,若我不叫你不会留的。”他待她小心翼翼,就好都悄无声息,林愉想着把手枕在头下,笑着闭上了眼睛。傅予卿见她睡,看了看坐着的傅承昀,得到父亲的肯定紧跟着也睡了。怀里有娘亲,床头有父亲,恹恹多日的孩子终于甜甜的进入了梦乡。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傅承昀看着墨发下粉嫩的指尖,犹豫着伸手触了触,林愉一缩,傅承昀不动了。“阿愉!”傅承昀俯身,见林愉依旧闭着眼,只是听见阿愉颤了一下,“我能不…走吗?”空气停止流动,屋子里面只有烛花跳动的声音,林愉没有回答。傅承昀等了一会儿,等的眸光寸寸暗淡,他苦笑着站起来,看了她两眼准备转身离去。他知道不可能,就是忍不住想试试…林愉不应,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傅承昀削瘦的身姿挡住光亮,随着他的离开找到林愉眼上,她说:“你不是相爷吗?就这么热衷在我脚边打地铺。”傅承昀闻言转身,有些意外。“我觉得很好,看着你…起码安心。”林愉依旧闭着眼,枕着的手指动了动,声音很轻,“你何必如此,我又不跑。”傅承昀想说她跑了,先是从傅家出去,然后一步步远离,要不是他一直追着也许他们早就陌路,但这话显然破坏气氛,傅承昀没说。林愉叹息一声,侧着的身影看着那样温柔,“夜里寒气重,你身子不好,回去吧!”…他瘦了很多,人怎么会一瞬间瘦这么多,林愉觉的是他身子熬坏了,他一贯不爱惜自己。以前有她看着,她一走怕是没人劝。“好,你好好睡。”林愉以为他走了,等了半晌没有等到关门声,扭头就见他还在,“你站着做什么?”“这次卿哥跑是看见我,不怪你,你别想太多,”他望着她,笑道:“我等你睡着就走。”他怕没他镇着,她又要做梦。虽然他没明说,林愉却知道,她也确实做梦了,“我睡的慢…”“没关系,”傅承昀温声打断她,“我能等。”林愉抿唇,“…随你吧!”她不再赶他,傅承昀就兀自搬了个凳子坐着。也许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林愉这次心特别安定,被他的目光包围着,呼吸很快平稳了。傅承昀见她没了意识,这才拂袖又灭了一盏灯。屋子里面只有唯一一盏灯,基本陷入了黑暗,傅承昀安安静静的看着,几乎看不到他的模样,见林愉枕着的手臂一直不动,他还是过去小心的抱着她,把那手臂拿出来放平。许是枕的太久,手都依旧凉了,傅承昀就此坐在地上,把她的手揉捏着。林愉很快睡的安稳,傅承昀等她手暖了,小心给放到被褥里,听话的走了。烛光残影照着,他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如来时一样。…周随赎身之后开了个私塾,开学后邀请林愉去观摩,林愉同意了。私塾靠山靠水,环境清幽,一来二去的林愉就和那些孩子混熟了,有时候也带着傅予卿去。傅承昀主动过来的机会不多,偶尔见到了也都说路过,慢慢的他发现林愉笑的越来越多。比如一贯不下厨的林愉下了厨,做出的东西吃完打包,带着傅予卿一出去就是一天,回来也有说不完的话。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林愉似乎认识了什么人,他们关系很好,傅予卿也很喜欢那个人。有一天下了雨,林愉没有回来,他坐不住,撑了在她门口晃,装成外头刚刚回来的样子。他等了很久,看见林愉从街上跑回来,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的长衫,撞见他很意外。“回来了?”他看着那件长衫,忍不住嘲讽出声,可林愉好像没意识到,照常跟他招呼,“你又是路过吗?”傅承昀一反常态,笑道:“不是。”“恩?”“我在等你。”林愉:“…”他盯着她,即便劝自己无数次不强求,看见有别人闯进她的生活,他第一反应也是恼火,“不过你似乎也不需要我等。”说完他撑着伞走了,竟连掩饰都没有掩饰,当着她面走进了隔壁,进去、关门、离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傅承昀叫了人,忽然就问:“她这几天出去做什么了?”飞白疑惑道:“相爷怎么忽然问了?”前几天才说随便夫人做什么,开心就好,“我这边…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暗卫们跟。”傅承昀要了酒,“那就去叫。”飞白一看势头不对,转身跑出去叫,暗卫跟了林愉一路,淋湿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火急火燎的叫来。“她最近做什么了?”暗卫顿了顿,神色有些奇怪,傅承昀抬眸,一口火辣辣的酒灌进喉咙,“快说。”他是想过给林愉自由,可林愉做什么他知道一些不过分吧!傅承昀不断给自己理由,他是关心她,他没错…可真相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傅承昀看着使眼色的飞白,好笑道:“我就是简单问问,没想怎样,我能把她怎样,是不是?”飞白一想也是,就不在中间掺和了。暗卫:“夫人跟…人开了个私塾。”“男的女的?”这话问的就很明显了,一般人听见暗卫这么说,第一反应一定是和谁,但傅承昀没这么问,他第一反应是男的女的。暗卫有些为难,被傅承昀盯着甚至心里惶惶害怕。傅承昀笑道:“男的。”暗卫不说话,傅承昀又倒了一杯酒,明明脸上温柔的紧,灌下去的动作却带着一股狠意,“他们多久了?”“也就…十来天。”“十来天…”傅承昀不动了,“原来如此,我早该知道的,她发现我也才十来天,竟这般没有顾及吗?”飞白、暗卫:“…”“人待她好吗?”暗卫看着他,犹豫着不敢说,傅承昀道:“你说,我不动你。”“算好吧!”暗卫回忆着,傅承昀又问:“怎么个好法?”“他是夫子,教夫人给孩子上课,给夫人和孩子们做饭…”暗卫觉的当着相爷的面,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夫人和别人的故事不大好,声音越来越低。“卿哥喜欢他吗?”“喜欢吧。”总是叫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