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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汝等可不要忘记一件事情,弑神可是会遭天地反噬,降低气运,当年活过仙神之战的几位真人,是如何身死道消,列位可还记得?”逍遥道的长老们闻言才想起这件事,一个个闭了嘴。见他们安静了,掌门无尘子才开口道:“打压神道我们要做,但能当出头的那一个,反正玉衡道天天以仙道第一仙道代表自居,继续让他们来好了。”众人皆应是。“给玉衡道天剑道报一声,毕竟三宗门名义上还是连枝同气,玉衡道擅长天机演算的江真人说不定已经推算出来,若是见到我们没有跟他通气,恐怕又是一堆麻烦。”众人点头。说完这两点,掌门无尘子眉头皱起,仔细想了想,又道:“鸢机如今在何处?”“鸢机刚刚游历归来,正在真传弟子们的观水宫休息。”“如今天下修士最多的地方应该是东林山了……”无尘子喃喃。“……掌门?”“叫她作为第八代弟子的大师姐带领其余师弟师妹们去参加丹元大会吧……至于领队的长老,”无尘子沉吟片刻,指了指那个炸了丹炉的长老,道,“就是高岩你了。”高岩高兴领命,无尘子挥挥手,众人皆散去,只留下三个元神真人并着同样是元神境界的一心子,一同起身去了掌门所在的观世宫,继续讨论。不提这一日之后,玉衡道天剑道逍遥道年轻一辈中的大弟子纷纷下山,引起修真界议论,此时此刻,两位不知道自己有大气运加身的青年拉拉扯扯,一起到了东林山。季莳咬牙切齿。“晏道友,”他一字一顿地用力念出这三个字,“你能不能把手松开。”“松开其实没有问题,”晏北归笑容如拂面春风,“但春道友一路上跑了三次,每次贫道都得千辛万苦才能把你抓回来,这次再松手,万一道友又要遁走怎么办?”“我不会跑了!”“……这个,春道友的信用问题嘛……”听着晏北归故意拖长,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语,季莳整张脸都僵成了棺材板。为什么是棺材板?因为棺材板是黑的。季莳带着一脸乌云笼罩的神色,踏入了东林山的范围。和晏北归手拿着手。这可不是普通地手拉手,两人双手交握之处,此刻流动着细细密密的的符篆,不定一看还会以为是蚂蚁排队爬行。正是靠着这些符篆,晏北归才成功把季莳制住,一路拉来了东林山。季莳对于这种肌肤相亲之事是非常抗拒的,他年少时就无比叛逆,不喜欢和父母抱抱蹭蹭,等父母去世报仇归来,与季小二又分别了两年没见,加上男女有别,也不会做这种亲近动作。他混蛋过一段时间,但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更别说根本不在他认知范围内的男男。季莳觉得,两个身高八尺的成年汉子这样手拉手,实在是太别扭了。更别说,东林山因为丹云大会的原因,云集四方修士,一眼望过去各种奇装异服甚至有猫耳狗尾的修士聚集在一起,此刻都盯着季莳和晏北归看。像是看什么稀奇东西似的。僵着脸的季莳:“……”刚踏入东林山时,季莳认为这便是最羞耻的事情了,结果他发现羞耻的限度还远远不够。之前说过了,晏北归虽然境界不高,但名气很大。主要是他好管闲事,帮过很多人,也得罪过很多人。这代表着,白发道士他……熟人很多。很多。非常多。那些熟人见到晏北归,总会过来打一声招呼,然后神色古怪地用眼角打量季莳,明里暗里打听季莳的身份。季莳一路上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被所有人围观。不过季莳的脸皮也超过他自己认为地那般厚,在第三次被晏北归的熟人拦下谈话的时候,他已经能装作和晏北归熟识的模样和对方扯淡了。这也让季莳发现了晏北归的另一面。比如白发道士停下来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无论他人询问什么,总能应付地滴水不漏,有人装作随意一般问起季莳,也被他三言两语打发,甚至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被打发了。……晏北归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但这不能改变他是一个圣母这个事实,季莳想。等两人到了草老人的玉鹤峰下,已经浪费了不少时日。见到玉鹤峰下的守门弟子,晏北归依然没有放开手,只微微躬身,道:“两位小友,请通传一声,说散人晏北归前来拜访,求见草老前辈。”守门的两位弟子对视一眼,向晏北归打了个稽首,然后其中一人飞了个纸鹤传书。片刻后,纸鹤飞回来,那弟子展开一看,收好后对晏北归道:“前辈请随我来。”季莳和晏北归跟着这弟子上了玉鹤峰。玉鹤峰山顶一颗苍天巨木下,一鹤发童颜的老人坐在盘踞一起的树根上打坐。老人穿着绣着草叶脉络的长袍,身材圆滚滚的,他双眼紧闭,有两三支青翠小草从他的白发间长出来,圆圆叶片迎风摇摆。就在季莳踏入玉鹤峰范围之时,老人突然睁开眼睛,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利芒。“嗯……神灵气息?”第二十九章东林山玉鹤峰之主草老人,是一个尤其擅生机造化之道的修士,据说是草木精灵修来的人身,有凝神境界。金丹境界有六重,分别是蕴丹,化元,玄光,出窍,天一和凝神。凝神作为金丹最后一重境界,一旦跨过,便是元神。在沧澜这个没有天仙天神的大世界里,元神已经是众修士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也因此,作为凝神境界的散修,草老人很有名望,他提议举办的丹元大会也是每百年沧澜最热闹的修士法会。一开始只是炼丹师们进行论道和试验的法会,不少炼丹师一和别人讨论起丹道来就是数百日几年不罢休,于是又有不少散修中的炼丹师来东林山定居,几大宗门也在此设立别院,常有门中炼丹师来此修行,后来有越来越多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