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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们李家对我们老赵家已经是有大恩大德了,我真的是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啊!”赵妈带着哭腔说。“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我觉得我儿子说的对,这人啊,谁对你好,你就应该对谁好!什么血缘亲情的,名号倒是听着舒服,但也不能被这些名号给绑架了自己。我的儿女,我不要求他们如何如何对我,那孩子理应是社会的,不是谁的私有财产,更何况是人呢!这个世界,谁是谁的谁啊?我在孩子们的青春期时,也经常讲这句话,因为这话是对的!只有正确树立了人生的价值观,才不会在爱情、家庭中整天患得患失的!”母亲环视了一下大家,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偏离了“轨道”。“当然,孩子也是家庭的,但如果没那个能力对家庭做什么贡献,也不要去强求他们如何,或许是各有各的苦衷呢!我们逼着孩子打肿脸充胖子,难道这就是孝道?我不想让孩子们对我搞什么所谓的孝道,这国人的‘愚孝’蛊惑,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她看了看儿子李国雄。“国雄啊,从前我在教学中看到一份国外的资料,说什么姻缘关系会随着人类进步和文明发展的进程,最终会取代了亲缘关系,也就是说姻缘关系要比亲缘关系重要的多,我当时还很认真地去批评这些‘谬论’,可现在看来啊,随着物质生活的丰富,这种情况真是这样发展的,所以说,文明发展是不能固守成规的,要懂得用发展的眼光去看问题的。”母亲似乎是越扯越扯远了。“地球上自从有了人类历史,追逐文明的脚步就从未停止过,依我看,这追求的目标越高,就会离家越远,什么‘父母在,不远游’了,那些都是些糊涂的父母,养了些没有出息的孩子。”母亲越讲越尽兴,根本不管“跑不跑题”。“凡事啊,凭的是良心,只要是对得起良心,我看就行了。所以啊,孩子们只要自己快乐,他们想怎么样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不会去干涉;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们只要是身体健康,思维尚可,你们也不要干涉我们的自由,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儿子,你说你妈说的对吗?”母亲的一席话虽然离题太远,但当真是震到了大家,尤其是安维克,他早已经“对号入座”了。“是啊,mama说的对,要不您儿子怎么永远都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呢!”李国雄拍着母亲的“马屁”。“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个在mama这里是不受用的。”母亲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喜欢听儿子这么说的。“唉,怎么没见兰梅呢?”李国雄换了话题,他怕母亲逮着个话题就会说个没完。“兰梅在开发区找到了份工作,那里年轻人多,咱也不能把个大姑娘圈在家里,耽误了人家的青春不是?女孩子可不比男孩子,过了二十四、五的,就有人嫌了。”母亲又叨叨上了。“哦,还是mama想的周到。”李国雄继续拍着母亲的“马屁”,他知道这个在母亲那里其实是受用的。“国雄啊,前几日里,紫洋到家里来看我了,还是那么大包小包的拿来了很多东西,我看她挺着个大肚子,脸色也不好看,她母亲也才‘走’了不久,这孩子自己在裕海打拼,又是个女孩子家的,真是不易啊!我看你就抽空替妈去看看紫洋,顺便帮妈问问她什么时候生孩子,妈上次一高兴,就忘了这茬了,哎~,我这人老了,什么都不中用了!”母亲找到个话题就没完没了的,别人几乎是插不进话来的。“mama,您这可不是老呢,您看您讲出来的话,思维敏捷,层次分明,逻辑性强,几乎是找不出什么毛病的,我看呐,您比赵妈都年轻呢!”李国雄很会对着母亲的“胃口”说话。“就你小嘴会说,我比你赵妈可要大了快三十岁呢!”李国雄的母亲听着儿子夸她,直乐的是抿不住嘴儿。这时,安维克的电话响了一下,他拿出电话来,见是田业郎发给他发的一条短信。“今晚8点半钟,在凤凰山顶的老地方见面,不见不散!”安维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干嘛要去那里见面呢?☆、第八十五章骤雨初歇的裕海,格外的冷清,天空依然阴沉,路灯的光线,从街道两旁的树木枝桠中穿过,把路面映射的斑斑驳驳的,偶尔一阵冷风吹过,脸上有些刀割般的疼痛。安维克的脖颈上,系着那条有些褪色的围脖,他穿过小区的街道,在大门外面的停车场内找到了自己的车子,打火、启动,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向着和田业郎约好的地点方向驶去。凤凰山顶上,更是廖无人烟,一片荒凉寂静。安维克远远就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伫立在崖壁处的围栏边上,他太熟悉那个背影了,于是赶紧朝着那个方向,疾步而去。“阿社,你来了!”听到脚步声的田业郎并没有转过身来。“阿郎,来这么早啊,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呢!”安维克调高了自己的声调。“是啊,来了好一会儿了,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呢!你看,这裕海的夜景却也没有多少的变化,和那个时候我们看到的几乎一样呢!”田业郎还是那么平和的口气。“阿郎,到这里来重温故情,确实是个好主意呢!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安维克觉得田业郎的情绪不是很高,所以格外地注意自己的言辞。“只可惜物是人非了,你早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阿社了,我也不是从前的田业郎了。”田业郎无限感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伤感啊?阿郎,我们在这里重拾旧梦,先忘掉眼前的烦恼。”安维克上前去拉了一下田业郎的胳膊,他想抱抱田业郎。田业郎迅速侧了一下身体,安维克只好悻悻地又站在了一边。“我听说你病了,给你打了N多个电话,发了N多条短信,你小子都不给我回啊?还当我是兄弟吗?”安维克想调节一下气氛,他感到有些压抑。“是啊,我都病了很长的时间了,但是,自打胡建功死了以后,这病痛又开始百般折磨我,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严重。”田业郎像是在自言自语。“对了,我还想问问你呢,那个胡建功真的就是在家里上吊自杀的吗?”安维克顺着田业郎的话问道。“我就知道你是很想知道这个原因的,而且,在这个地球上,你也是唯一怀疑这件事情的人!”田业郎转过身来看着安维克。安维克真的有点不敢认田业郎了,若不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