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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不过是分开。但是此时此刻,从今往后,已经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能让我们分开了。我们俩都十分清楚这一点。最后结束的时候何安伏在我身上,因为汗水我们两个的胸膛几乎都粘连在了一起,他不愿意起身,我也不舍得推开他。“易生。”何安在我耳边微喘地叫了一声。我从侧面轻轻环住他的腰,搂紧。“我知道。”我对他说,“我也是。”我说完就感觉到何安笑了。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感觉错。大抵就像是那一年过年我们在零点不约而同地给对方发出那条未加任何称谓也没有署名的“新年快乐”一样,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心里都很清楚那是只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时刻发给唯一一个人的祝福。原来我们之间的默契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了。既然如此,那便一直延续下去吧。※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何安的爸妈在第二天就已经考虑出结果了。按道理说像接受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这种事一般都不会太快,而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结论,着实让我跟何安心里都有些不安。该不会这好不容易被徐寒汐争取来的一次机会就要这么轻易地被浪费掉了吧……如果他们今天和昨天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我们又得想其它的办法了。抱着这样的心理,我在跟何安一起往资源宾馆走的路上就一直很忐忑。砍头时最怕刀将落未落的那个时候,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而且,刚才何安mama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只说了让我们俩现在一起过去,他们考虑清楚了,但是并没有透露出一丝带有倾向性的情绪,这样的冷静也让人不确定的心理又增加了几分。上电梯时,我见何安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知道他此刻应当也淡定不了,就快速地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然后站开自己就禁不住地笑。何安被我的举动也给逗笑了,不过他还有些不解其意,问道:“突然这是怎么了?”“没什么,就是觉得能让我们安神都变得这么不淡定的事情竟然是和我有关,特别有成就感!”我扬起头说。何安无奈地笑着揽过我:“你是不是把重点放错了,我现在不淡定显然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啊,你还高兴?”“倒没有特别高兴,只是有点小得意而已,就一点点。”我说着还用小拇指给他比划了一下,刚好这时电梯到了,何安就在笑的同时抒了一口气,然后搂着我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如果我们今天能顺利从这里出来,你想要多少成就感都可以。”“那说好了啊,要是成功了你就让我当一个月的攻!”我赶紧拉出自己的价码。何安轻笑一声:“一天。”“……一周!”“三天,不能再多了。”他的口气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还好我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好歹叽里旮旯儿都是rou,有三天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时间绝对够我把他给那啥哭了!嗯,人要知足常乐。我自我开导完就赶紧点了点头应下,何安看着我温柔地笑笑没再说话,拉着我一起走到了他爸妈住的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了门铃。“进来吧,门开着。”传来的是我待定“岳母”的声音,我跟何安下意识地对视一眼这才迈步走了进去。还是熟悉的格局,还是熟悉的气氛。大概是因为有了去年我爸跟我在酒店谈话完第二天就出事的经历,我现在对于要在宾馆的房间里面谈正事这一项目就莫名觉得紧张,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现在何安的爸妈分别坐在窗帘跟前的两张椅子上,见我俩进来目光都透着十分的严肃,我还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站着听训而何安却已经直接把我拉到了床边用手使劲一按我肩膀就让我坐了下来,然后他也在我旁边坐下,面对着他爸妈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爸,妈,你们说已经考虑好了,那结论是什么。”何安握着我的手问。何安他爸望向我俩的眼神中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等了几秒后才开口道:“够直接的。那行,我也就跟你们开门见山地说,我们还是不同意。”“爸!”“你先别说话。我今天的话是要对易生说的,你安静听着不许插话。”何安他爸异常严厉地瞪着何安道。可何安显然也不是个温顺的脾气,当即就站了起来跟他顶道:“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有不满也请发泄在我一个人身上,你跟易生有什么可说的,他不是你儿子没这个义务听你的教训!”“是嘛。”何安他爸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看向我,平淡地问:“易生,他刚才说对了一点,你的确没有义务听我们的教训。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让他闭嘴好好地听我说完,要么你就立即离开这个房间然后从此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你选哪个?”“爸你不觉得你这样欺负人有点过了么!”何安真是很生气了,他用力拉我:“走吧易生,你没必要听这些。我先为我爸的不讲道理向你道歉,至于他说的以后再也不见也没什么不好,不见就不见,见了反而给彼此添堵,不如就顺了他的心意。”“安哥——”我想把何安拉回来但他力气比我要大,而且他还是铁了心要走那劲儿就跟大力水手吃多了菠菜一样根本挡不住,我一着急看实在没办法了就沉下声音特别严肃地喊了他一声:“何安!你特么给老子乖乖坐下!”卧槽完蛋了……说完我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何安他真正的“老子”就在我跟前坐着呢,然而我还自称“老子”……这下他爸该怎么看我……心甩得头有点晕……我不由暗搓搓地往“岳父”那边瞄了一眼,发现他神情虽有些惊讶但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而何安刚才被我那一嗓子吼住之后现在可算是站定了,他看着我不说话,目光里有愤怒还有不满,但我看得出在那之中还藏着很深的因不被自己最亲的亲人所理解的悲伤。“安哥,”我叹了口气,放平语调拍了拍他:“让我听叔叔把话说完吧,是我自己想听,你不用替我觉得委屈。”“你知道他要说什么吗?”何安隐忍地盯着我,“易生,已经够难了,我不想让我自己的父母再去给你施加任何不必要的压力。他们不是已经把结论说了么,都决定不同意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