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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山的相关事宜向来由他决定,他的贴身护卫,我不适合介入太多。”“家里的事不是全听你的吗?”宁小虫挪近了些许,“易风的眼睛看不见,身边若是少了一个值得信任的护卫照顾他,恐怕他会过得非常不习惯。”“他自己甘愿看不见,我不可能替他做决定,况且,是否找冯远山回来,我没必要勉强他的选择。”易墨依旧不为所动。尽管又一次没能说服易墨,不过宁小虫倒是意外得知一些从未听说过的情况,他对易墨的话颇有些意外。易风自己甘愿看不见,言下之意是易风双目失眠是易风自己的选择。既然易风能选择看不见,那是不是也存在能够看见的方法?宁小虫好奇的目光直落易墨身上,易墨轻松的看透了宁小虫的想法,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收回视线低头看书。吃过午饭,宁小虫回屋简单收拾了出门所需物品,他向易墨打听过冯家宅院的位置,他计划偷偷地溜出易宅,到冯远山家里一探究竟。他想弄明白,冯远山到底出了何种状况以至于迟迟不归。宁小虫正要出门,见到一群丫环有说有笑的路过他的窗外,她们端着木盘,盘中放置了许多精美的衣物以及大量的金银珠宝,不知道前往何处。宁小虫尝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可惜压制失败,他隐去了身影,收起自身的气息,轻手轻脚跟过去。丫环们全数来到总管的屋外,待总管清点结束衣物和财物的数量之后,一行人出发走向了目的地。丫环们跟随总管来到伺候易墨过夜的漂亮青年们的住所,为他们每人分发了衣物和珠宝,门外已备好马车送他们离去。面对易墨做出的决定,青年们自然十分不乐意,大吵大闹与总管争执了好一阵子,宁小虫从气愤的语句中整理出重要的内容,他们的大概意思是易墨没理由不需要他们,他们决不答应离开,他们对易墨付出不能一无所获。对此,总管似乎早有准备,他一一列举了青年们在易宅获得的各种特殊待遇,衣食住行应有尽有,但凡能给他们的东西,易宅几乎全给了,如今赠予他们财宝足够他们一世生活无忧。总管善意劝道,莫要不知满足,太过贪心,再争吵不休,所有金银全部收回,直接请出易宅去。青年们不肯罢休,嚷着要见易墨,总管没给他们打扰易墨的机会,连人带财物塞进马车送走。马车内的哭闹声渐渐远了,宁小虫忽感自己后背冒出了冷汗,他莫名紧张,因为送走漂亮青年们之后,宁小虫发觉总管去了他的房间。宁小虫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丫环所带的物品不多,木盘内仅有一套新锦袍。总管站在宁小虫房门外,丫环上前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答,之后丫环又喊了几声,房里依旧没有动静。丫环回禀总管,宁小虫不在房间,衣服应当如何处理。总管思索片刻,命丫环先把衣服放在桌面,等宁小虫回来就能更换了。宁小虫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尽可能小心的避开总管的注意,待到丫环和总管走远了,宁小虫这才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新衣服,新衣服非常好看,颜色是宁小虫中意的菜尖嫩绿,然而,即使衣服色泽漂亮也不能填补宁小虫的失落。他倍感郁闷,差别未免太大了,其他人不仅有好多套衣服,更有沉甸甸的奇珍异宝可供生活。只给一套衣服就想打发他,宁小虫不沮丧都不行,尽管他尚未伺候易墨过夜,可是这种待遇的档次差得太明显。不待这么以长相区分待遇的。他不在乎金银珠宝,但是至少别人有的也该为他准备一份。宁小虫郁闷地瞄了眼孤零零的一套衣服,反正他准备去冯远山那里打探情况,既然易墨决心赶他走,他索性暂时不回来,在冯家多住两天,向冯远山抱怨这个没良心的易宅当家。等他能够接受自己被易墨赶走的悲摧命运,他再回来打包自己的小药瓶。宁小虫闷了一会儿,他犯愁地打量即将见底的药粉瓶子,无论云诺乐意不乐意,他都必须去试一试,询问治疗易墨右手手伤的有效方法,易墨的伤情经不住进一步的恶化。宁小虫铁了心,拼命找云诺谈条件。出门前,宁小虫去看了看易风。未免被人发现,宁小虫始终隐身小心翼翼的收起气息。宁小虫找到易风时,易风正独自一人在庭院休息,天气不太好,天分外阴沉,风有些冷,易风坐在石桌边,指尖抚过石桌表面,陪他下盲棋的人走了,失去了称心的对手,易风也没了下棋的兴致。自从冯远山走后,易风每天总会在庭院内坐一会儿,差不多为一局棋的时间,那之后,易风不会立刻回屋,而是前去冯远山的房间,不过易风不曾进屋,仅是在门外站了小会儿,随即又离开。冯远山的房间里一切均保持原样,从冯远山走出易宅那天起一直不曾改变,易风下令家丁丫环不可进屋,所有人遵从他的命令,没有踏出冯远山房门半步。与往常一样,易风在冯远山门外稍稍停留片刻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屋内的夜昙依旧盛开着,令夜昙长久花开不败的原因是易风注入的妖力,他的力量为花朵补充了养分,使得花朵仿若仍在枝头迎着月光绽放。易风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水,笑道:“跟了我这么久,不打算过来说说话吗?”宁小虫一惊,他飞快的环顾四周,方圆内再无其它人了,除了他,易风不可能在和别人说话,宁小虫定定神,硬着头皮走上前,坐在易风对面。“有事找我?”易风笑问。宁小虫琢磨适合的话语:“我想去冯家一趟,若是见到冯远山,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告诉他?”闻言,易风表情微微一变,尽管变化微乎其微,却难掩那一丝挥之不去的寂寥:“那里是他的家,那儿有他的家人,我不愿勉强他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可他的选择是平白无故的消失,即使他需要时间陪伴家人,也没理由一点儿消息不捎回来,好歹应当报一句平安,免得大家担心。”宁小虫忍不住加大了声音,“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冯远山出事了吗?”宁小虫说完,易风安静很长一段时间,他侧过身拿起桌面盛开的夜昙,又一次为花朵注入力量,确保夜昙一时半会不会枯萎,他将夜昙交到宁小虫手中:“如果见到他,把这朵花交给他。”宁小虫收下夜昙,出门了。按照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