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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他一脸口水。这似乎成了帝王最钟爱的娱乐项目,帝王也自此再不碰一口鱼rou。此后,佟家的女儿入宫了。白盏辛只去看了一眼,便极嫌弃她的眼神与嘴脸,当即命人将她打入冷宫,每日只给一顿吃食。众臣惶恐,他们发现陛下接近疯魔,比起宠幸后宫佳丽,他更喜欢逗鱼。偶尔白盏辛会被明黄黄的小鱼咬一口,听得它咕噜咕噜吐泡泡,似乎在谩骂他。他也不气恼,偶尔虐它一两下,却不忘每天给它喂吃食。他竟然担心小鱼太胖了吃不饱。他开始每日给它撒粮食,小福生曾想告知帝王,鱼吃太多会撑死,但他不敢,他以为陛下就是要置那条鱼于死地。后来,小鱼真的死了。那天,白盏辛上朝归来,发现自己心爱的小鱼翻了白肚皮,兀自飘在水面上,再也不会朝他喷水,再也不会咬他手指了。帝王竟大发雷霆,为一条鱼,屠了整个正崇殿的宫女太监。小福生哭着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鱼喂多了,是会撑腹而死的啊!是……是鱼儿命薄,承不起陛下的浩荡圣恩呐!”“滚!”“谢陛下!”默默捞起那条小黄鱼,捧在手心里轻轻揉捏、摩挲,白盏辛心头的揪痛竟如一道天堑,难以填合。他不配。他的身边,不配有任何生命停留。可他是那么喜欢它……那么那么喜欢它……昭云盘坐在正崇殿外的大树上,望着孤独寂寥的帝王,于心不忍。他打听到那条黄金锦鲤乃圣上登基时,燕肇祯托人买了放入御花园的罕见观物。便连夜找到燕肇祯,请他再寻一条黄金锦鲤。过了半月,燕肇祯果又寻来一条金色小鱼。白盏辛下了朝,与一应朝臣迈入正崇殿讨论要务,见之甚喜。然他雀跃的眸子,却在朝臣据理力争的讨论声下,观察、逗弄那条小鱼一个时辰后,暗淡下来。这不是他的那条小鱼。这条鱼呆愣木讷,不会咬他的手,也不会朝他吐水,更不会咕噜咕噜骂他。他知道自己许是得了空想的臆症,但他分明能感受到上一条小鱼非同一般的灵性。刷!众臣惊讶看来。只见白盏辛由缸里捞起那条金色小鱼,紧紧捏在手心,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将其捏毙,丢弃于地。“陛下,”周大人的冷汗湿透衣襟,天气虽热,却觉冷得抖和,“众臣联名上奏,十分关心您的……立后人选。”“立后?”白盏辛回首,如刀的眸子划过每个低头不敢直视他的人。“当今天下,没有人,配当朕的皇后。”作者有话要说:穿书前,某个再平淡不过的早晨,佟陆陆一觉起来,在宿舍厕所挤牙膏刷牙,披头散发,迷迷糊糊。“跟你说哦,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梦到我变成了一条鱼,还被一个臭男人每天捏来捏去。我就使劲咬他,喷他水,骂他……哎,但那鱼饲料味道真不错,真好吃……”室友:“神特么鱼饲料好吃……后来呢?”“后来,我就吃太多撑死了。”静默。“绝了哈哈哈哈哈哈,撑死了哈哈哈哈哈或或或或或或或或!你是猪嘛哈哈哈哈哈!”“是鱼,是锦鲤啦!”感谢在2019-12-2418:05:36~2019-12-2515:06: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墨羊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58、愿你来生,得窥天光(二)后东秦盛瑞三年六月六日,二十三岁的白盏辛执意挥墨篡改律法。凶残严厉的新律令一经颁布,如阴霾席卷东秦的天空。无数臣子劝谏、冒死上奏,均无甚效用,只得了个两相俱损、广为株连的结局。自失了一条小鱼,白盏辛愈发暴戾失常。介于他情绪不稳,燕肇祯命人调配特制的安神香。袅袅香烟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正崇殿,和着蜡烛燃烧的气味,令人胸闷气短。刚上位的那些日子,白盏辛好歹听听大臣的谏言,处理国事、批阅奏折均不曾落下,现如今,他日日饮酒买醉,总寻些新鲜的杀人游戏来玩。他喜欢毫无预兆地翻某个后宫妃子的牌子,却派个太监过去戏弄凌.辱。他还喜欢将宫女踹入碧水潭,看她们在水里挣扎却又不敢上岸的模样,以此为乐。他更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人表演高空点烛,若失败了,就当场处死。深夜里,帝王总翻来覆去,不得安睡。他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却没人敢杀他,这样的心情,复杂而又无人可诉。他究竟是想别人来杀他,还是不想?失了小鱼后,鱼缸且一直静静放在原处。他每日差人换水、擦拭,要求崭新如一。目光穿过晃晃悠悠,蒸蒸向上的烛火,他紧盯那缸,直到双眸干涩。他再吃不得鱼rou,总觉难以下咽。他的床头放有一串佛珠,是燕肇祯送来的,言是明翎大师的遗物,希望他见了心里能平静些。紫檀串散出阵阵幽香,他将其攥在手里,嘎嘣嘎嘣,一个个捏碎。哗啦啦,顷刻间,全盘落索。孤独的帝王起身,光脚信步踏在如镜的正崇殿,跨上窗棂一跃而上,以轻功攀上正崇殿的殿顶。这里是九层高塔外,京城的最高点。他望着芒山上比他更高的佛塔,心头冷笑。这皇帝,做得越发腻了。没意思。蜷缩在殿顶上,凶残的帝王像个孩子,将头埋入臂弯。冷风飒飒吹过,他似乎能感受到来自每一双眼眸的威胁。耳鼓察觉到一丝异常,白盏辛猛然起身一闪,躲过那不明方向射来的长箭。叮锋利的箭头与殿顶的琉璃瓦擦过,回弹下来,被白盏辛一手接住。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帝王笑了,笑得双眼泛红。他转头眺望不远处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杀戮之气陡然而生。翌日一早,帝王下令将已竖于京城芒山千年的九层塔推倒,并毫无理由地屠杀了正崇殿西南角一仆人房里所有的仆人。后来,逢年过节,帝王均大肆举宴,身无侍卫相护。他慷慨地给他们刺杀的机会。这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是一场戏剧性的博弈。而偏偏,当他大肆敞开胸怀,坐等那些心怀恨意的人来刺杀时,却没有人再敢妄有动作。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