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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冰有点不能相信,“比完了?”“没有!”是安治。的确没有,因为刘静正在冲向终点杆,只有通过终点标杆成绩才能视为有效。冲了过去,离标杆还有五米处直接侧身前伏伸手,紧接着一把拔起标杆,下一刻调转马头向裁判就去了。全场震惊!“他在干嘛?”这是何冰同志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段黎悲催,“他不是关二爷,他是赵子龙!”手提一杆明晃晃的标枪追赶下意识转身跑路的主裁判大人。——罗巡只是恐吓惊吓,刘静是直接要谋杀!全场哗然。“大使阁下,”王储终于坐不住了,“这位教授在做什么?”骑着匹他们提供的马把个主裁判撵的满场跑路?!大使很从容:“殿下,这个问题应该由安治团长来回答您。”干么问偶,偶什么也不知道。“何讲师,”安治召唤:“请向王储解释一下老北京马术比赛的风俗。”何冰脸色一僵张口就来:“老北京马术盛行与清乾隆年间,八旗子弟赛马最注重的是赢个彩头,所以终点会放一杆彩旗或是一个彩球,第一个到终点的胜利者拔下彩头,代表胜利。”刘静手里的标杆上有个小红旗,所以勉强可以算彩头!“但是他在追赶裁判。”一位格莱帕梅的官员忍不住嚷嚷。——主裁的身影太让人不忍了,再跑个一分钟他就该爬了。末路狂奔啊!何冰继续造谣:“拔下的彩头是要敬献给场上的尊长者的,以示敬重。”看一眼王储,“也许我们应该提醒刘教授,殿下才是最尊者,虽然您不在场上而是在看台上。”众人的眼前重现罗巡策马飞跃自个儿脑门的情景。王储连忙摆手,“原来是这样,我们尊重贵国的习俗。”鬼的习俗。段黎敬佩地看着何冰,赞扬:“何讲师,你出师了。”“但是裁判……”有人提醒王储,主裁还在逃命。“派人去叫他别跑了。”王储的脸也有点挂不住,今天里外里没杀了人家的威风不说还把自己的威风给灭了,想通过施加压力和外交途径让他们交出核浓缩成果的计划恐怕无法顺利进行。“殿下,恐怕来不及了。”一个官员小心的回话。的确来不及,四条腿肯定比两条腿跑的快,在加上刘静一个劲儿地踹脚蹬的两条腿,一会儿功夫就追上可怜的主裁了,顺带在路过边裁的时候还给了人家一缰绳。勒马减速抬手掷标,刘教授力气不如庄书礼何冰等人,所以标杆入地不深,来回晃动。虽然力量不够,但是胜在够准,正正好好插在主裁前方三尺,成功地让踉踉跄跄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的裁判一头撞上去和终点标杆一起倒进黄土。刘静立在马上,俯视匍匐在脚下的人,笑容满面,话语礼貌:“裁判先生,请接受我对您的祝福。”……!这是你对我的报复。——主裁判大人一蹶不振!场上看台上一阵sao动。安治无视这一切,笑问大使:“阁下,接下来……”大使笑着询问王储:“殿下,是不是要换一个主裁?”王储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威严顿生:“不必了,已经是中午了,各位回使馆休息吧。今天的比赛,到此为止。”******************************朱大使在来回踱步,表情还算轻快,就是步调有点沉重。没人在意他,大使馆内十分有中东请调的会客厅里,八位学者进行餐后交流。段黎在剔牙,好久没吃到猪rou了,心满意足,“说是欢迎咱们的盛会,连顿饭都不招待,抠门儿!”何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这个动作与军人的形象十分不符,赶紧把手放下,表情也很满足:“不招待更好,又是骆驼rou的话不如不招待。”完全弄不明白中东为什么把骆驼当作招待客人的佳肴,你就是弄点牛rou羊rou也比骆驼要好啊。罗巡跟他们比十分斯文,优越感顿生:“猪rou当然更好吃,不过使馆的猪rou不是很新鲜,冰箱里出来的。”他是贵族,食不厌精。“我觉得还行,”庄书礼老实,“这里是中东法律最严苛的沙特,能弄来猪rou就不容易了。”朱大使感激地看着他,老庄同志不好意思地笑笑。要比斯文还有两个人比罗巡更斯文,段黎问刘静:“静静,你没吃多少!”刘静鄙视:“是你吃的太多了!”段黎眨眨眼,转头:“钟同学,你也没吃多少。”钟林晔笑容乖巧:“教授,我就比你少吃一碗。”就数量来讲绝对不算少。段黎疑惑,歪到罗巡旁边,“怎么回事?”罗巡明目张胆地指着两位交代:“他上场前说饿了,他就给他煮了一碗汤饼热了两个rou馍削了三个苹果,他一下场他就端过去了。”段黎恍然,难怪上车后看见刘静油光满面意气风发呢,还以为他是给老庄报了一箭之仇所以小人得志,却原来是钟同学又成功献了一次殷勤让他自鸣得意。“钟同学,你随身带着锅碗瓢盆和热得快吗?”就算有这些东西钟林晔哪儿接的电啊,还是说他野外生存能力就是强就地起灶洗手给刘静做羹汤?钟林晔有点不好意思:“没带,就带了点吃的。”“你怎么弄的?”“我把使馆大巴的大灯敲下来做了个小电炉,线也没浪费直接接发动机发电。”顺利解决了燃料的问题。“那锅?”钟林晔看看大使,没有回答。庄书礼替他回答:“他把车顶铁皮卸了一块现焊了一个汤锅。”外形美观坚固耐用——!一向刚直不阿勇往直前的庄书礼也有点忧郁了,他是爱车的人,可是钟林晔做这些是要给刘静吃,而刘静是因为他的失误才替补上场的虽然钟林晔摧残这车的时候他还没失误,但是东西是刘静一下场吃的,所以……,真的很复杂!不明真相的五位同志向钟林晔行注目礼,其中犹以大使阁下的目光格外悲痛和深沉。段黎再次确定这位朱大使是个能忍的能人,他肯定一上车就发现了,竟然也不问。至于安治,一准是在装糊涂。“大使,忍的太过了容易伤身。”容易变忍者神龟。大使笑的有丝悲凉:“外交部说你们很重要。”刘静被人当中戳穿有点恼羞成怒:“大使,你觉的听到这话我们会高兴?”重要?越重要任务就危险前途就越多堑!朱大使也是个干脆的人:“你们真的很重要,今天王储的言谈已经表露无疑。”何冰低着头嘀咕:“没看出来。”“你们以为作为一国的王储会无聊到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