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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还活着,当时根本来不及转移,很难不被查到。我们最好先从肖韫光那儿入手,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谭消抹了把脸,说:“你说得对,我……太冲动了。”“关心则乱。”沈凌松安慰道:“你去问肖韫光,我查一下秦琅最近的动向,对秦家来说,你母亲就是个烫手山芋,秦琅应该不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接手谭女士,毕竟在那么严密的监控下转移一个大活人,简直是自寻死路,实在不什么是明智之举。”沈凌松的判断让谭消的脸白了白,对方言下之意,就是谭清游八成已经去世,如今不过是秦珊利用他的救母心切来救自己的儿子。他握了握拳头,手心一层细汗,沉默了半响,才说道:“谢谢,秦家那边就拜托你了。”“不谢,毕竟事关小乔,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谭消点点头,不再多言,快步离开日正。肖韫光罪不至死,被叛终身监禁,关在下河监狱,不在江海市辖区,谭消一路超车,一个半小时后才抵达目的地。透过不锈钢栏杆,谭消冷眼看着肖韫光一瘸一拐得走进探监室,他在牢里过得很不好,这一切都是谭消托人照顾的结果。“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会是你。”肖韫光面色青白,眼角下垂,轻轻感叹道。谭消不置可否,问:“你还记得我mama吗?”肖韫光一怔,脸上浮出痛苦的表情,戴着手铐的双手捂住脸孔,声音嘶哑,“是我对不起清游,如果没有我,她会是成功的艺术家,会有个完满的家庭,受尽所有人的尊敬,是我毁了她,是我对不起她,我该死……”“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收起你的鳄鱼眼泪。”谭消厌恶的皱皱眉,“如果你真的后悔,就告诉我mama在哪里?”“看来你已经见过秦珊了。”肖韫光拭去脸上的泪痕,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秦珊是骗你的,清游……她以已经走了。”谭消瞳孔猛地收缩,身体晃了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的这一刻,仍然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灵魂被撕成两瓣,他咬了咬唇rou,不死心道:“你确定?”肖韫光自嘲一笑:“本来只是猜测,秦珊被带走后,我用内线听到秦珊把小然托给秦琅,还有她打算借着清游要挟你,本来想要见见我和清游的孩子,把这事告诉他,结果当天晚上,我也关押起来,呵,也对,秦珊倒了,我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谭消整张脸都灰白了,他动了动嘴唇,嘶哑问道:“什么时候去世的?”“应该是五年前。”肖韫光黯然道,“秦珊以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家去、去见清游,但是自从五年前,就再也没有了,所以……”谭消没有错过肖韫光那一瞬的犹豫,“去见清游”?,是去折磨吧!他嫌恶地看看了肖韫光,猛地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肖韫光喊住。“等等!我能见见凌乔吗……我、我知道,我没那个脸面,但是……”“住嘴!”谭消发出一声狂啸,引来狱警的一声警告,他紧握拳头,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底这个一脸灰白的阶下之囚,嗤笑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他,还有你和秦珊生的孽种,就等着被病魔折磨至死吧,这是你们一家的报应!”说完这些,谭消转身离开,身后是肖韫光的痛苦哀求。高墙之外,初夏的天空一派水洗过的蓝,丝丝浮云缱绻纠缠,空气里有隐隐的泥土腥味和野花香味,耳边是从山麓树林里传来的啾啾鸟鸣,谭消置身在这万物繁荣的景象里,只觉得快要被阳光融化了。好了,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可是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好似缺失了某一块。这时,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谭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机械地拿出手机,当看到上面的名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来。☆、第79章兄友弟恭“喂,哥哥。”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清亮悦耳,就像廊檐下的风铃在微风里轻轻撞击,带着股宁静,谭消心头的抑郁在这一声“哥哥”中,化为齑粉。“嗯,怎么了?”谭消边打电话边顺着林荫道向停车坪走去,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郁郁蓊蓊的枝叶,在他的脸上和肩上洒下点点光斑。“你今晚有空吗?”沈凌乔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期待。谭消轻轻地“嗯”了声,光影中的眉眼不复冷漠和锐利,带着柔软的弧度。“太好啦,我还在想现在打给你会不会太仓促了。”仿佛突然生动起来的水彩画,沈凌乔话里的欢喜透过听筒钻入谭消的耳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我小时候的照片吗,我今天把从小到大的照片都翻了出来,还有视频,你、你可以过来吗……啊,我们还可以一起吃晚饭!”“好啊,”谭消嘴角爬上一抹浅笑,“我大概五点到,沈凌松和伯父也会在吗?”“在的……”手机另一端,沈凌乔弱弱答道:“嗯,你还没见过爸爸吧,这次大家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谭消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慢慢坐进车内,笑道:“行呀,我早该拜访一下伯父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嗯。”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挂掉手机,谭消仰头靠在驾驶座上,深棕色的眼眸毫无焦距地定格在空中某一点,车窗外掠过一只红色的蜻蜓,然后像是某个开关被触动,谭消一动不动的眼睫微微一颤,闭上复又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他重新拿起手机,给沈凌松发了个短信,说了下刚才问话的结果,要点发送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手指上移,又打了一行字,这才点下发送。——小乔邀我吃晚饭,先过去了。寂静的山道上传来一声汽车的轰鸣声,惊起几只山雀射向天空……初夏十分,白昼渐长,夕阳早已跌入地平线,天色却依旧明亮。沈家庭院里的曲折回廊上又爬满了红霞般的凌霄花,碧绿的池塘上,几朵白莲的花苞凌水而立,一阵傍晚的微风拂过,便袅袅婷婷地摇摆起来。沈凌松前脚刚把车开进车库,沈继桓后脚就驶进沈家大门,两人今天都较平常早了一刻钟到家。进门时只有萍姨迎了出来,平日里听到沈凌松回来,沈凌乔早已像被关在家里等主人回来的猫咪,一路“喵喵”叫着跳下楼梯迎接。沈凌松扫了眼玄关处多出的男式牛皮休闲鞋,向萍姨问道:“在楼上多久了?”“有一小时了,小少爷这几天闷在家里,还不能练舞,闲得发慌,这不,他亲哥哥一过来,高兴得不得了。”萍姨大